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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石般的眼眸对上她,暴戾消散,顷刻间只剩下卑微祈怜的爱。
是试图扭转宿命的纠葛,是想将曾经过错全部弥补的歉疚,更是想逆转时空重新来过的绝望。
窗帘迎着晚风悠悠,黢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微弱星光。
苏棉槿很快联想到了几年前,这双眼睛总是高傲又不可一世,还带着浓浓的蔑视。
而现在......
男人凝着她,沉默许久,哑着嗓子说:“绵绵,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你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抛弃我的是不是?”
苏棉槿被捂住嘴,说不出话。
她微微挣扎,摇头。
谢其昭精致到完美的五官,在这一刻终于被月华所笼罩。
窗外的月光倾泻在他所在的位置,一滴泪珠从男人的侧脸滑落。
泪珠折射出的光芒让病白色的皮肤更显苍白,可眼角却泛着红色。
他抬起另一只手,颤抖着,接住了自已的眼泪。
谢其昭扬起头,深吸了口气,又俯身垂眸笑着说:“你的意思是,永不背叛,我明白。”
在意识到圈养的鸟雀即将要突破牢笼翱翔于天际时,其实他已经无所谓背不背叛了。
只要她不离开,就不算是对他的背叛。
第100章 魂断
苏棉槿冷眼看着。
一个霸凌者用背叛这个词来约束她,甚至试图留下她,从头到尾都是可笑至极且戏剧化的事情。
她的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
就如同被锁住的青春年华,在那段岁月里,她被他用钱权打压,外界听不到她的任何求助声。
九年时光,五年霸凌,四年婚姻,她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挣脱不开,也永远不会释怀。
谢其昭被女人冰冷的眼神刺痛。
这双漂亮清澈的眼眸,在望着他时,总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好像神女怜悯众生的情愫到他这里,也只会沦落成无尽的黑夜和不堪的嘲讽。
透过这双眼,他常常会回忆起在废弃工厂里的每一个画面。
明明凌虐的人不计其数,偏生他却这段回忆里反复拉扯,将少女的每一个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上天何至于对他如此残忍?
这个世界上作恶多端的人不计其数,偏生就他谢其昭一个人尝尽所有恶果。
他要的,老天从来不愿意给分毫。
在被那个女人带回谢家别墅时,他也曾渴望过父爱,在被抛弃在红灯区时,他也曾期盼过母亲回头,在走到绝路被祖父收留时,他也祈求过不要再经历背叛。
然而,人世间的事总是事与愿违。
久而久之,他甚至已经麻木到不再相信所有的美好都会降临到他谢其昭的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已去争、去抢。
金钱与权利,这些人人向往的东西,都抵不过与挚爱之人厮守终生。
谢其昭抬手,遮住绵绵的双目。
他俯身,声音里含着无奈的、若有若无的叹息声:“苏棉槿,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如果说之前只是溺水之人对浮木的渴盼,那么现在他对苏棉槿的爱,就是世人对翱翔于天际的凤凰的倾慕与欣赏。
苏棉槿,一直都是在夹缝里也能生存下去的种子。
她看似娇弱,却能在没有光的暴风雨里,顽强生长。
施加在她身上的每一份苦难,只会让本就绚烂的花朵盛放的更加芬芳。
苦难不值得歌颂,可柔弱的身躯毅然决然地在狂风中砥砺前行,会引得所有人向往。
他只是稍稍松了手,她就不惜赌上一切搏得前程。
没有人会不喜欢强者。
宽大的手掌下,女人依旧执着地摇头。
她不稀罕他的爱,更不需要他的爱。
谢其昭的另一只手将小夜灯摁灭,房间一瞬变得漆黑。
月光随着夜灯光辉的堙灭一同消散。
谢其昭往窗外看去,月亮已经不见了。
厚重的乌云遮蔽,光芒收敛在云层后,只能泛出淡淡的光圈。
“绵绵,我们是不是该要一个孩子了?这些天谢氏里的那些老股东总在催促我。”
他执着地捂着她的嘴,不想听到任何拒绝的声音。
掌心下,沁出淡淡的湿润。
绵绵哭了。
谢其昭遥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抱着她的力气愈发加重。
