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生执施微(风月生执施微)免费阅读-小说风月生执施微免费观看
我如坠冰窟,声音轻如蝉翼,“你参与了吗?”
他微微挑眉,“没有。”
“那你是否提前知晓他们对宁乾洲下手?”
“不晓得,事后听他们提及。”
“你明明跟他们说过,不要对宁乾洲下手,为什么他们不听。”我控诉。
纪凌修说,“因为我要退出,他们乱了阵脚。一来不同意我退出,二来不同意宁乾洲收购,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放手一搏毒杀宁乾洲。”
他毫无保留告知我。
“那现在怎么办?”我说,“宁乾洲没死,他会报复你们!原先你们还能貌合神离坐在谈判桌上谈事情,现在,他怕是要对你们赶尽杀绝了!”
纪凌修敞开西装外套,慵懒倚在椅子上,大剌剌的坐姿,“怕什么。”
那股子富家子弟与生俱来的从容气度跃然而上,“走不了,就既来之则安之。”
“你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纪凌修唇角笑容慵懒,“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我担心你受牵连,在宁乾洲看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不会放过你。”
纪凌修笑了声,“你哪儿那么多担心,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他耐着性子替我上完药,“男人之间的事情,交给男人自己解决,你躲我身后就行了。”
“快睡觉。”他拿着蒲扇,轻轻往我背上扇着风,帮我趋热。
初夏的雨天,屋内格外闷热。我整夜睡不着,毫无安全感,闭上眼睛,就梦见那一晚的场景,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看见纪凌修踏实平静的脸,拿着蒲扇帮我扇啊扇。
他也一整夜没睡,一直守着我。
察觉我做了噩梦,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别怕,我在这里。”
我抱着他的手,稍稍安心再次昏沉睡去。
次日,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一些,我裹着披风,勉强能下地走动,谎称自己腿摔伤了。
娘亲将纪凌修赶出去,给我拿来薄薄的尿褥子垫在裤子里,又帮我往腿间塞药,抹药。
娘亲说,“过两天就好了,第一次都这样。”
听她这语气,军医应该跟她说了我的伤情,她欲言又止,大概想提及宁乾洲,但看我脸色,她又忍住了,闲坐了会儿,留下雀儿在这里帮衬我,就出去了。
我说,“雀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纯真点头。
我塞给她一串数字,“按照这个数字打电话出去,跟对方说准备‘将军’。”
“将军?是下棋的时候,吃掉对方主帅的意思吗?”雀儿多嘴问了句,拿过纸条。
我说,“别告诉任何人,打完电话销毁电话号。”
雀儿郑重点头,“小姐你放心,打死都不说。”
她自幼跟我一起长大,对我有很深的感情,当初我让她跟着娘亲的时候,她哭了好一阵子,可是如今看来,她在宁府比跟着我快活多了。
我这屋没话筒,但是娘亲屋子的客厅是有电话筒的,如果雀儿能把这通电话打出去,我就能在关键时刻保全纪凌修性命,反将宁乾洲一军。
虽然纪凌修一副运筹帷幄,尽在掌控的样子。我总觉得他是为了让我宽心,才表现得异常淡定,毕竟上辈子,纪凌修的大本营在彦海。他如今深入敌军腹地,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我很怕宁乾洲对纪凌修下死手,以此敲山震虎。
若真这样,那我便不能再退缩了,软硬都要跟宁乾洲争一争。
乱世出枭雄,这枭雄若是站在风口上,任谁都可以。
第42章 瞒天过海
这一刻,一种近乎执拗的思想占据脑海。
为了纪凌修,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雀儿出去没多久,便哭丧着脸走进来,“士兵守着,不让我踏出这栋楼,外面戒严了。”
纪凌修倚在外间的藤椅上小憩,如画眉眼恬静懒懒,整个人散发着惬意淡定的光韵,他一点也不急。
只有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显然,纪凌修被变相软禁了。
外面现在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子,上一世,这场工人运动以后,便是两年内战。难道我让彭昶救出了本该惨死的岳韫,导致内战导火索之一的“岳韫之死”,变成了“毒杀宁乾洲”引起的?
原因一直在变,只是结果始终不变。
连续一周,外面枪声四起,我如惊弓之鸟,忐忑难安,消息出不去也进不来。外面像是变了天。
傍晚时分,纪凌修冲了个澡,穿着白衬衣从内室出来,碎发滴着水,俊脸愈发利落迷人。他很爱干净,这种危急关头,他对生活细节依然很讲究……
纪凌修像没事人一样问我,“需要我帮你tຊ擦身吗?”
我站在床边系衣扣,摇头。由于伤口的原因,我没办法穿护胸,于是身体凹凸的曲线格外显眼,只能背对着他。
他笑说,“不洗,不怕感染吗?”
我说,“雀儿会帮我。”
他说,“雀儿好久没进来过了,指望她,你怕是这辈子都洗不上了。”
“雀儿。”我向外间喊了两声,“雀儿。”
雀儿面红耳赤探头往里看,“干嘛啊。”
我说,“帮我擦下背好吗。”
雀儿刚要应下,灵活的小眼睛瞄了眼纪凌修,她把话咽了下去,“我没空。”说完,她就缩回脑袋,再喊都不应声。
我气的不行,扶着墙壁来到外间,却不见雀儿身影,不晓得躲哪里偷懒去了。这闷热的天气,身上的伤口不能沾水,只能用毛巾轻轻擦过没受伤的区域,我够不着后背,汗水划过伤口疼痛难忍。
我不肯纪凌修帮我,他看我忍痛杵在原地,顺势拉着我在他腿上坐下,想要查看我背部伤口,“还是很疼吗?”
我闪了一下身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疼,我能自己来。”
“你够得着?这儿就咱俩。”纪凌修说,“我俩有过夫妻之名,你怕什么。”
我岔开话题,“你一点也不担心?”
纪凌修说,“眼下,只需担心你。”
这些日子,外面特别乱。像宁乾洲那种雷厉风行的性子,他给足了那些富商们和平谈判的机会和条件,可是那些人却暗杀他!
他向来先礼后兵,既然那些人敬酒不吃,那便是吃罚酒,宁乾洲定会使用非常规手段逼那些人交出实业控制权了。
“你的伙伴们可能要遭殃了。”我低声,“你苦心经营的局面,会因此陷入困境。”
纪凌修微微挑眉,“施微,有件事你要搞清楚。”
他再度将我拉入他怀里,迫使我坐在他腿上,指尖沾了蜜脂膏涂抹在我皲裂的双唇上,指腹有意无意抚摸过我唇瓣,“我苦心经营的所有局面,都围绕着你展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他漆黑双眸锁住我视线,“或许我曾经为复仇而布过局。但是,如若你因我的复仇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这场复仇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我爸,我妈,我姑姑,所有人都不让我招惹宁乾洲。”纪凌修指尖停留在我唇上,视线流连,“你也不让我复仇,那我便不做了。我爸妈都能释怀,我有什么释怀不了的。”
“我说过,你的安危是我考虑的首要条件。”纪凌修说,“而你此刻,平安健康地在我眼前,我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呢。”
我目光闪躲,藏着脸。
他扳回我的脸,想要有亲昵的举动。
我本能缩起身体,转开脸躲避。再度被他转过脸,他目露疑惑,“为什么躲我。”
这一周多的时间,我跟他朝夕相处,雀儿换班休息时,都是他帮我擦拭上半身涂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久了,氛围就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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