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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站在纠察队的同志！

沈秀荣心口发紧，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陆思昀赤红的双眸沉沉盯着沈秀荣，声音沙哑到极致：“沈秀荣，我出任务的时候用了147。”“可使用时出了故障，枪炸膛，造成一人死亡，三人伤亡……”

他说不下去了，哽咽的声音里满是恨意。

身后纠察队的同志替陆思昀补上了后面的话：“沈秀荣工程师，组织要求你配合调查。”

“从现在开始，正式收回你哈尔滨高级工程师职称！”

第5章

沈秀荣还没回过神来。

就看见纠察队的同志涌入研究室，一阵翻找。

她日夜研究的心血，被轻而易与的否认和践踏。

沈秀荣脸色苍白，嘴唇嚅嗫只说了一句：“轻点……”

陆思昀只红着眼，冷声下令：“带走！”

实验项目被叫停，办公室被封。

这么大动静，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出来了，眼底带着鄙夷和痛恨。

“沈工犯啥事了？”

“听说是她的新武器害死了人，她一定是做了手脚。”

“这种人就应该严格审查。”

……

审讯室。

四面都是白墙，上面挂着大大的红字——“以背叛祖国为耻！”

沈秀荣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住。

陆思昀红着眼质问：“那批枪械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你和蒋建业是否达成了什么交易？说啊！”

沈秀荣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许久才抿了抿干涩嘴唇说：“没有。”

“147经过多次试验，反复修改，所有的数据都是我亲自实验测量的。”

“设计图也是我亲自确认过，由你的兵护送才交给工厂生产的……”

“是吗？”

陆思昀目光猩红，死死的盯着她：“那炸膛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你让我相信你，我的兵死了，他才十八岁！”

质问声声声戳心。

沈秀荣抿紧了唇，许久才颤抖着声音说：“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会承担责任。”

“但你不能屡次质疑我的信仰。”

陆思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对上她发红的眼眶时，瞬间无言……

沈秀荣缓了缓，按下了情绪才想到，前世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147的研发她确实仓促，当她也不是刚出茅庐的工程师了！

“你让我查看死者和伤者的武器。”沈秀荣突然开口。

陆思昀蹙眉，一脸怀疑，却还是把炸膛的枪给了沈秀荣。

在他的监视下，沈秀荣一点点将147的零件拆开，随后发现了不对：“不对劲，多了一样止动栓零件。”

“我的设计图上没有。”

陆思昀又将设计图拿来，仔细对照。

确认之后，枪确实是在制造过程中被动了手脚。

发现疑点之后，陆思昀开着解CA-10送沈秀荣来到军区医院，看望了伤员。

当看到三个18岁的少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沈秀荣心里难过和自责交织：“如果不是用了147，他们不会这样……”

“我制造武器是为了保卫我的祖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思昀唇角抿的笔直，不发一语。

倒是政委开口劝说：“沈工程师，武器被发明出来做什么，全在于使用者。”

“拿刀自保和拿刀杀人是不一样的。”

沈秀荣的悲伤和迷茫被抚平了不少，她主动申请参与调查这件事情。

政委同意后，沈秀荣按照线索，发现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林书棠！

她是工厂的制造工人，正好负责147的零件。

沈秀荣正准备向组织申请调查林书棠。

陆思昀赶忙拦住她，眼神里满是警告：“沈秀荣，你别太过分，这是能随便申请的吗？”

“如果不是书棠做的，你这样做会毁了她的一辈子！”

沈秀荣被他愤怒的语气吓住。

接着涌上心头的，是难以言说的悲凉。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不调查清楚，我的职业和一辈子，又该怎么办？”

不想陆思昀背脊挺直，避而不答：“总之，我用我的人格和生命担保，书棠不会做这种事情！”

第6章

沈秀荣脑袋嗡嗡作响：“你担保，你们什么关系，为她担保？！”

陆思昀依旧是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把所有指向林书棠的相关的文件都收了起来。

“就凭我看着她长大，把她当成亲妹子！”

他信誓旦旦。

沈秀荣看着他的动作，兀的想起上辈子陆思昀对林书棠的感情。

胃里一顿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哪怕心口痛如刀锯，她的嘴上也不饶人：“你和林书棠，都让我感到恶心。”

“沈秀荣，你什么意思？！”

陆思昀黑白分明的眸子沉沉盯着她，胸膛不断起伏。

沈秀荣不甘示弱的回望。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家门口传来响动。

沈秀荣闻声望去，就看见林书棠从门口进来，手上还拿着她家的钥匙。

林书棠一见屋里的气氛，就知道沈秀荣又和陆思昀吵了架。

她故作温柔，上前劝说：“秀荣妹子，做媳妇的就要多体会体会自家男人。”

“我从小打大都照顾陆哥，就算以后嫁人了，我也会继续照顾陆哥。”

“你身份特殊，不在家，陆哥没人陪着没人照顾多寂寞，别一见面就吵架。”

光是听着她的话，沈秀荣就能想象到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林书棠和陆思昀是怎么相处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反问：“还没嫁就想着嫁人以后照顾别的男人。”

“还有陆思昀是没手吗？一个成年人，生活不能自理吗，需要你来照顾。”

霎时，林书棠脸色一白，眼泪就萦绕在眼眶。

陆思昀扫了沈秀荣一眼，转身替林书棠擦掉眼泪：“书棠，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回。”

林书棠又开心了：“陆哥，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和沈小姐吵架。”

“嗯。”陆思昀轻应一声。

沈秀荣看着两人浓情蜜意，想起自己被愚弄的那十年。

心中气愤的同时，更多的是难受。

究竟为什么？

陆思昀一次又一次在她和林书棠中选择林书棠！？

陆思昀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沈秀荣同志，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出国留学，有先进的思想，你不应该这样说书棠。”

沈秀荣只觉得讽刺，“你觉得我是仗着多读了些书在看不起她吗？”

“哪怕我没读书，我也不会把婚姻，把男人当做我的全部！”

陆思昀真的生气了：“你真的太傲慢……”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秀荣打断：“如果你不想我举报你搞破鞋，就最好和林书棠保持距离！”

丢下这句，沈秀荣摔门而出！

像是发泄，她独自回了兵工厂，一头扎进了实验里！

此后，沈秀荣都没再见陆思昀。

直到这天，她要去军区送文件。

不想刚出兵工厂，忽然窜出来一群人，用麻袋套住沈秀荣要带走她。

沈秀荣没来的及反抗，眼前就陷入一片漆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正在想着该怎么呼救脱身，周围传来打斗声。

不多时，她头上的袋子被掀开。

陆思昀出现在她面前。

还没来得及欣喜，沈秀荣就看到一个男人举着刀朝陆思昀跑来。

她的心漏了一拍：“小心！”

“刺啦——”

陆思昀硬生生挨了一刀，但也反应很快，将人解决。

周围安静非常。

沈秀荣看到了陆思昀肩胛骨大约十厘米的伤口，鲜血将绿色的军装染成深色。

她顾不上之前才吵过架，上前扶住他，开口语气轻颤：“你受伤了？”

陆思昀唇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