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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落魄。
阮苏走进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
“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霍北辞的情绪也有些凌乱,他只是想见见阮苏,确定她平安无恙。
“为什么?”这是阮苏唯一想开口说的话。
霍北辞垂了垂眼眸,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知道吗?我是准备一刀把那个男人捅死,然后再自杀的。”
阮苏看着霍北辞,她始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和给自己发污·秽短信的男人并为一谈。
“还好你扎偏了,我们都没死……”霍北辞扯了扯嘴角。
“霍北辞,是我从未真正认识你,还是分开这五年你已经变了一个模样?”阮苏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
霍北辞苦涩一笑,闭上眼将眶中的薄雾逼散。
“警方那边我已经说清情况,视频也已销毁,你随时可以离开南城。”
霍北辞再次睁眼,双眸中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清明。
阮苏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口堵得难受。
“霍北辞,你还爱我吗?”
13章
霍北辞,你是因为还爱,所以才对我做那些疯癫的举动,发那些疯癫的短信吗?
阮苏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一细微表情变化。
“早不爱了,只是想占有。”
霍北辞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有些想法不是他的肢体可以控制得了。
阮苏的心“咚”地一声,不知是松了弦,还是坠落在地。
“男人对曾经属于自己的物品,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掌控权和唯一所属权。”
霍北辞见阮苏沉默不语,皱眉继续分析。
“够了!”阮苏打断了他,“我真后悔没把那些骚扰短信交给警察!”
阮苏咬牙切齿说完,转身便从病房出去,毫不留恋。
霍北辞伸了伸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蓝白条纹病号服下的纱布,已经溢出了浅浅一层血迹。
霍母走了进来,不解看着自己儿子。
“为什么要放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霍北辞闭上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你对不起她?当年请柬都发出去了,她却直接逃去国外让你找不到!害得你……”霍母想起过往的一切,眼眶就开始泛红。
霍北辞叹了气:“当年是爷爷逼她离开,不怨她。”
霍母愣了愣,这样的情况的确出乎意料:“你爷爷当年不也挺喜欢那丫头的?怎么会……”
“总之,你们都不要去找她麻烦。”霍北辞低声说道。
“反正现在你爷爷已经去世,一切都死无对证,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霍母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不悦。
霍北辞不再说话,他想休息了。
阮苏买好车票,准备回临时居住的地方将行李拖出来。
只是刚走到楼下,却见到了一个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妈……”阮苏没想到阮母会在南城出现,还能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阮母掐断手中的香烟,不由分说直接扫了阮苏一巴掌。
“老子在楼下等了你整整一天!死丫头换号码也不说一声!”
阮苏这几天本就虚弱,心底还一堆糟心事,这一巴掌下来让她差点摔倒。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阮苏将手中的车票藏至身后,警惕看着阮母。
“哟——听你这口气,是不乐意让我知道啊?”阮母扬起手,准备又甩一个巴掌下来。
阮苏皱眉后退,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显眼。
“有什么事进屋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阮苏将阮母引上楼,带去了暂时居住的公寓。
阮母一脸嫌弃地看着这狭隘的环境:“不是傍大款了?怎么还住的这么寒酸……”
阮苏一顿,瞬间便猜到阮母是听郭栋讲过什么,也猜到了母亲来找自己的意图。
“我没傍大款,也没钱给你。”阮苏将车票藏好,然后给母亲倒了一杯水。
阮母眉头一挑,脸色沉了几分:“我这还没开口找你要钱你就这个态度?就算我开口要,你孝敬一下我又怎么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郭栋的五十万是我找别人借的,我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
阮苏不是故意要卖穷,而是太清楚自己的母亲为了钱可以疯狂到何种地步。
“过得不好干嘛要跟郭栋分手?前天亲家才给了我五万块,昨天就催着我还了!”
阮母在沙发上坐下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阮苏。
“妈,你婚姻不幸福,为什么非要让我也有一段不幸的婚姻?”阮苏受够了这样的交谈。
阮母一顿,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娘俩好!”
阮苏看着满地的玻璃渣,身子未动分毫,眼底的情绪却非常激动。
“你若真是为我好,当初怎么会瞒着我去找霍北辞的爷爷,要他给你钱!”
14章
阮母手一抖,一脸不敢置信。
“你怎么知道?”
阮苏深吸一口气,将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
“我从来没问过你,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初若不是你去找他爷爷要钱,我跟他怎么可能会分手……”
阮母的眼神止不住地闪烁,气息了颓了大半。
“当时不是正缺钱嘛……谁曾料想会把你霍太太的头衔给弄没了……”
“别再找我身边的人要钱了行吗?我没有朋友也不敢有朋友,现在连感情也被你干涉着!”
阮苏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泛红。
“你当初要是争气点,把肚子弄大,现在霍太太照样是你的……”
阮母回忆起过往的金龟婿,眼底满是懊恼,完全将郭栋抛之脑后。
阮苏已经不想再和母亲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她买的是今天晚上离开南城的车票,眼下却不知如何脱身。
“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帮你凑那五万块,但这是最后一次。”阮苏做出了妥协。
不管怎样,这都是生她养她的母亲,给了她生命的女人。
“这几天和隔壁花婶搓麻将,输了她两万……”阮母弱弱开口,带点儿可怜兮兮的调调。
阮苏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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