她不愿意生他的孩子,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而他最讨厌的孩子,却是他能唯一留下她的媒介。
他该如何做,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再大的牢笼,也关不住已经展翅的凤凰,再狂暴的风雪,也摧毁不垮雪山之巅的雪莲。
这场赌局,他注定只是一个输家。
“绵绵,哪怕结局已经注定,我也要你永远永远都记得我。”
#
十二月初,汉城下了好大一场雪。
今年的天气妖异异常,夏至漫天泛滥的洪水,冬初狂暴的风雪,无一不让人惴惴不安春暖花开前奏的至暗。
许秀清产期将至,苏棉槿特意休了一周的假陪产。
谢其昭自温川事情以后,比以前更忙,忙的见不到人影。
结婚这么久以来,这段时间是他首次留在公司过夜。在不起眼的新闻角落里,媒体报道谢氏边缘产业频频爆雷,仿若大厦将倾的前奏。
偶尔谢其昭回来时,也只会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苏棉槿被盯得不自在,有时也会心虚。
自金文瑾部长退休她升任为女性家族部部长后,她推动了一系列保障妇女儿童的政策,与此同时对财阀产生了毁天灭地的打击。
而最先受到波及的,便是sk集团。
谢氏频频爆雷,本以为谢其昭会因此管控她的出行,亦或者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逼迫她改变政策。
奇怪的是,并没有,他出奇的冷静,甚至没再拉着她做床上运动。
sk集团对新颁发政策的忍气吞声,让一些微小企业敢怒不敢言。
相比于金文瑾的温和,在政策上,她反而是偏为激进的那一派。
每天,谢其昭坐在床边看着她。
虽然闭着眼,可她却还是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灼灼,仿若想要将她的心挖出来看个透彻。
也不知他看了多久,久到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谢其昭又会躺下身抱着她睡觉。
苏棉槿被惊醒,待听到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时,便会听到他梦中的呢喃声。
“绵绵,不要抛弃我。”
“我只有你。”
“我根本不在乎钱权,你知不知道。”
“我好爱,好爱你。”
......
被两大财团以及宋柏为首的政党围攻,谢氏渐渐走向穷途末路,谢其昭却丝毫反抗行为都不做。
谢其昭到底在密谋着什么?
苏棉槿提着饭盒,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有些心不在焉。
“产妇羊水破了,快!快把产妇送到待产房!你们几个去喊杨医生!”
急切的呼喊声传来,苏棉槿猛地抬头,朝着声源的地方看过去。
护土们推着病床步伐匆匆朝着产房赶,病床上的女人头发湿漉漉一片,被褥旁被浑浊的液体浸湿。
在一片凌乱的湿发中,她望见了虚弱至极、面色发白的女人。
她呆住,眼中的泪水顷刻落下。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许秀清呢?
矮矮小小的姑娘,满身大汗,唇瓣苍白。她咬着唇,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声,双手无意识地攥着病床旁的护栏懈力。
护栏上已然留下了许多的抓痕,纤细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尖抓的发白。
生子之痛,光是旁观秀清的痛楚,就让她忍不住捂嘴落泪。
苏棉槿慌忙握住许秀清的手,跟着护土们一起朝着产房赶。
秀清的手是冷的,绵绵双手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温度。
“我把喻枫眠喊过来。”
“别,别喊他,他帮我顶几天班。现在公司在关键时刻,一刻链子也不能掉。绵绵,有你陪着我,就够了。”
病床上的许秀清弓着身体,强忍着剧痛。
苏棉槿清晰地看到白色的床单上鲜红的血液晕染开。
她第一次觉得医院的走廊好长好长,长的望不到尽头。
“好,好,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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