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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华浓坚持:“不急这一时。”
“你躺好。”陆敬安起身掩好她身上的被子,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后背,见出了汗,又将被子拉了拉。
“放久了味道难闻,你会不舒服。”
这日傍晚,大年初六,陆敬安带着华浓回了浦云山,临走前,徐蕴还在劝。
话里话外都希望他们留在陆家,自家人多还能多陪陪华浓。
昆兰站在一旁接过他递过去的东西时,明显觉得陆先生脸色不佳,压着情绪。
即便如此,这人也没说半句重话,只道了一句:“人来人往太杂乱,浦云山清净。”
陆敬安带着华浓离开,徐姜端着茶杯望了眼徐蕴,提醒道:“听不出来?嫌吵了。”
“你跟我爸两人最近都快把家里整成菜市场了,虽然来的都是高素质人群,但每日院子里的喇叭声可没断过,华浓现在正需要休息的时候。”
“再加上家里就一个阿姨,楼下有客人就照顾不了楼上,您又脱不开身,华浓在楼上谁照顾?还不是大哥?”
“人家还不如回浦云山,一来清静,二来屋子里有人照顾着。”
徐姜一番旁观者的话说完,徐蕴心里不甚好受,夜里翻来覆去,凌晨三点给陆敬安发了通消息,言语中的歉意掩藏不住。
却没想到这个点陆敬安还没休息,回了消息。
徐蕴起身一个电话打过去,陆敬安刚给宫齐打完电话。
宽慰着徐蕴,话里话外都在彰显着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华浓是我妻子,照顾她,本就是我的责任,您能偶尔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大年初七,复工前一天、
许晴仍旧在意大利,春节都没回来。
何烛带着至简资本的高层上浦云山开会,陆敬安两年前就在谋划至简资本,开辟新产业时,没有带走盛茂高层任何一人,反倒是招贤纳才另起高楼,短短的两年时间,至简汽车出来直接将至简资本拉上高台。
受万众瞩目。
第771章你再不好,陆敬安就要去庙里磕头吃素了
“太太醒啦!”
“几点了?”华浓靠在床上,揉着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
“快十一点了。”
连续一周,吐得她连床都下不了,回了浦云山才稍微好转。
“我去上个卫生间。”
“我扶您,”昆兰记着自家先生的交代,下床时,得时刻搀扶着。
华浓这一周,实在是不好过,孕吐让她觉得人生暗无天日,连下床都得人扶着。
虚弱得连只蚂蚁都捏不死。
“你家先生呢?”
“至简的高层来了,他们在开会。”
华浓嗯了声,算是知道了。
昆兰又问:“太太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她摇了摇头:“不想吃。”
楼下,候在茶室门口的佣人听见耳返里说了句什么,敲开门进去附耳告知陆敬安,茶室茶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眼下,老总们正在做汇报,结束之后本该是陆敬安发言,可这人一反常态,道了句休息就离开了。
留下茶室里的一众老总面面相觑。
“何特助,陆董他.........”刚做完汇报的老总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担心是自己刚刚那句话说错了。
何烛宽慰着:“陆董一会儿就回来,诸位喝杯茶,歇会儿。”
何烛去门口招呼了一句,候着的佣人们陆续进来将他们茶杯里的冷茶换成热茶。
..........
“醒了?”卧室里,华浓今日难得离开了床,靠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盖着毯子看着外面不算晴朗的天。
冬日的萧瑟并没有放过京港的任何一个角落,连带着浦云山也在内。
陆敬安扯了扯西装裤腿,蹲在华浓跟前:“舒服些了吗?”
华浓摇头:“没有。”
陆敬安又问:“想吃什么?”
华浓又摇头:“没有。”
“麻辣烫想不想吃?以前不是很爱吗?”陆敬安想尽办法让她吃东西,哪怕是垃圾食品。
这一周,他心惊胆颤,眼睁睁地看着华浓的脸颊凹陷下去,连带着以前布满光泽的头发都不如以前顺滑了。
人也萎了,像一株即将枯死的牡丹花,失去了原先的雍容华贵。
听到麻辣烫,华浓眼神中的光亮闪了一下,恰好被陆敬安捕捉住:“我让徐维去买。”
“你不是不让我吃吗?”
“命重要,”哪儿还敢管着她,现在重要的是能不能吃,而不是吃什么。
“我想洗澡,”吐到下不来床的人,命都要没了,别说洗澡了,这会儿清醒了些,她忍不住了。
陆敬安听见这话,有些为难,沉吟了片刻,用商量的语气开口:“晚点好吗?至简的人在楼下,等我开完会帮你洗。”
“好不好?”这声好不好,带着卑微的祈求。
华浓点了点头。
中午,徐姜下班过来了。
正巧碰上徐维打包碗麻辣烫回来,接过去送上楼给了华浓。
“没好点?”
“没有,”徐姜这话是问华浓的,但是回答的却是昆兰。
“先生都急坏了,实在是没办法了,眼看着太太这一周瘦了快十斤了。”
“维生素B6试过了吗?”
“都试过了,没效果。”
徐姜叹了口气,心想,没办法,女人这一生总有那么几个倒霉的时刻,怀孕生孩子都是。
明知道孕吐不舒服,但就是没有办法帮忙解决,这在医学界上是个难题。
徐姜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陪着她。”
“那姜小姐有事记得喊我。”
徐姜将麻辣烫放在华浓跟前,掰开筷子递给她:“你再不好,陆敬安就要去庙里磕头吃素了。”
“你吃吧!”本来也不想吃,没什么胃口,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陆敬安眼巴巴的眼神才松的口。
“不是你要吃的啊?”徐姜奇怪询问。
“为了不让你哥担心,没办法!”
徐姜啧了声,嘴里没个正经:“我们华公主会疼人啦!”
“你不吃,那我可吃啦!”
华浓指了指阳台,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出去吃。
陆敬安开完会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的事情了,上楼发现徐姜来了,阳台门大开,华浓裹着毯子坐在里面,她在外面晒着午后斜阳,布偶猫躺在俩人之间的地板上晃着尾巴。
像极了他年少时幻想过的景象。
多少个教室里的午后,阳光落在华浓身上时,他都试图从课堂中钻出去谱画那些遥不可及的蓝图。
华浓的孕吐,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三十天吐得死去活来,到了三十一天,感觉整个人被天上的老神仙给点化了似的,神清气爽,胃口也有了。
陆敬安从大年初八开始,断断续续去公司,有时上午,有时下午,但至多半天时间。
公司老总知道他心系妻子,心中有苦,却不敢言。
这日下午,陆敬安回家,却没见华浓。
询问之下,才知道出门了。
近乎是刹那间,无形狂风席卷整个浦云山,乌云密布,挥散不开,吓得昆兰哆哆嗦嗦不敢吱声儿。
“去哪儿了?”
“说是想吃您公司附近的麻辣烫,本想打电话告知您的,可太太说自己去找您。”
昆兰心里苦啊!
这俩人来来回回折腾的都是谁啊?
不还是他们这些佣人吗?
陆敬安刚进门,连大衣都没脱,又转身离开了。
找到华浓时,她正带着陈示坐在店里,吸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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