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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和她成了主仆只怕我们两个各揣心眼,没等算计起别人我和她就已先暗自内讧。”
“而且自从我腿被废后,我觉得你会厌弃我无用,所以在被你赶出府之前我决定自己离开。本想人生在世岂能不挥霍一次,于是我去了趟城北男倌的院子,度过两晚春宵后我觉得人活在世不就贪图点美色。”
怜芝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紫红色的块状淤痕,她笑容多了几分神秘,“像这种痕迹,我身上还有很多。”
沈宴卿迟疑地沉吟着,“所以...你想告诉我,你给我卖命就是为了赚银子养男倌?”
怜芝不屑地摇了摇头,“养一个看久了总是会腻,不如次次寻新只为享受也不必因为往后动情而产生牵绊。所以还请小姐能再给我次机会,如今我已退无可退。”
走回别院,沈宴卿给她倒了杯茶,“我不太信你。”
“我知道。”怜芝默默点头,“这次我回来也是想告诉你,顾锦宁已经在外散播你乃不祥之物的谣言。本来寒日祈福那天因你误了正辰,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就已对你不满。而现在坊间更是大肆谣传沈家有妖女,能令佛祖血泪涟涟。”
沈宴卿古怪地打量着她,努力回想似乎在她进殿到出寺庙往回走都没有看见过怜芝,一个不好的想法浮上了心头,“你和顾锦宁一起算计了我?”
怜芝一愣,转而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嘿嘿。”
“……”
“沈奚行一事也是你故意为之?”
“嘿嘿嘿。”
“……”
怜芝两手一摊,“我本想隐瞒这些的,但既然你发现了我也就坦诚相待。这两次算计我信你也能看出我的本事,我绝对会是你手上的一枚毒棋。”
沈宴卿神色沉了下来,她渐渐坐直身子冷声道:“事不过三,怜芝你算计我三次。”
感受到她的戾气和杀意,怜芝毫无惧色地回视,“那是因为先前我有选择,如今我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又怎么可能再对你不忠。我仍是先前那句,我退无可退,只要你肯留下我,我能为你做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沈宴卿勾唇哂笑,“我也仍是那句,我平生最恨背叛。”
怜芝舔了舔唇边血腥,“那...如果我说此刻我想出一个能扳倒顾锦宁的法子呢。”
第81章送她玉坠
见沈宴卿不说话,怜芝抬头清了清嗓。
“其实也不算什么好法子,是我这两日在城北听说西域人常在这边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无意间看过一次,一些变了心的男人被虫子咬过后就变得言听计从。我听到卖货郎说这东西叫蛊,于是突然就想起来先前少主家中便养过蛊虫。”
“而秦顾两家联系颇深,如今太子异常保不齐就是蛊虫作祟。若能找出顾家小姐加害太子的证据,那她必死无疑。”
沈宴卿嫌弃地斜了她一眼,“废话,我也知道找出证据顾家就会塌台。”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警觉地把所有异常都串联到一起。当初接风宴时她就在顾府见过西域人,以前西域人常拐去女子做药引,而如今秦家背地里的勾当也是如此。最开始她从未怀疑过顾锦宁的双生蛊来自何处,但现在事情逐渐浮出水面,那么上次进秦宅夺血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所以他们费心布局只是为了那晚掳走陈庭州对他下蛊?那有关她过往之事又是谁在暗中引导,背后之人究竟是敌是友。
她实在没有头绪,原本她想着去和秦元承谈谈条件,但现在看来秦顾两家的利益纠缠甚深,她得付出什么代价才能从秦家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但是小姐你占尽人和,难道你没有发现少主对你很是关照?”怜芝稍稍靠近她,仿佛引诱般劝着她:“如果小姐假意接近少主,然后再从中探听情报,那太子殿下很快就有救了。”
沈宴卿缓缓摇了摇头,“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唯有强大起来手握筹码,才是正解。”
