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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见多少次了你说你记不住?”
印阔一噎,忙道:“我知道了。”
他只是一时间没想起姚音的名字,人他还记得的。
陆砾从宫里出来时,看见的就是厉展言去拉住太子衣袖的一幕。
他眉头紧皱,心口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
印阔牵着马进宫,迎面遇见冷着脸的陆砾。
他没准备搭理,陆砾倒是忽然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印阔瞥了他一眼;“免礼。”
“太子殿下。”
印阔漫不经心的打量他。
陆砾眼底藏了几分克制的怒意:“你不要招惹厉展言,她本来有平静的日子,不应该被卷入你的事情里。”
印阔:“……”
他都懒得跟着傻缺多说。
他的事情,陆砾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么?
厉展言陆砾又知道多少?
印阔二话不说,拽着陆砾就朝厉展言过去。
厉展言已经上马车回家了,心里正打算白日好好休息,晚上她要去验一验姚音的尸首。
就忽然被叫住。
印阔一脸的不耐烦,将不知所措的陆砾往厉展言面前一推:“这人警告我不要招惹你,你怎么说?”
厉展言:“……”
她看了看陆砾,又看了看印阔。
发生了啥?
陆砾忙道:“厉展言,我不是想管你的私事,只是,太子是什么人,你也听说过。”
他看见厉展言去拉太子的衣袖,那一幕看在他眼里透着几分卑微和讨好。
厉展言没懂陆砾要表达的意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陆砾被看的心神慌乱,脱口而出道:“太子并非良人,你不应该为了报复我,就与太子搅合在一起。”
说了这话,陆砾自己都脸色涨红。
夏蝉:“……”
“呵。”印阔忍不住笑了,满是讥讽。
厉展言脸色都黑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马车上下来。
围着陆砾打量了两圈,忽然,一拳头照着陆砾的脸挥了过去!
陆砾没料到她会动手,被打的脑袋都歪了,牙齿都松动了,嘴里一股血腥味的腥甜,踉跄好几步才站稳身形。
他诧异的朝厉展言看去,结果厉展言压根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她正瞧向吊儿郎当的偷笑的太子,冷声道:“这种事情再有下回,我揍得就是你。”
印阔一秒站直身形:“我错了,我保证往后不会让这种货色出现在你面前。”
往后陆砾若是想接近厉展言,他可就名正言顺的下绊子了。
厉展言知道这男人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转身上马车:“夏蝉,回府。”
“是。”夏蝉跟印阔行了礼,瞪了陆砾一眼后麻利的赶车走了。
陆砾呆愣在原地,好半响回不过神来。
太子在厉展言面前,怎……怎么那么装乖讨好的?!
他眼里的震惊好半天都消退不下去,表情滑稽极了。
印阔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趾高气扬的走了。
过了好久,陆砾才回神了。
他紧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被打肿了的侧脸,心里许久都不能平静。
厉展言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之前上她家门口闹事的李夫人一家已经离开京都。
还有,安蕊已经被流放。
她被巡防营抓住,没有找回卫谦,但她策划劫狱以及绑架刑部尚书夫人的事情兜不住的。
安国公夫人还找安蕊要过卫谦的下落,可安蕊哪里知道。
卫谦失踪了,除了安国公夫人很忧心儿子的处境,其余人都挺愤愤不平,他们都当卫谦成功逃走了。
这会儿还有卫谦的海捕文书。
安蕊被流放之前陆砾去见过她。
安蕊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给厉展言上眼药了,就说了些譬如是厉展言害她,厉展言就是个绿茶,面上一副不在乎陆砾的样子,私下里又针对她什么的。
陆砾原本都觉得厉展言已经不在意他了,听了这些话,嘿,他信了。
想想也是嘛,厉展言对他多好啊,她是真的准备要跟他过一辈子的。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了他呢?
看到厉展言跟太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下意识以为厉展言是想爬到更高的位置去俯视他。
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如果太子是个良人,他不在乎被厉展言俯视。
可太子就是个火坑啊,他不能让厉展言那么不理智。
结果,被揍了。
——
进宫后直接去找了皇上。
皇上头也不抬:“怎么花了怎么久时间?”
