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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轻轻触碰上她的手指，随后稍大一些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
掌心的热度传递到她手中，轻柔却有力量。
“若是他敢负你，我饶不了他！”
柳芳菲轻声道：“娘，经历这些，我已经想明白了。”
“几年的感情都有可能会变，更何况……”她顿了顿，“如果他变心了，我休了他再找便是！”
柳夫人忍俊不禁:“对，就是要这样！”
“我当初就是这么跟你爹说的。”
随后柳夫人同她说起了跟她爹的故事。
柳芳菲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插两句。
母女俩依偎着，柳芳菲靠在柳夫人怀里，酣然入睡。
柳夫人听着她呼吸渐渐平稳，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芳菲，娘只希望你平安。”
……
待问星再提起要一个‘名分’之时，柳芳菲看了他半晌。
看得问星都有些紧张:“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像宋玉容一样？我不会的，我保证！”
柳芳菲摇摇头:“宋玉容也同我许诺过。”
“人的心瞬息万变。”她顿了顿，认真地注视着问星，“但我不想错过此刻的你。”
问星渐渐黯淡下去的眸光，似有烟火骤然绽放，绚丽夺目。
他高兴得不行，竟抱起她转了两圈。
“若我负你，必定不得好死！”
柳芳菲连忙堵住他的唇：“干什么说这些。”
她垂下眸子：“若你真的喜欢上他人，好聚好散便是。”
“大不了我……”
问星笑着握住她的手：“我不怕发毒誓，因为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她心里涌过一股热流，暖洋洋的。
问星想到她刚刚未说完的话：“你刚刚说大不了什么？”
柳芳菲故意逗他：“大不了我也移情别恋。”
问星气急败坏地喊她名字：“柳，芳，菲！”
他也知道柳芳菲是开玩笑，并没有太在意。
问星正色道：“芳菲，我很感激你，愿意相信我。”
毕竟前头有宋玉容那个负心汉，换作其他人可能不敢再相信他了。
可偏偏芳菲这样勇敢坚韧，叫人心软的都要化了。
大概只有宋玉容那样的王八蛋才忍心辜负伤害她。
想到他之前算的卦象，问星阴恻恻地冷笑一声，有他好受的。
柳芳菲看他突然冒出这样的表情，好奇地‘咦’了一声：“还有让你记恨的人啊？说出来听听？”
“有人要倒霉罢了。”
闻言，她陷入了沉思，根据她的推测，这个‘有人’多半是宋玉容。
她隐约感受到，问星比她还要讨厌宋玉容。
虽然她问过他为什么，他说的是：“因为他负了你，狼心狗肺，不配为人。”
柳芳菲总觉得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宋玉容算完卦没给钱。
他被派去岭南本身就挺倒霉的吧？
听说那儿多发疟疾，染上了就无药可医。
他自求多福吧。
柳芳菲虽然爱过也恨过他，但当那些浓烈的爱恨褪去后，就只残留一些淡淡的情感。
不希望他好过，但也不至于歹毒到期盼他出事。
对他的感觉，就像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人。
前提是他不要再来打扰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