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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喊一边施法，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被封印已久的妖魔此刻正四散而逃，四处作乱。

夜冰莹站在那已经被破除的封印底下，猖狂的大笑着。

她看着龙湛，笑得狰狞可怖：“龙湛，你被我骗了这么多年，到最后，你还是被我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不爱我，你也还是帮我把我的族人救出来了！”

此刻的夜冰莹，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

她站在原地，仍由南念曦和龙湛的攻击打在她身上。

这几百年来，夜冰莹为了练成夺心印，早已经透支了自己的妖力。

她的这幅身体，也已经破败不堪……

第38章

早在妖魔冲破封印的那一刻，龙湛就知道自己中了夜冰莹的计。

可是一切都完了……

那些妖魔冲破封印后，带着千年的愤怒与怨恨，冲破了束缚。

他们的面容个个都扭曲而可怖，眼中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世间万物的蔑视。

邪恶的气息从那破损的封印中溢出，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生灵惊恐逃散，一场浩劫降临在六界。

南念曦挥舞着手中的法器，四处捕捉那些逃出的妖魔，一边指挥着天兵天将去追捕。

不过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妖魔们横行无忌。

所到之处，山河破碎，城池化为废墟，火光冲天，哀嚎遍野。

最受苦受难之处便是凡间的人。

那些妖魔以凡人为食，以生灵的绝望为力，天地间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覆盖。

日月无光，星辰隐匿。

农田荒芜，江河逆流，昔日繁华的村落和城市，转眼间变成了死寂的鬼域。

看着眼前的一切，龙湛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龙湛看向仍在笑着的夜冰莹：“夜冰莹！”

两个人自幼的情谊，走到如今，也早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看着疯狂大笑的要不要，龙湛心中怒火冲天。

他又急又气，只觉得心口好似有一团火焰，在灼烧着他的心，痛得他整个人都在发颤。

龙湛拿着那把刀，猛然调动体内所有的法力，朝着夜冰莹砍去。

就在那刀要落在夜冰莹身上时，南念曦猛地攥住龙湛的手。

“莫要冲动！”

她还记得，夜冰莹在龙湛身上施了妖族秘术。

若是夜冰莹死了，龙湛也不可能还能活。

南念曦的法术猛地落在夜冰莹身上。

她骤然吐出一口血，身上的最右一丝力气也泄去，倏然跪在地上。

可即便是这样，夜冰莹依旧在笑。

“哈哈哈哈哈……龙湛，南念曦到现在……你会和我一起死呢。”

“看来心死苍生的玄女，也不过如此……”

要不要看着南念曦，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南念曦，你以前对他那么好，你得到什么了？”

“他为你做过什么？”

“你们两个其实从头到尾不过是互相折磨而已哈哈哈哈，互相折磨，到最后，成全了我！”

夜冰莹猛地抬手，还想将那封印的缺口撕扯得更大。

南念曦紧紧握着手中的赤影剑，猛然刺进夜冰莹的心口。

夜冰莹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她有晃了晃手上的铃铛。

就在赤影剑刺进夜冰莹心口的一瞬间，龙湛的心口也骤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南念曦看着龙湛的伤口，握剑的手微微的颤抖。

龙湛看着南念曦脸上的迟疑，他的脚尖缓缓的落在她身边。

“南念曦……”

“不要犹豫了，杀了她！”

南念曦看着他，忽然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情。

幼时的龙湛，那样纯真可爱，眼中总是闪着光。

会说着要为她分担的傻话，那时候，一切都很好。

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自从重生以来，南念曦面对龙湛的时候一直很平静。

直到龙湛下凡历劫失败，看着龙湛坠魔，她也是心痛的。

可到现在，南念曦也分不清……

如今，她心中对龙湛的这份痛意，究竟是对众生的怜悯。

还是……对爱人的心痛……

第39章

“龙湛。”

南念曦开口，喊着龙湛的名字。

一旁的夜冰莹看着对视的两人，神情微微变了变，忽然出声到。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们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你侬我侬……”

她捂着心口的伤，面色已经惨白如纸。

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一样，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

“龙湛，你以为她还爱你吗？”

“你身为神君，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姻缘，早已经结束了。”

龙湛自然是知道的，他在月老的姻缘殿大闹过一场。

他甚至将那些凡人的姻缘都看了个遍，还曾试图用那姻缘线将他和南念曦的名牌缠绕在一起。

龙湛回想起那一日，现在想起来，他只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龙湛缓缓蹲下身，看着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夜冰莹。

“所以呢？”

“就算我与她的姻缘结束了，就算我们之间的所有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会爱你的。”

龙湛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他苦守昆仑虚的那一千年。

无悲无喜，无怨无怒，像是没有情绪的木头。

听到他的话，夜冰莹的脸色一僵。

那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瞬间变得越发难看。

夜冰莹忽然大叫一声，扑进龙湛的怀里。

“龙湛！”

她紧紧的攥着龙湛的衣袍，狠狠的咬在龙湛的肩上。

身为妖族公主，夜冰莹向来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和仪态的。

曾经那么多次妖魔大战，无论多么落魄的时候她都不曾像现在这样。

无力的瘫坐在那里，抱着一个人的衣服无声的啜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湛的肩膀都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

夜冰莹才缓缓松开。

硕大的泪水从她眼中滑落，她看着龙湛，眼中满是悲戚。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肯爱我呢？”

“只要你说一句，只要你说一句，只要你愿意和我服个软，我就把这秘术解了，不好吗？”

她看着龙湛，泪眼朦胧。

“这么多年，龙湛，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着，夜冰莹猛地一掌打在龙湛身上，龙湛一动也不动，就这样任由夜冰莹发疯。

到最后，夜冰莹无力的攥着龙湛的手。

她看着周围的妖魔之气，看着那些天兵天将用尽全力抓捕那些逃窜的妖魔。

还有南念曦，她使出一个又一个的杀招。

风云涌动之间，已经有好一部分逃出去的妖魔已经死了。tຊ

还有一部分，则是被南念曦用捕妖锁又绑了回来。

夜冰莹攥着龙湛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龙湛……龙湛，其实我要的只有你，只有你而已……”

“我做的这一切，我破坏这封印……我都只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只是想要证明，其实你是在意我的，龙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