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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肆虐，是柳九柠对边境的第一印象。
那呼啸的热风刮过来，吹在脸颊上让人觉得生疼。
但好在刚离开车站不久，边境军区派来接他们的人就到了。
几人被接上了有蓬顶的车，柳九柠这才有空拍了拍身上落满的黄沙。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边境军区的大门前。
下车的时候，柳九柠却一眼看见了一个熟悉而又让她不敢相信的身影——顾书怡！
她怎么会在这？
顾书怡此时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皮肤也比以前黑了许多，从前她最爱保养皮肤，什么样的雪花膏都要买来试一试，而如今她的脸看起来有些干裂粗糙。
她的手中提着一个布袋和皮箱，一名士兵正领着她上车，看样子她是要离开这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顾书怡也转过了头来，随之一眼便看见了柳九柠。
她先是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随后再三确认来的人就是柳九柠以后，她的眼中情绪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有憎恨，也有幸灾乐祸。
她将行李交给了士兵，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柳九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着她再度勾起了那让人厌烦的笑：“怎么，离开了顾家以后没地方去，只能来这里讨生活了？”
“你是哪位？”
一道微凉的声音响起，刚刚在和负责人沟通的方云起走了过来，眯着一双眸子，冷冷扫了顾书怡一眼。
顾书怡一愣，眼睛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随后眼神变得更加轻蔑：“柳九柠，你果然就是贱人，离了我哥马上就找到下一任……”
“这里这样大的风沙都堵不住你的脏嘴？”
不等柳九柠开口，方云起拉起了她的手，随后冷冷回击。
被这样一骂，顾书怡的脸色瞬间白了又红，指着柳九柠道：“你以为你身边这个女人是什么好人？她……”
“她是什么人还等不到你来说，闭嘴吧，说话刺耳的很。”
听到这里，柳九柠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一个字都不说，就有人维护她的感觉。
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方云起竟然这样毒舌。
顾书怡被他训的脸色涨红一片，如今听到柳九柠笑，她更是气得牙痒痒。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却响了起来：“书怡，你还不准备回去，在这里做什么？”
是顾霁尘。
顾书怡听到这声音心中忍不住一阵惧怕。
要知道，就是顾霁尘当初狠心将她送到这里五年。
顾霁尘见她这副架势就知道她要找柳九柠的麻烦，冷脸上前：“还是说，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
顾书怡连忙摇头：“我不想，我这就走！”
说着她转头跑开，只是离开前还不忘狠狠瞪柳九柠一眼。
柳九柠并不在乎。
顾书怡就是这样，得理不饶人，却又欺软怕硬。
将顾书怡送走，顾霁尘本想带柳九柠去看看休息的房间，方云起却已经笑着对她道：“我刚刚已经问清楚了这里大概的基本情况，我们去那边，我来给你讲一下。”
柳九柠点了点头：“好。”
两人离开之际，方云起回过了头，似笑非笑看了顾霁尘一眼。
那眼神好像就是在告诉他：“你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