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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霖去了自己的禅室,换上一身素衣,捻着佛珠跪在佛像前。
他闭上眼,捻着佛珠默念清心咒。
可不知怎么,他念的每一个经文都不往脑中过,也赶不去心中一丝杂念。
就连拨动的佛珠声,落在耳朵里也平添烦躁。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程越霖睁眼看去,就见看着自己长大的方丈面容慈祥:“不用再跪了,你的心不静了。”
程越霖拨弄着佛珠的手指一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丈点了点他中指上的银圈:“从跪在这儿开始,你摸了这戒指八次,你心中有了牵挂,不适合再继续修行。”
“不是。”程越霖矢口否认,“我只是觉得愧对一个人。”
方丈只是看着他,那一双慧眼仿佛直达他内心。
“去吧,周施主,你有你的红尘要度,以后不必再来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程越霖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在僧人的提醒下换回常服离开。
坐回车里时,身上的香烛味还没散去。
他回想着方丈的话,突然想起直到现在,自己都没和阮芷音说一句抱歉。
他拿出手机,看着备注里只有来电,没有拨出的电话号码,许久才按下。
然而听筒里却传来冷漠的机械女声——
“抱歉,您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阮芷音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程越霖第一次产生茫然的情绪,他看着黑掉的屏幕,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安静间,手机忽然响起。
程越霖接起便听对面说:“周总您好,我是倪总的秘书,倪总约您今天下午四点在金泸咖啡厅见面,您方便吗?”
程越霖怔了一瞬。
以前就算是件小事,阮芷音也会亲自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现在……
他感觉心口有些闷,直到对面再次提醒,才应下:“好。”
挂断电话,程越霖便启动车子去了咖啡厅。
下午四点。
两人在咖啡厅见了面。
我坐在程越霖对面,抬手阻止了想来问询的服务员:“我说几句话就走。”
程越霖闻言也屏退了服务员,等着我开口。
“周总。”
我一句称谓,将两人的关系拉到最远。
程越霖眉心微蹙了下,手机忽然一震。
他垂眼看去,屏幕上只有简单一句话:【周总,已经按您的吩咐将周氏的股份卖给倪总了。】
看完,他神情不变,将屏幕按灭把手机翻转了过去,重新看向我。
“你继续。”
我也不再打太极,直接拿出一份文件推到程越霖面前。
“截止下午三点,我已经收购了周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超过了你手里全部的股权份额。现在周氏集团是我的了。”
“程越霖,你不是想放权出家吗?我成全你。”
第10章
程越霖看着面前神色认真严肃的阮芷音,不知怎么竟想起更年少时的她。
她一直都这么要强。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大多家里都有家业要继承。
于是在二十年前,有些家里第一胎不是儿子,就要一直生到生出儿子来。
倪家不一样,那个时候就觉得男女平等。
阮芷音生出来就是锦衣玉食,被家里养的很好,可还是难免被一些有儿子的外人说三道四。
年纪小的时候她还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懂了,她就用更难听的话讥讽回去。
明明是娇生娇养的大小姐,却变成个小刺猬,谁在她那里都讨不到半点好。
但她唯独对他不一样。
程越霖八岁才被周老夫人领走去佛寺修行,在此之前,他看着阮芷音长到六岁。
有很多事他都记不清了,但记忆里她跟他说话时的确更乖巧。
后来他十八岁回来继承家业,阮芷音十六岁。
她那时年年成绩拿第一,奖项拿第一,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让瞧不起她是个女孩的那些人脸疼得说不出来一个字。
其实比他还优秀。
他在佛寺待了十年,只跟着家里安排来的人学习了如何管理公司,如何经营生意。0
阮芷音什么都学,而他还记得她十六岁生日许的愿望。
“你曾经……不是想去做画家的吗?”
程越霖突然开口,话题不挨两人之前谈过的股份或让位。
阮芷音自然而然怔了几秒,而就连她自己说过的话,她也足足想了好久,才想起这是自己十六岁时许的生日愿望。
那时候的她双手合十,闭着眼在摇曳的蜡烛前许愿:“我将来——要做一个自由的画家!”