印阔没应话,将身上背着的包袱往前一递,荣安公公忙下来接住。
“没其他事情儿臣去给母妃请安了。”
说着他就准备走。
“等等。”皇上叫住他。
“查到些什么?”
印阔指着那包袱:“流寇是大周十二驻军的人搞鬼,淮州知府是淮王叔叔的人,囤积了军队。”
不过这会儿军队肯定是清理掉了,印阔也不需要提供证据,父皇他爱信不信。
“还有,我遇见婶婶了,这女人竟半点没有变老,也不知是怎么养护的。”
印阔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说完道:“细节里头有,父皇自己看。”
皇上神色一动:“你婶婶?”
印阔有点不耐烦了:“悉君宁,她是王婶吧?”
是,当然是。
皇上紧跟着问道:“人呢?你放了?”
“杀了。”
皇上深吸口气,眸子不悦的眯起:“杀了?”
“有什么问题?”印阔漫不经心的,毫无敬意。
第146章
皇上猛地站了起来:“你就没打算抓住人问问她长生不老的秘密?”
印阔认真的思忖片刻,说出的话差点没把皇上气死。
“我又不老,关心这个作甚?”
皇上死死盯着这个儿子,眼神阴沉的吓人。
最终皇上也没说什么,印阔到了淑妃宫里,就将自己要选太子妃的事情说了。
淑妃刚给阿宝洗完澡,正在给它擦毛,冷不丁听见儿子的话。
愣了好久,淑妃娘娘才忧心忡忡的开口:“能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你么?”
印阔:“……”
淑妃叹息:“孩子大了,也想成家了。母妃还担心你此生都要孤独终老了。”
“罢了,也是好事。母妃会为你安排的。”
淑妃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仿佛儿子提了多无理的要求,而她身为母亲必须帮助儿子。
事实上,太子只是想要个太子妃而已。
印阔看都不想看淑妃:“我已经定了人选,户部尚书之女厉展言。”
说完就走了。
忙得很,还得去查姚音的死。
淑妃还在哪儿琢磨厉展言是谁,回过神来正想问,儿子已经不见了。
淑妃愣了好一阵。
“珍珠。”
珍珠立即上前:“奴婢在。”
淑妃茫然的看向珍珠:“他说……他定了人选?”
珍珠恭敬道:“回娘娘,太子殿下说定了户部尚书之女厉展言。”
淑妃沉默了好久才道:“他知不知道,户部尚书虽然掌管国家钱粮,却不得私自挪用。”
珍珠:“……”
瞧您说的,太子殿下能是看中户部尚书的职位吗?
“娘娘,资行商会就是厉展言开办的,厉展言的母亲也有许多私产。夫妻两就厉展言一个女儿。”
以后景夫人的东西也都是厉展言的。
他们家太子殿下,分明是看中厉展言小姐的钱嘛,哪里能是看中户部尚书的职位呢。
嗯嗯。
淑妃娘娘深吸口气:“找个机会,我要见见厉展言。”
厉展言还不知道淑妃娘娘想见她。
夜幕落下,她带着夏蝉和小盘去了民安公主墓。
但不等她们动手,夜色中危险忽然出现!
厉展言立即将夏蝉和小盘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什么人?”
厉展言认得眼前的男人,皮肤黝黑,头发干枯的像失去水分的杂草,年纪不算大,却又无法看出他几岁。
鬼奴!
鬼奴居然会来守着姚姐姐的墓!
厉展言将心底的震惊掩饰的很好,鬼奴打量她们两眼,淡声道:“民安公主墓不得惊扰,你们,自己去官府投案自首。”
强者就是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散发的威压都是骇人的。
夏蝉她们完全不敢乱动了:“小姐,现在怎么办?”
“本小姐如果不肯去投案自首呢?”
厉展言双手叉腰,一副刁蛮小姐的做派。
鬼奴眼睛都没眨一下:“死。”
一个字,仿佛带着锋利的锐气朝着三人袭来!
这就是高手的杀意,让人心生颤抖的杀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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