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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刚开了荤，今天问晚上有没有时间。
　　在暗示什么，不言而喻。
　　季淮轻挑眼尾，指尖在屏幕上散漫打了个问号发过去：？
　　殷妤那边没立即回复，季淮往门外看，恰好能看到隔壁纹身店亮起的灯光，猜他大概是有客户。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殷妤回复：有事。
　　季淮轻笑：哦。
　　他们俩之间能有什么事？
　　一没有工作往来，二没有人情世故。
　　更何况两人还是这档子关系。
　　季淮这个‘哦’字打过去没多久，在一旁低头玩手机的双琪抬头，“季淮……姐，你说殷妤喜欢什么颜色？”
　　双琪对她还是有意见，这声‘姐’喊得不情不愿。
　　季淮懒懒滟滟，“嗯？”
　　双琪说，“我想给他织条围巾，让他秋天的时候围着，只要看到围巾就想到我。”
　　这要是在之前，季淮听到这话，说不准还会为她旁敲侧击问问殷妤的喜好。
　　但现在，她昨晚已经把殷妤睡了，让她眼睁睁看着小姑娘依旧飞蛾扑火，她觉得不厚道。
　　季淮思忖数秒，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倾，手机抵着下颌问，“你要不要换一个？”
　　双琪眼神懵懂，“换一个什么？礼物？”
　　季淮说，“不是，换个男人。”
　　看着季淮真诚的脸，双琪心下一惊，瞬间坐直了身子，“你喜欢殷妤？”
　　季淮撇嘴，得，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她要再多说两句，说不准这丫头当场就得跟她闹离职。
　　“没有。”
　　双琪警惕性十足，“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淮靠回座椅里，裙摆下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到发光，“就是觉得殷妤这个人不靠谱。”
　　听到季淮这么说，双琪松了口气，舔了舔下唇说，“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他挺靠谱的，我认识他很久了，也找人打听过他的事，你别看他瞧着挺招女人的，但从来没跟哪个女人传出过绯闻。”
　　季淮轻嗤，想到昨晚的种种，表情不屑，“也许只是他掩饰得好。”
　　男人跟女人这点事，吃亏的总是女人。
　　倒不是身体上吃亏，而是名誉上。
　　男人睡了十个女人，大家对他的评价是牛b。
　　如果换作女人一口气睡了十个男人你试试？
　　烂货，破鞋，biao子。
　　说什么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玩意儿，其实挺难瓦解的。
　　就像在大家潜意识里，男主外、女主内。
　　男女平等喊的声儿挺高，可谁家男人要是在家多做两顿饭，转头就会被冠名好男人的标签。
　　怎么没见大家夸女人做饭做家务？
　　说到底，还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那点顽固思想作祟。
　　所以季淮觉得，殷妤之所以名声好，主要取决于他跟每个纠缠的女人都不是谈恋爱。
　　在长乐县这种小地方，女人为了名誉把这种事捂得紧，他自然也落得一个清清白白的名声。
　　就冲他昨晚那些花样和持久力，说他是处，打死她都不信。
　　季淮话落，双琪不听，拿着手机扒拉着帮殷妤选毛线。
　　左挑右选，最后选了个绿色。
　　翠绿翠绿的，她觉得生机勃勃。
　　这边，季淮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殷妤又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出来，我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