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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输入信息，点击查询，看到开头第一个数字就松了一口气，却还是缩小了查询页面，转过身严肃地看向郁栀。

郁栀看着我的表情更焦虑了，她试探着伸出手指，“550？”

我沉着脸摇了摇头，郁栀的眼眶倏地红了，“不到五百？”

眼看着郁栀就要哭出来了，我也不好再逗她，笑着揉揉她的脑袋，“647。”

“647？”郁栀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冲到电脑屏幕前，再度确认。

她揉了揉眼睛，随即猛地抱住了我。

“太好了小江叔叔！”

少女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手足无措地扶住了她的腰，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好了，郁栀。”

似乎是察觉到我们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郁栀立即起身，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

“小江叔叔，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要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我直起身来，正襟危坐，“我记得。”

“那我……”郁栀正要说话，门铃和星星的叫声一起响了起来。

“我能不能……”

郁栀还想继续往下说，窗外就传来了黎玉书的声音。

“郁栀开门呐！我知道你在家！”

郁栀气得一跺脚，转头冲下楼去给黎玉书开门。

等我整理好衣服走下楼，就看到郁栀抱着黎玉书的手臂，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念叨：“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一点就成功了，结果被你打断了。”

黎玉书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是吧你真来啊，那我岂不是把你打断了？”

“对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不行了。”

郁栀把头埋在黎玉书肩膀上，小声哼哼，黎玉书清清嗓子提醒郁栀，郁栀恍若未觉，直到我笑着开口。

“你的悄悄话，声音有点大。”

“什么？”郁栀茫然地抬起头，随即躲到了黎玉书身后，整个人从脸红到脖子，像只熟透的虾子。

“你都听到了？”郁栀的声音里透出一股生无可恋的感觉。

我点点头，“不敢查分数嘛，也不是特别丢人。”

郁栀和黎玉书呆滞一瞬，面面相觑，挤眉弄眼。

“他到底听到没有？”郁栀疑惑。

“你到底说了什么呀？”黎玉书不解。

“我好像该说的都说了。”

“复盘一下，复盘一下。”

看着两人嘀咕着远去的身影，我扬起的嘴角松懈下来。

我并不是完全不知道郁栀要说什么，我只是希望，她在看过更多的人后，依然能选择我，而不是被年少的依赖和懵懂的喜爱困住。

第35章

这个假期我陪着郁栀去了很多地方，世界各地都有我们的足迹，关于郁栀的愿望，我们都默契地没再提起。

我知道，如果有一天，郁栀再次提起它，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咔嚓！”

快门声响起，郁栀兴冲冲地给我看她刚拍好的照片。

照片里的两个人并肩而立，穿着一样的衣服，很像情侣装。

郁栀习惯用相机记录沿途的风景和我们，等我们回到家时，两个人的照片已经攒了厚厚一沓。

我把它们整齐地装进相框里，摆在书房，挂在墙上，每个角落都有我们共同走过的纪念。

我也时常在想，曾经的郁栀在做这些的时候，是否和我是一样的心情。

“小江叔叔很喜欢这些照片吗？”

郁栀在我身后出声，我擦好最后一个相框，把它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照片里的女孩儿抱着身边人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很像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喜欢。”我看着郁栀的眼睛，认真地告诉她。

郁栀的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意有所指地问：“那她也喜欢吗？”

“谁？”我有些疑惑。

“就是你之前说的呀，你爱过的那个人她也喜欢吗？”

我看着墙壁上的照片，又想起郁栀曾经做这些的样子，不自觉勾起嘴角，“她也喜欢。”

郁栀叹了口气，绕过沙发坐下来，看起来有些气闷，“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也从没找过你？”

“她还不知道。”

“暗恋啊！”郁栀惊讶于我的回答，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点点头，“对啊，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所以我在等，看她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个机会，或是让我彻底死心。”