可怜芝一语戳破现在局面的窘境,“但太子他等不起,若他体内真有蛊虫,谁知这东西会不会反噬他的身体。”
沈宴卿抿着唇细细回想,隐约记得他说过如今头痛身体痛是常事,而先前那鹤陵毒师也说过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那他体内的毒就会提前发作。
但那时鹤陵却是盯着她说出这些话,难不成他一早就知道会有意外发生?若是能找到鹤陵对他好好盘问,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打定主意,沈宴卿瞥着神色平静的怜芝,“想留在我身边也可以,但你总得再付出点什么。”
怜芝无所谓地摊开手,“随便,我的腿,我的胳膊,想卸哪个你自己挑。反正一切坦白我也已经毫无退路,不求小姐完全信任,但我恳求能再给我次表现的机会。我如今唯一的活路,全在小姐你的手中。”
沈宴卿一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便赶着她回卧房暂且休养,“等大哥回家,我与他商议过后再过定夺。”
沈宴卿有自己的计划,何况不过十日就是女官初次筛选考核,现在她不光要费心太子的事,还要把书读得再透一些。晚些时候再去秦府碰碰运气,虽说她绝不会色诱,但是能拉进关系的事情还是要做些的。
背过身的怜芝微微勾起唇角,衣料摩擦间露出了另一条胳膊。上面陈旧的疤痕上又添新伤,若端详还能看见白嫩的肌肤下似乎有虫子到处蠕动。
临近深夜。
困倦的沈宴卿揉着胀痛的脑袋站起身,步伐虚浮着想要吹灭那盏烛光。一阵阴风顺着半掩的门钻入,凉意席卷全身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裹紧了袍子,她走到门边想合上那条缝隙,却发现刚站在门前就在那道缝隙中看见个匆忙转身的背影。
她提起膝盖撞开另外半扇门,皱着眉倚在门板上叫住似是落荒而逃的人影。
“沈寅止。”
他脚下一顿,僵住身子刻意地看向远处浓浓夜色里影影绰绰的轮廓。
“嗯。”
她用力攥紧了披风垂在颈前的绳子,语气渐冷,“你偷窥我?”
沈寅止缓缓回身,他抬手张开掌心,一条暗暗泛着幽青光泽的玉坠缠在指缝间忽荡。
“路边捡了个没人要的东西,本想借机送给某人,但见她要睡下了所以就没想过多打扰。”
“好端端干嘛送我玉坠。”沈宴卿疑惑地走到近前,正想要拿下玉坠,他却收手背到身后。
沈寅止冷哼一声,“谁说送给你了,我送奕元的不行吗。”
忽地,奕元房中窗子猛地被推开,露出他半个脑袋,他兴奋地挥着手,“要送什么?我什么都不挑!”
他兴冲冲抬头却正对上沈寅止森冷的余光,听着霎时静谧的院子,他讪讪地缩回脑袋关上了窗。
沈宴卿偷瞄着看似面无表情的沈寅止,但实际上那快速眨着的眼,时抿时松的唇以及动不动就咽唾沫而滑动喉结,分明把他的慌乱不加掩饰地全部出卖。
她故作随意地耸耸肩,“好咯,既然不是送我,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转身刚迈开腿,她就被人拎着后脖颈强制着留她在原地。
“真是路边捡的,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扔了可惜,所以才拿来给你的。”
沈寅止轻咳一声,漫不经心地替她戴上玉坠。那冰凉的指尖划过她温热的颈,奇怪的酥麻感令他仿佛摸到刺一样无措地猛缩回手。
借着冷淡的月光,她身前的玉坠映着月散发熠熠光辉。
沈宴卿轻声笑笑,她摸着那还尚有余温的玉坠无奈地回身,见他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盯着地面,她歪着头凑到他的近前忽然起了挑逗的心思。
“我那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大哥,该不会是第一次送人东西吧?”
沈寅止别扭地转过脸,那慢慢染上红晕的脸颊连带着发烫的耳尖一起暴露在她的眼前。
“是又怎么了,多嘴。”
沈宴卿莞尔一笑,拉着他回房坐下,“无事献殷勤也不像大哥的做派,怎么有事求我?”
他轻敲了下她的脑袋,顺手帮她整理桌上散乱的书卷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对自家妹妹好,还需要什么殷勤不殷勤。”
“哦...”沈宴卿闷闷地应着。
沈寅止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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