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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今咱们已经有孩子了,那就把那两个孩子送回去吧,何必叫人家骨肉分离?大不了,我再贴些银子给他们做个小生意,省得往后卖儿卖女的。”
孙鸿渐看着沈琼芝。
沈琼芝被他看得心中有些发憷,可依旧保持着善意的微笑,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孙鸿渐忽然淡淡笑了:“好,就这么办。”
沈琼芝呆住了。
并不是因为孙鸿渐竟然同意了她的建议,而是因为他刚刚的笑意,居然有几分……发自真心?
这个男人疯了么?把自已的亲生骨肉送到外头去,他有什么好开心的?
沈琼芝万万没想到,孙鸿渐居然来真的。
在正式收养了孙源后,孙鸿渐一力主张,把先前过继给三房的那对姐弟打包送还,附带银两礼物,“物归原主”。
孙老太太几乎要疯掉了。
她歇斯底里地骂孙鸿渐,几乎要上手去打他:“你这个被娘们儿迷了心的糊涂东西!!那个娼妇在你跟前吹了什么枕头风,就为了个侄子,你要把自已亲儿女给赶走?!那可是你仅有的一点骨血!老.二啊老.二,你往先什么时候这样糊涂过?!”
孙鸿渐跪在孙老太太面前,语气冷静:“老太太息怒,这事是儿子自已的决定,不关她的事。”
孙老太太大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这样的谎也敢在我跟前撒?若不是她在你面前撺掇刁弄,好好的三房那边的侄子侄女碍到你什么事,只有她做得出来!不行,我不允许,我这就去派人把他们再接回来!”
孙鸿渐抬起头,道:“母亲若是执意要如此做,儿子也不敢违抗。只是在那之前,还请先把各房里的后事交代了,将来一家子上路也有个依靠。”
孙老太太一愣,随即气得脸通红:“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好好儿的为什么咒自家人全都死?”
“沈氏此次中毒,是有宫中之人潜伏在我们孙家做了手脚。如今孙家被厉害的人物盯上,难保哪天泄露机密。现在把孩子们送出去,往后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被人得知当年祖父的事情,孙家这一脉怕是要彻底断了。”
一提到故去孙侍郎,孙老太太腿脚一软,好悬没瘫坐在地上!
尘封多年的可怕秘密,和当年孙家骤然没落背后的隐情,让孙老太太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个透心凉,哆嗦这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她才挥了挥手,无力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如今府里只有你一个清醒的,指望不了你的兄弟们,就只能听你的了。”
孙鸿渐扶起母亲,轻声安慰她:“娘,你放心,我会护住所有人的。”
孙老太太落下老泪,紧紧握住二儿子的手,重重点头。
回到二房院中,孙鸿渐才要进书房,却看到孙源在外头候着。
见到他来,孙源有些小心地弯下腰,行了礼,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一声父亲。
孙鸿渐应了,问:“在这边可过得习惯?我时常在外面,有些事顾不上,有什么缺的尽管去找你母亲,若是她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叫人来找我。”
孙源红了脸,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这对现父子前叔侄的感情,一直都处于一个比较微妙的状态。
孙源被欺负的事孙鸿渐从沈琼芝那里听到过,也在她的催促和孙鸿业说过两次,毫无意外都被孙鸿业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在乎,说了等于白说。
孙鸿渐并没有主动照顾或庇护过孙源,但沈琼芝暗中照拂孙源的事,离不开他背后的默认与纵容。
孙源是个聪明孩子,能够感受到这个叔父对他的态度,虽有些不冷不热,可至少对他没有恶意,还有几分怜悯。
如今做了父子,倒有些别扭起来。
孙鸿渐看着孙源,忽然觉得这个侄子认作儿子,倒也不错。
小少年虽皮肤黄黑了些,却看得出眉目英气,眸中有神采,身上还有股不服气的劲儿,将来或许是个出息之人。
大哥儿女太多,大嫂又不是容人的,这个好苗儿在那边只会被磋磨糟蹋,移植到二房来不失为一件好事。
正好芝儿她为了子嗣的事情一直忧心,如今有了这么个心意和睦的好儿子,往后有了指望,说不定就不会再胡思乱想的了。
“去给你母亲请安吧,她常年一个人闲着无事,有你陪她一块儿吃饭解闷也是好的。往后好好读书,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
第七十八章 探病
听到这话,孙源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在他心里,整个孙府中最爱的是沈琼芝,最敬的便是曾经的二叔,现在的父亲孙鸿渐了。
下人们对几位老爷的议论从未断过,即便是无心,孙源也听了许多。再加上他本就伶俐,好些近来发生的事结合在一起细细咀嚼,又能体会出其他暗中的信息来。
这府里的奴仆们都知道,孙鸿渐从小便是出了名的神童,长大后却一直没什么进一步发展,仿佛秀才就是他最后的荣耀。许多人都感慨二老爷江郎才尽,或者是运气被用完,要不然怎么连秋闱都不敢去。
可孙源心里明白,其实这府里许多事情都是要靠孙鸿渐才能维持,不然就那个老糊涂和两个大糊涂,早就一塌涂地了。
大家都说二老爷虽只是个秀才,在外头交际很逢源,却不去细想,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秀才就能办到的事情,此处可是京城啊。
要不然,就他父亲孙鸿业那个混账性格,又占着长子身份对三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可能单单面对二叔的时候就清醒过来,突然就知道了礼节和兄弟情呢?
孙源忍住心中的激动和雀跃,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多谢父亲,我一定用功读书,不辜负父亲和母亲的期望。”
孙鸿渐微微一笑:“好。”
孙源辞了父亲,整理好衣襟发髻,正经严肃地来到了正房里给沈琼芝请安。
沈琼芝看到他来,原本微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不少,叫他坐下,又命春棠给他端茶过来。
孙源问:“母亲方才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沈琼芝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些时你父……大伯那边花钱如流水,府里账上又吃紧了些,我心里头犯愁。”
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但那话不方便对这个孩子说,只能用其他借口掩饰。
孙源想了想,道:“我不懂府里账务这样要紧的大事,只知道母亲切莫要为大伯那样糊涂人伤身伤神,凡事多顾着自已,多藏私一些。等将来我长大能说得上话了,必不让母亲再吃这些暗亏。”
沈琼芝听了这话,心中欢喜。
算是之前没白疼他,才过来二房几天,就这么知道轻重里外,说话也得体。
本来就是个聪明孩子,只可惜先前被耽误埋没,到她这边后一定要好好培养。别的不说,至少要比当初培养孙仁德那个畜生要更加用心百倍。
自打过继一事安排妥当后,沈琼芝便吩咐人把二房这边最清净的院子收拾出来,又给了几个心腹和得力能干的奴仆跟着孙源,叫他们好好服侍他读书,其他的不要让他操心。
本来想单独请个老举人教孙源念书的,可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先让他去就近的学堂和其他子弟们一起开蒙听讲。
并不是舍不得钱,而是有其他考虑。困在家里光死读书是行不通的,早早地让他学会人情往来和交际分寸,更是一种珍贵的经验。
二街的学堂入读的大部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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