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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4-07 14:43:14  热度: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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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那酸楚。

祝君愿踏入了两人的房间。

屋内没有人打扫已经布满了灰尘,在桌上赫然用砚台压着一封什么。

祝君愿心中咯噔一下,缓步走过去。

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和离书。第12章

祝君愿颤抖着手将其拿起来。

上面洋洋洒洒是江予凰的笔迹:

今我与驸马祝君愿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故以此书和离。

愿夫君相离之后,如愿求得心仪之人为妻,此生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予凰亲笔。

和离书已盖了公主印,只要祝君愿在落款处签下名,此和离书便能成立。

心口好似被石块重重压着,连喘口气都觉得闷痛难忍。

祝君愿猩红着眼眸,望着那上面一字一句。

和离书不知何时从他手里飘落在地。

他瘫坐在椅上,笑意苦涩。

“可我心仪之人向来只有你一人罢了。”

若是早知她是真心,他怎会在临别之际对她说和离的话……

原来他们之间,兜兜转转终究没能寻到正确的时机。

三日后。

江予凰以皇后之礼被厚葬,举国哀悼。

祝君愿更是为其身着丧衣,亲手替她盖棺,送她入墓为安。

之后一段日子。

听说新皇除了处理国事,其余时间都在灵堂,与皇后的牌位孤坐一夜。2

所有人都以为新皇思念皇后成疾,病了。

曾有人劝祝君愿另纳新妃皆被拒了。

这日,傍晚。

祝君愿独坐于桌前,墙上挂着的是江予凰的画像。

他伸手一点点抚过画像上江予凰的模样,忽地笑了下:“公主,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娶你,并非是受旨。”

娶江予凰那次,也是他大胜而归。

当时所有人都已经在劝他反,他自己同样摇摆不定。

后来入宫受封,皇帝说要将公主赐给他。

这目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要夺他兵权,祝君愿自然也看得清楚,手下众将对他忠心耿耿,早不在乎那一张兵权,只要他出口,就算没有兵符,只要他一句话便能调动众军。

当时的祝君愿不屑想拒绝,可在皇帝拿出江予凰的画像那一刻,他心口倏地漏跳半拍,鬼使神差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那时的皇帝还未昏庸至后来的境地,祝君愿以为只要自己尽职尽责,或许还能将这国家拯救回来。

直到如今,江予凰以命告知他,他错了。

“予凰,若我早些醒悟,你是不是就还能活着……”

祝君愿对着画像扯出一抹苦笑。

门外忽地传来内侍的禀告。

“陛下!宫外有一孕妇,声称是陛下旧识要进宫见您!”

祝君愿恍然片刻,才记起大抵是江落月。

他的眉头不觉蹙起来。

与此同时。

宫门外的江落月坐在马车上,神色满是得意。

身旁的丫鬟跟着趾高气昂:“你们睁大自己的狗眼好好认认,我们姑娘日后可是宫里的娘娘,还不快放行,这么大的日头让我们娘娘晒伤了,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可担得起责任吗!”

守宫门的侍卫面面相觑,脸色一时难看。

“姑娘见谅,宫门非陛下允许,不能擅开。”

听见这话,丫鬟眉眼尽是怒气:“都跟你说了,我们姑娘是将来的娘娘!保不准还能是皇后!你们这群不长眼的,日后莫要后悔!”

话音才落。

宫内踏步过来的内侍正好听见这话,语气尖锐厉呵:“哪儿来的婢女,好大的胆子!如今仍在先皇后的丧期,竟敢说如此荒唐之论!”

江落月向来会察言观色,一眼便认出来者大约是祝君愿派来的。

她忙不迭拉了婢女一下,赔笑道:“我家婢女不会说话,一时妄言,还请公公莫要放在心上。”

内侍轻轻挥了下拂尘:“江姑娘确实是陛下旧识。”

听祝君愿未否认自己的存在,江落月心下一喜。

“那劳烦公公带我去见陛下了。”

谁料,面前的内侍动也不动,冷眼睨她。

“可陛下未曾说要见你。”第13章

江落月自认祝君愿定会见她。

一下听见这话,她脑子一懵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不肯见我?”

那内侍接着回答。

“江姑娘,陛下说了,您家于他有恩,他定然不会忘恩负义,只是江姑娘如今身怀六甲,入宫终究不妥,难免叫人误会。”

江落月神色一僵:“那是何意?”

“陛下将江家旧宅赐回江姑娘,江家其他被分配流放的家属也会寻回,还请江姑娘日后好好在江家养胎,安心等待亲属归来。”

内侍淡淡告知祝君愿的决定。

语毕,他示意侍卫关宫门。

厚重的宫门就这么在江落月的面前砰地关上,她身形一颤,眼底满是不甘。

离开之前,江落月回头看了一眼宫门。

总有一日她定会光明正大踏入这宫里,当祝君愿的妃子!

御书房内。

内侍回来禀告:“陛下,已将江姑娘送走。”

“好。”

祝君愿没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次自己出狱,江落月故意以病引他过去后,他便对她留了心眼。

那次。9

自己从狱中出来,本来是想回府见江予凰,可江落月却派人来说她病了。

孕中感染风寒实乃严重,于是他不得不过去。

可直到清晨,他无意中听见大夫和小厮的对话才知,江落月根本就没病!

只是当时他急着出征,江落月的这点小心机他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若非今日她又故意挑这个时机过来,他都要忘了。

听着内侍说江落月婢女在宫门前的大放厥词,祝君愿的眉头紧紧皱起。

“陛下,那江姑娘恐怕日后还要过来。”内侍低声道。

祝君愿眸色深凝,长长叹了口气:“届时再说吧。”

眼下国事繁杂,剩余时间他思念江予凰已不足,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精力来管这些闲事。

只要江落月能安分些,看在过往恩情份上,他能许江家一世安宁。

他望着墙上江予凰的画像,忽笑了下:“予凰,你是不是又要同我生气了?”

画像上的人只是笑着,自然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曾经因为江落月是恩公之女他处处照料的事,他和江予凰常常争吵。

过往他总认为江予凰不过是故意挑刺,也认为江予凰根本就不爱他,自然不可能吃醋,所以他从不解释过多。

如今他才懂,自己的反应有多伤她的心。

“是不是因为我太让你难过了,所以你才一次都……”祝君愿眼圈红了,无奈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才一次都不肯来我梦中,让我见不到你。”

他的指尖一点点轻轻抚过画像。

竟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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