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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可能也并无不同。

310

叶晨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去想，如果是许寒霜面对叶凛，他会怎么对待。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这种直觉太过强烈吧。

叶晨曦觉得，如果是许寒霜，叶凛的反应或许会更加激烈，因为叶军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可能会觉得叶军说的话，也是许寒霜的意思。

想到这儿，叶晨曦开口道：“我姐从来没有说过屈琳琅什么，叶军所说的，跟我姐没什么关系。”

叶凛看了看她，并没有言语，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叶晨曦没那么了解叶凛，甚至没办法从他的脸色当中，辨别出他的情绪。

“叶军？”

他不太耐烦的说：“能不能不提他？”

她安静下来，片刻后，叶晨曦转移话题道：“联系医院了？”

叶凛依旧不愿意搭理她，敷衍的说：“没。”

“对你自己也这么不上心？”叶晨曦蹙眉。

“习惯了。”叶凛不太在意说，“之前经常有一身伤的时候，出不了什么大事。”

叶晨曦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之间的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熟也是因为许寒霜，生疏也是因为许寒霜。她不知道叶凛怎么会突然之间就颓废了。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叶晨曦还得去医院管叶军，便不打算再耽误，说：“那我就先走了。”

叶凛却突然喊住她：“你姐姐左手有问题？”

叶晨曦回忆片刻，道：“她左手手心有道浅浅的疤，不知道怎么来的。”她用手比划了一下，“遍布整个手掌那么长。”

平时是不怎么容易看见的，许寒霜也会挡着。叶晨曦也是在无意中看见的，不过她并没有上面询问什么。

叶凛依旧抽着那根烟，烟已经烧到屁股了，没多少了。

“她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她离开了两年，那两年几乎是失联的状态。我尝试着问过，她什么也不肯说。她虽然是我姐姐，她对我也很好，可是她的秘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叶晨曦说，“可我总有一种感觉，她那两年，过得并不好，她刚回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很疲倦。”

叶凛讥诮道：“问你一个问题，你倒是回答了一大堆。你不是她，又在替她跟我解释什么呢？你总不会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和好吧？”

叶晨曦略微停顿，又听他说：“和不好的，先不说横在当中那些膈应人的事。路已经往前走了这么久了，傻子才会回头。即便当中有误会，那也只能说明，我们单纯有缘无分。”

以前他分明，无缘都能说成有缘，从不肯认命。只能说想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都会努力。不想在一起了，就用认命搪塞。

“我先走了。”叶晨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走出很远很远，到底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叶凛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动，有那么一瞬间，叶晨曦在怀疑他真的爱屈琳琅吗，以前他一点疼，都非要跟许寒霜诉苦的，而不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会隐瞒。

那么黏的，叶晨曦这辈子，就只见过他一个。

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她定了定神，回头离开了。

叶晨曦去了医院，叶军伤的挺重的，肋骨都折了一根，怪不得当时任由叶凛动手不躲闪。

“你非要跟他动手，不知道叶凛体育很好吗？还非要挑着人家女朋友找事，人家女朋友能任由你随便说么，你被打也是活该。”叶晨曦恨不得也给叶军揍一顿。

叶军道：“肋骨可不是叶凛打的，是我当时撞到了柜子。如果不是当时撞了一下，你以为叶凛能从我身上占什么便宜？”

“你就吹吧你，年纪轻轻不学好，输了就输了，还非不肯承认。”叶晨曦鄙夷道。

“我懒得跟你说。”叶军道。

叶军这边暂时也不需要人照顾，叶晨曦回去之后，又把这事从头到尾跟许寒霜转述了一遍，连带着她和叶凛的聊天内容。

叶晨曦本来以为，许寒霜在听到那句“和不好的”的时候，多少会有些反应，可是她很平静，并没有半点情绪。

她也没有指责叶军不对，只让他好好养身体。

许寒霜谈完事是在两天之后，她回来就先去看了叶军，到这会儿她才说：“不管屈琳琅之前怎么样，你身为一个男人，都不应该随便去评论一个女性。”

“她确实又不是什么好女人。”叶军嘀咕道。

“她好不好，那也是你站在你的角度看的，跟你无关紧要的人，你评头论足，那就是你的不对。晨曦说的不错，叶凛对你动手，的确是你自找的。”

