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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叫吃早餐，但不会直接推门而入，毕竟里面不一定方便。

“吃个早餐，吃完我们就走”，秦舟鹤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然后又看姜馥宁，语气里有些讨好，“我给你找件衣服换。”

秦舟鹤转身去衣柜，从里面又拿了套他的衣服，不是适合睡觉那种，是可以穿出去的。

“给”，秦舟鹤将衣服递给她。

“嗯”，姜馥宁接过，垂眸，将衣服拿到鼻前嗅了嗅，笑，“还挺香的。”

秦舟鹤没说话，目光看着她，眸底深了几分。

“你就这么看着我换？”姜馥宁用两根手指做了一个走动转身的动作，示意他转过去。

秦舟鹤没说话，但乖乖转了身。

姜馥宁也转身，站到床边，然后将自己身上此刻的这件脱下，准备将新的套进去。

手刚抬起，还没来得及将衣服套进脖子里，已经感觉到了被注视的感觉。

姜馥宁身体有几分僵硬，她将衣服贴着胸口，掩着，转头看秦舟鹤。

四目相对，秦舟鹤大大方方直接转过了身子，他走向姜馥宁，姜馥宁心脏跳了跳，赶紧收回目光。

她垂眸盯着地面，能感觉到秦舟鹤贴近的脚步，甚至秦舟鹤走来时带起的风此刻也很清晰的吹到了她的后背上，凉意让她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刚才骂我疯狗？”秦舟鹤开口的时候气息已经在姜馥宁的耳边了，气息是热的，贴上她肩头的掌心也是热的。

姜馥宁咽了咽口水，但是并没有回应。

姜馥宁能感觉到秦舟鹤手心捏着她肩膀的力度，不仅仅暧昧，还充满侵略感。

秦舟鹤就着双手贴着她肩膀的姿势，从后面贴上她，下巴轻蹭上她的肩膀，气息就在耳垂处。

“怀孕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爷爷生病了，我也不知道，我自打回来，就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帮你。”

“所以呢？”姜馥宁没动，开口问，但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其实姜馥宁有答案了，知道该怎么做了，但这个答案可能不是秦舟鹤想要的，但她还是耐心，耐心等着秦舟鹤想说什么。

“所以，有些事不能全然怪我，当然，一走了之是我的错。”

秦舟鹤觉得自己其实也并不是不可饶恕。

你看，现在回来了，他一直在帮她，其实他没有那么狠心，倘若姜馥宁早给他打电话，怀孕的时候，或者她爷爷生病的时候，他或许早就回来了，可他对那些一无所知。

“你现在想聊这个话题？”姜馥宁侧头看他。

秦舟鹤垂眸，气息再次贴近她的脖颈处，然后若有似无在脖间吻了好几下，再开口时，气息重了几分，“其实，我们过得下去的，是吧？”

“其实我们不管面对什么人，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就行了，也没人真的要求看我们的结婚证，是吧？”

姜馥宁低声反问。

秦舟鹤身子僵了僵，愣了好几秒，然后才缓缓放开她，后退了一步。

隔开了距离，姜馥宁捂着胸口终于可以转了身，她直面秦舟鹤，然后一字一顿开口，“要不，我们明天就把婚离了？”

秦舟鹤说过的，他同意，所以，只要姜馥宁真的开口就行。

秦舟鹤的脸色有点难看。

沉默着难看。

“你没错，我也没错啊，但，这三年我独自面对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所以，结果是必然。”

姜馥宁看着秦舟鹤，倒是大方了，直接甩了甩衣服，当着他的面就套进了脖子里，给穿好了。

秦舟鹤一直没说话。

之前他们那么遥远的距离，是夫妻，现在，他们又睡了，但，姜馥宁反而坚持离婚。

睡一觉可以让他们绑捆在一起，成为夫妻，再睡一觉，可以让他们彻底又解绑，成为路人。

秦舟鹤有点不懂这个逻辑，但是，这个逻辑好像又并没有什么错。

反正姜馥宁的想法，他无法反驳。

“我还是可以陪你演戏，但是，那本证件太重了，让我觉得累。”

姜馥宁笑了笑，笑得释然。

退一万步来说，倘若他们两个没有关系，都是单身，她还真不纠结跟秦舟鹤睡了，睡了就睡了，都是单身年轻人，再正常不过，甚至心情好，还能再多睡几次。

可他们是夫妻，而且是关系那样不正常的夫妻，这一睡，反而让人有压力。

“萧总？”姜馥宁看着他，又开了口，眼底是询问的目光，询问他对她刚才说的话如何反馈。

其实，离婚了，还能演戏，也还能住一起，甚至她往后还愿意陪他回家来看父母。

有没有那本证，不会改变现在的任何，只要秦舟鹤还愿意继续帮她。

“姜馥宁”，秦舟鹤深深看着她，上前一步，轻箍住了她的后脑，让她直视自己。

“秦舟鹤，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所有能遇到你的地方，酒吧也好，餐厅也罢，你应该知道，那些都不是偶遇。”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从酒吧离开，我也跟着你离开，没有你的酒吧，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了，你那天不太舒服，我还想着终于找到机会可以照顾你，我上前扶住你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不太清醒了。”

秦舟鹤看着她，看着此刻近在咫尺的她，苦涩笑了笑，“我脑子不太好。”

“是啊，你脑子不太好”，姜馥宁也笑，但是很释然，“你答应结婚，我以为你是愿意相信我了，其实，不管你现在才信，或者你其实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回过神来慢慢信了，但你走了这件事是真的，我的三年也是真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当无事发生过。”

“我从来不是在给我们机会重来，我只是感激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愿意伸手帮我，但是你现在向我伸出援手，并不代表可以把你曾经把我推下悬崖这件事抹平。”

姜馥宁还是很清醒的，这一码归一码。

第69章 冲动是人之常情

吃早餐的时候，秦舟鹤还算面色如常，离开了家里，上车的时候，脸就彻底沉了。

姜馥宁还是坐在副驾驶，还是在离他很近的位置，可，车里的气氛与昨天来时已经截然不同。

姜馥宁其实心情还不错，把该说的说了，对她来说，反而轻松，松了口气。

“我如果不回来，你会怎么做？”沉默许久，秦舟鹤才开了口，声音很低。

“不会怎么做”，姜馥宁诚实回答，笑了笑，“我不会找你，在我没有遇到更想结婚，更喜欢的人之前，我都不会主动找你。”

言下之意，她倘若找他，只可能是她遇到更好的人，主动找他结束这不健康的关系。

“不过，不太可能，现在虽然看淡了，但也不能否认我曾经的喜欢，要找到个我想跟他结婚的人，其实还挺难。”

要找到一个比她之前喜欢秦舟鹤那样，更喜欢的，是很难。

年少把所有的爱意和目光给了秦舟鹤，往后的时光就不太能再把别人放入眼里。

可是我喜欢你，跟我终要离开你，并不是冲突的事。

就跟当初秦舟鹤，我娶你，却要离开你一样。

秦舟鹤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回什么，甚至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姜馥宁那是真轰轰烈烈爱过他啊，但也是真下定决心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