……

四年之后。

大学毕业季的操场上，总会看到三三两两的情侣戴着白纱求婚。

我和郁栀一起走在京大校园的小路上，郁栀冲着我身后扬扬下巴，我转身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

等我再回过头，眼前就只剩下戴着头纱的郁栀，我愣在了原地。

郁栀抱紧了怀里的花束，随即坚定地看向我，我听见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小江叔叔，其实这段告白我准备了很久，从我十四岁懵懂的知道什么是感情，到我十八岁确定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也想过很多次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很坏，但是你也说你是暗恋嘛，既然她不知道的话，我想我是可以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的。”

“无论你如何选择，即使是拒绝以后离开了我，我也想告诉你，你是我灰暗人生里的一束光，照亮了我的来处和归途。”

郁栀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哽咽。

“因为有你我才第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温暖，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也不会被随意抛弃。”

“其实我也想过，我对你会不会只是亲人间的依赖，可我遇到了很多人，每次他们跟我说什么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如果是你就好了。”

“如果是你就好了，小江叔叔，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不是亲情，小江叔叔，我爱你。”

第36章

郁栀后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只知道自己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我紧紧抱着郁栀，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声音哽咽得不像话，不知不觉间，郁栀脖颈处湿润了一片。

她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回抱住了我的背。

“小江叔叔这是答应我的告白了嘛？”

郁栀的声音里带着喜悦，我终于红着眼眶抬起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准备已久的戒指，单膝跪地。

“郁栀，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现在的样子可能不太好看，周边聚拢了很多人，但我还是坚定地望向郁栀，期盼她能给我一个答案。

郁栀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眼中流露出惊喜。

随后她手中出现了一对和我手里一模一样的戒指，定制雏菊钻戒，内里雕刻着ForeverloveforJX。

而我手中这枚，雕刻的是ForeverloveforYS。

“小江叔叔，你这样，我就没办法让你帮我实现愿望了。”郁栀眼底有些红，嘴角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那你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

人群里响起欢呼声，带头的人居然是黎玉书，她举着手里的花束一边哭一边喊：“答应她！答应她！”

我和郁栀相视一笑，交换了那枚刻有彼此姓名的戒指。

这一次，让我们永不分离。

……

黎玉书坐在我和郁栀对面，看着我俩交握的双手时不时发出两声啧啧。

“正常来说，我这个身份，我这个地位，我应该义正词严地指责你拱了我家的小白菜，但是你这个身份我又不好讲。”

说着，黎玉书对着我俩举起了酒杯。

“我只能说，不愧是养成系，恭喜你俩得偿所愿。”

我往杯子里倒满了茶水，郁栀举起酒杯，我看向黎玉书，心里是由衷的感激，“这次，谢谢你。”

这是黎玉书唯一一次肯定我和郁栀的感情，曾经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坐在我们对面说着恭喜的话。

我想，这一次，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黎玉书酒量不好，一杯酒下肚脸就红了起来，她对着我连连摆手，“不用谢，我都是为了郁栀。”

“那我得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鼓励我看清自己的内心，谢谢你陪在我身边，支持我的想法。”

郁栀的声音很轻，黎玉书却扑进了郁栀怀里号啕大哭。

“呜呜呜明明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特别难过，你们不会马上就要结婚了吧？结婚以后还跟我玩吗？不行，我真受不了！”

哭着哭着，黎玉书给自己掐起了人中。

郁栀笑着拍掉她的手，“好了好了，跟你玩，一直跟你玩。”

“真的吗？”黎玉书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着郁栀，“那我以后能经常去你们家吃饭吗？他、他做饭的手艺确实不错。”

“来！你什么时候都能来！”

说完，郁栀娇羞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偏过头，“再说了，只是求婚而已，没那么快结婚的。”

我适时开口，“具体的结婚时间，还要看郁栀的意思。”

郁栀低下头，带着一丝羞赧，“我在京大还有四年毕业，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