好看的小说推荐谢无妄姜梨笙 谢无妄姜梨笙全文试读免费大结局
沉厚的敲钟声自百鸣寺响起,一道惊雷直劈我的右腿。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强站起来:
“是我错了,我生而为仙,不该沾染凡尘。”
二十三道钟声敲下,雷剑直穿我的左肩,素色衣裙被鲜血浸染。
我再次吐出一口血沫,笑的凄然。
“是我错了,我不该奢求情爱,毁去仙骨。”
钟声敲了八十九下,雷光灼伤我的双眼,淌下一行血泪。
我道:“是我错了兰因絮果,早该回头。”
一百零八下钟声敲下,我被强大的冲击力击翻在地,一朵艳丽的血莲渐渐绽放。
忽而一道银光闪过,我的仙体腾空,四处消弭。
决然的声音在回荡在王府。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愿永生不复相见。”
永寿四十三年,京都淮北王府,雪夜。
王妃寝殿内,烛光摇曳,红纱帐悬在塌前,荡漾了几分春色。
姜梨笙的两团香软被淮北王谢无妄紧紧捏住,他渐沉的鼻息萦绕在她的脖颈处。
褪去最后一层亵衣,谢无妄长叹一声,停止了动作:“下次吧。”
又是下一次。
无人知晓,成婚三年,她堂堂淮北王妃还是处子之身。
世上只说她不能生育,却不想是已还俗三年的谢无妄心有魔债,不肯破戒。
也罢,三年都等了,不急于这时。
“我愿等。”
她倚在谢无妄起伏的胸膛,任由他的大手拂过后脊,一阵酥麻难耐,身下涌过一股热潮。
她羞红了脸,起身要去盥洗。
坐起瞬间,忽而深入骨髓的痛袭来,竟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暗红刺目,谢无妄惊从塌上起,揽她入怀惶惶道:“梨笙,你怎么了?”
姜梨笙回握住他的手,苍白扯出一笑:“臣妾无事,许是这些日子急火攻心……”
谢无妄拧着眉将她唇角的血迹仔细擦拭:“都吐血了怎算无事。”
姜梨笙凝着他眼框里盈满的爱意与炙热,心中腾起一股暖意。
此刻更不悔当初的义无反顾。
她本司判官笔一职,因人间玩乐时执意与凡人谢无妄相爱,违背天道。
故而她不仅失去了仙力,且年寿难永。
要享凡人情乐,便受凡人苦楚。
谢无妄清冷的声音里挟满了担忧:“来人!宣太医,把黄太医给我请来!”
守在殿外的太监透过屏风,声音微颤:“王爷,那可是陛下的御医,只听陛下的旨意。”
他猩红着眼,震怒道:“那就给我绑来!有事本王担着。”
太监应了声,急切地走了。
“梨笙,无事的,一切都有本王在。”
谢无妄拥住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姜梨笙忽而想好友司命曾质问她:“为了区区凡人,断送上万年的仙程,值吗?”
值吗,姜梨笙心想,是值得的。
为了娶她,他摒弃数年修行回归红尘,恢复王爷身份,只为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皇室嫌弃她出身不详,无法担任正妃之位,他便冒着生命危险孤身出使边塞,横刀立马,换取边境十年太平。
以此功请旨换她正妃之位。
纵是前路步履维艰,她也相信,爱迎万难,亦能赢万难。
疼痛在此刻突然加剧,心头一阵绞痛。
这时,门外敲门声焦灼,谢无妄的侍从刘景在外禀道:“王爷,出事了!”
“我去去就来,你先安躺歇息片刻。”
捻好她的被角,谢无妄匆忙起身,出了门。
房门半掩,他们虽小声耳语,却一字不漏落入姜梨笙耳中。
姜梨笙虽堕为凡人,五识仍异于常人。
谢无妄的声音压得极低:“她可配将相王侯,怎能嫁一个废人!”
此话一出,姜梨笙身子一僵。
她?
是与他青梅竹马的丞相嫡女沈知韵吗?