倪父倪母对自己女儿的这个愿望没有任何不满。
他们不会说这个职业赚不到钱、没出息、给家里丢人。
阮芷音开开心心吹灭了蜡烛,最后只有程越霖说了句话。
“是你说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算数了。”
阮芷音从回忆里脱身,将程越霖当时特别扫兴的那句话复述了出来。
其实那天她没觉得扫兴,反而还说:“没关系,她实现愿望不靠上天,靠自己。”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去ʝʂց做画家了?
当然是因为程越霖。
他一回来就接管周氏集团,将公司的生意做的顺风顺水,一点都不比他老子差。
那些说三道四又找上了阮芷音。
说什么“你看看这就是生儿子的好处”,“学的再多成绩再第一又怎么样?咱们这个圈子里,还是得会做生意才行。”
阮芷音这次没再反驳。
因为她喜欢程越霖,她也觉得程越霖厉害。
她放弃了考央美的愿望,转而去和她父亲学经济,学管理。
六年后,她二十二岁,正式从父亲手里接下了倪氏集团这个重任。
做到今天,倪氏和周氏齐头并行,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她哪里不行,哪里不好。
因为他们自己的儿子,还比不上阮芷音的一半。
程越霖的一句话突然扯出很多回忆。
阮芷音回过神,时钟已经指向四点半。
她收起所有心思,食指落在合同上点了点,语调带了些冷漠:“我五点还约了人,还要麻烦周总快点做个决定——”
“让,还是不让?”
程越霖却突然抬头看向她,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里不含任何情绪。
“方丈说,我的心不静了。”
第11章
程越霖刚才的话还让阮芷音有迹可循。
现在的这句话可真算的上没头没脑。
阮芷音微微皱起眉,心不静了?怎么不静了?不静怎么了?
正要脱口而出一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时,她看着程越霖望自己的眼神,突然有些顿悟。
两秒后,她扯起嘴角淡漠的笑了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程越霖的神情有些凝滞。
要说他对人生至此对什么事最棘手,那一定是感情。
他知道方丈说的没错,他念清心咒的时候,清心咒的经文一个字都没进到他的脑里,他的心的确不静。
但他不知道自己无意识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那么多次。
也不知道方丈口中所说他心中的牵挂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红尘要度。
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为什么要对阮芷音说这些话。
和她没关系吗?
阮芷音一句话问的程越霖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又一次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9
而阮芷音已经耗光了最后一点耐心:“程越霖,你今天跟我一直绕话题到底是想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放手周氏,我们就公平竞争。”
她手握周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掌握着不容置疑的话语权。
程越霖的所有决定她都可以持反对意见。
久而久之,周氏撑不下去了,还是要被倪氏给收购。
她就是乐意花钱,让别人知道敢算计倪家是个什么下场。
程越霖又怎么样?她不喜欢了,也一样。
阮芷音收回手指,顺带把合同也拖了回来。
“看来周总还没想好,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她把合同放回包里,而后拎包站起身,“但要提醒周总一下,千万别在周氏彻底垮了之后才考虑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程越霖却喊住她:“向晚。”
阮芷音脚步微顿,但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你把我拉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阮芷音的错觉,她总感觉程越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非常……委屈?
她莫名其妙笑了一下,转回头看向他:“周总不是最喜欢有什么事都让秘书联系通知吗?”
程越霖十八岁回来就接管公司,一切都循规蹈矩,所有事所有人都让秘书去交接。
这导致阮芷音打给他的所有电话,发的所有短信,都是他秘书处置的。
第一次打,秘书毕恭毕敬:“倪小姐,周总在忙。”
第二次打,秘书忙的字都说不清:“倪小姐,周总还在忙。”
第三次打,秘书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倪小姐,周总真的很忙,您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阮芷音不打了,消息也不发了。
她就抱着她养的那只小博美犬坐在大院门口,等着程越霖回来。
结果小博美犬贪玩挣脱她跑出小巷,在马路上被车碾死了。
那天晚上,阮芷音在宠物医院抱着狗哭得停不下来。
而程越霖回家时,马路上的那摊血都被冲洗的没留下痕迹。
他如常下车、回家、洗漱、在静室念经文。
他不知道有个女孩等他回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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