叶军就没有反驳，他当时其实也是成心想膈应叶凛。

而许寒霜对屈琳琅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意见，她只是不打算让她算计小蝴蝶。每个人的性格怎么样，是好人是坏人，她都没什么意见。

“伤的挺严重，最近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我这边处理就行。”许寒霜道。

叶军就又说了一句：“叶凛也没从我这占到什么便宜，他伤的也挺严重。”

叶凛怎么样，就跟许寒霜无关了。

叶军是为了她而感到不值，才跟叶凛对上，而叶凛是为了屈琳琅出头才动的手，是他自找的。于情于理，许寒霜都应该站在叶军这边。

“就是我喝了点酒，没控制住，说了你救他的事。”叶军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许寒霜的脸色，“我就是看不惯，他天天把那位当成宝。你明明付出那么多。”

“不过他满脑子只记得住屈琳琅的事，压根就抽不出心思来细问。可能也没当回事。”叶军又道。

311

许寒霜左手掌，下意识的摩挲了片刻，说：“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她去接小蝴蝶外出，才跟他撞上一面，他跟她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不知道叶凛是不是想说起叶军对屈琳琅不礼貌的事情，她看着他，说：“你跟晨曦说的那些，她都代为转告给我了。你放心，我听进去了，我跟你想的一样，我跟你，我们和不好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从没有过跟你和好的打算。”

叶凛顿了很久，没有开口。

“还有，我已经转告过叶军，这次的事情，不会发生下一次。”许寒霜也明显的跟他划清界限，也很明显的偏向叶军，“你对他动手了，就算两清了。”

意思就是，叶军不可能再来跟屈琳琅道歉。

至于叶凛的伤势，往常许寒霜碍于情面跟礼仪，也会询问两句，这一次却只字不提。还是那个原因，他乐于替屈琳琅出头，伤的多重都是自找的，是活该。

叶凛看了她一会儿，情绪不明道：“你还真在意他，护得真紧。”

许寒霜看似是在替叶军认错，实际上却是在护短，叶凛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

她只是，用很委婉的姿态，把叶军护在身后，藏于她的羽翼之下。叶凛要是再咄咄逼人，就是跟她许寒霜作对。

许寒霜也没有否认，只是抱起小蝴蝶，一如既往的温柔：“今天要不要跟妈妈住？”

他们已经有几天时间没见面了，小蝴蝶早就想许寒霜了，当然黏她：“要！”

许寒霜带着小蝴蝶要走了。

叶凛能明显感觉到，她今天就是对他格外冷淡。即便她看上去跟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依旧温和，依旧挂着笑意，可叶凛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沉默着，刻意留意许寒霜的左手，很快发现她的手心，确实有一道疤。不明显，如果不是他今天刻意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叶凛在这一瞬如遭雷击，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许寒霜抬脚要走的时候，他上前拽住了她的手。

许寒霜没有做任何准备，手掌被他翻了过来，上面的疤痕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不明显是不明显了，但能看出伤口很长，伤口也很深。只是许寒霜保养得好，才恢复得这样快。

“伤口怎么来的？”叶凛盯着她质问道。

许寒霜脸色平静，半分波动也没有，她只是努力把手抽回来。

“我问你话，伤口怎么来的？”叶凛加重语气，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越发用力，也就是这样一握，他才骤然发现她有多瘦，手腕摸去，都是骨头。

“怎么来的，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许寒霜温和的说，“有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非要问清楚。”

可他偏要问，冷冷的，耐心已经逐渐耗尽：“说话。”

许寒霜跟他对视着，片刻后，妥协了，平淡说道：“救你的时候，没发现雪里有刀，我动作太用力了，刀嵌进了手里。手差点被截断。”

“你都无所谓我的死活，还会救我？”他讽刺的说。

“事实就是我救你了，你还觉得我无所谓你的死活么？”她语气跟目光，都很平和。

312

叶凛因为许寒霜的话，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是无声的看着她。

“你正好在附近？”片刻后他问。

“特地去救你的。”许寒霜说，“你心里清楚，那种荒郊野岭，不可能会有人在附近。我听到了风声，连夜开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