他不是说,早已划清干系,两相决绝。
不等细想,谢无妄已进门来,他拿过屏风处的黑色大氅,急不可耐:“梨笙,我有些事急着去处理,太医马上到。”
他轻吻落在她眉间,转身就走。
房门未关严实,门外凛冽的寒风裹挟着还未尽数散去晚秋的悲凉,直透透穿过她的心。
她透过门缝追着庭院里他远去的背影,心又蓦然一震。
那黑色大氅下,他宽厚的背膛上还有一寸约莫三尺的刀伤,那是为娶她出使边塞惨遭敌军埋伏而留下的。
他为了自己差点命悬一线,而自己又怎可因为片面之词无故猜疑他。
屋外寒风摇撼古树婆娑,这是十年一见的冰冻天气。
姜梨笙冷得哆嗦,唤婢女小春将屋内的炭火添了添。
闻声拎炭来的小春推开了门,手里还抱着一个檀木盒子:“王妃娘娘,书房外的树倒了,这是在树干下发现的盒子。”
姜梨笙强撑着坐起身,接过那冰冷的盒子。
只见盒子中赫然躺着一块以血相融的碎玉。
同样的玉佩她见过,在疾病缠身的沈知韵身上,而玉佩旁有一支泛黄的竹简。
竹简上,谢无妄的字迹清晰可见——
“吾愿以十年阳寿,换沈知韵岁岁康健。”
第2章
姜梨笙短促痉挛呼了一口气,青色襦裙下的双腿却不自觉颤抖着。
她鼻尖凝起酸涩,捏住竹简的指节愈发用力,攥得生红。
以十年阳寿只愿换取沈知韵一生康健,他对她的情意竟已沉重至此。
她潋滟的眼眸泛起几丝晶莹,心却似毒藤缠绕。
竟……是那般的痛。
少倾,小春将掀起的纱帐落下。
姗姗来迟的黄太医隔着帕子,为姜梨笙号脉:“王妃身体无碍,许是太过操劳,多注意休息便是。”
“辛苦黄太医特意跑一趟。”
姜梨笙示意小春厚礼相谢,又将人亲自迎出府,这才安心躺下。
暖榻之上,她闭上双眸,心却始终无法静下来。
谢无妄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盛着满心的欢喜去寻沈知韵,还是正轻拥她入怀?
寝殿内安神幽香阵阵。
这香,是谢无妄不惜以万两黄金购入的。
她出言劝阻,他却说:“换以梨笙日日安眠,纵千万黄金,也值得。”
偏是这样好的他,心里却还装着另一人。
会是自己多想吗?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湿润,浸透了枕间。
不安如附骨之疽,在心头啃咬。
昏昏沉沉之际,一股寒风涌入,她打了个寒颤,往里挪了挪。
“王爷,王妃已经睡了。”
房门外,小春将谢无妄的大氅接过,在门外抖尽沉雪,又识相的退到殿外。
屋内烛光幽暗,谢无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开了盖的木盒上。
泛黄的竹简让他剑眉一皱。
脚步一顿,很快又回过神来,捻起那竹简摩挲:“今日雪大,竟将年少时的荒唐冲洗了出来。”
姜梨笙侧身,凝着他那满腔的坦荡,心却好似如细针般扎过。
她本想装睡装作毫不知情,可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想问:“十年阳寿,王爷未免对自己太过狠心。”
啪嗒一声,竹简裂成两段,他随手一扔,将帘子掀起,俯身轻拥住她。
“年少无知荒唐言语,做不得数。”
话落,他轻点她鼻尖:“黄太医说你身子无碍,我这颗心总算放进肚里,梨笙你可知,我愿坠入阿鼻地狱换你一世安榆……”
没等他话落,她捂住了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话已至此,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王爷这么晚出去,是去忙公务了吗?”
男人紧了紧裹住她的被角,身子一动,他身上那淡淡的白芷香压过浓浓的檀香袭进了鼻腔。
白芷香,是女人用的。
他真是去找沈知韵了,为什么?
指尖沁入血肉,她想无论是何缘由,只要他坦诚以待,她便相信。
他们曾在神明前立誓,恩爱两不疑,白首不相离。
他不会亵渎神明。
然而,他却说:“是啊,这公务颇有些繁琐。”
她垂下眼眸,心蓦地沉了下去。
他说谎了。
可偏偏她五识灵敏,可偏偏他骗不了她。
细细麻麻的痛涌入全身,她止住了他往下摩挲的手:“王爷,改
猜你喜欢
推荐搞笑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