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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知道我的病情了。
我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哑声说:“对不起,没有好好成为您的女儿。”
谁知我妈并没有睡着,听到我的声音,她立马睁开通红的眼,轻轻地摸着我的脸,柔声问:“还疼吗?”
我瞬间红了眼,咬牙说着假话:“不疼……”
我妈哪能不懂,但还是甘愿被骗,似乎为了缓解我的注意力,她轻声开口:“囡囡,结这个婚你幸福过吗?””
我喉咙一紧。
我本以为我幸福过了,但当他告诉我他一直知道我爱他时,我一点都不幸福。
“妈……我活得好累。”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答非所问。
我曾对和陆南承一起生活满怀希望,也曾想和他细水长流一辈子,但这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梦而已,现在梦醒了,我也累了。
我妈轻轻抱住我,拍着我的后背说:“累了,就好好休息吧,以后就再也不会累了……”
她和陆南承一样很温柔,让我忍不住又流了泪:“其实我疼,特别特别疼,不止是身体,心更疼……”
妈没有说话,但我听到了她低泣的声音。
“妈,对不起,我舍不得您……爸已经走了,以后您该怎么办呀?”我的话不觉多了起来,一字一句都像鞭子鞭笞着我的心。
“没关系,有养老院啊,你留给我的存折也够我后半辈子了。”
我妈的安慰此刻却让我更觉哀戚,我哽咽着:“那您后悔吗?生我这个女儿。”
后悔把我这个跟爸一样早早离去的女儿生下来。
我妈握住我的手,眼中慈爱的目光像是一汪清泉:“不后悔,哪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都是妈妈的骄傲。”
我一愣,而后由衷的笑了:“谢谢妈。”
……
之后的时间,我就像是被上天按下了加快键一般,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连近在咫尺的妈也看不清。
我知道,我要死了,我妈也知道,我撑不住了。
这天,妈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到了医院花园。
太阳照在身上,我却觉得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寒意:“妈,冷,你……抱抱我吧。”
我轻轻喘着气,发现自己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我妈抱住我,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岁岁啊,等你见到你爸爸后,千万不要跟他吵架,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但他很爱你,你出生那天,他哭着叫着‘我有女儿了’……”
爸爸这个词,在我三岁后,就没了印象。
我笑了一下,说:“我一定,不会,和他吵架……的……”
渐渐的,我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眼前刺眼的阳光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而脑海中的数字也开始不断放大。
0天0时0分5秒。
我阖上眼,慢慢倒数着:5、4、3、2、1……
“滴”一声,我环住我妈的手缓缓垂下,脑海变成了一片空白。
……
昏暗的书房中。
一地的空酒瓶和玻璃碎片让整个地面显得分外杂乱。
陆南承靠在沙发上,一手覆在昏昏沉沉的头上,一手拿着刚打开的酒瓶。
“叩叩叩——”
秘书唐辉小心地敲了门后,探身进来:“陆总,您都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了。”
“出去。”陆南承丢出两个字。
唐辉小声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门。
陆南承放下了酒瓶,倾身拿过桌上的烟。
点点火光像是黑暗中的一朵橙色的花,陆南承突然顿住。
几秒后,他甩开手上的烟和打火机,重新靠在沙发背上,眼中翻滚着杂乱的情绪。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是苏倩林打来的,直接挂断。
正要将其丢至一旁,忽然铃声再度响起。
这次不是苏倩林,而是岳母方月杏。
陆南承连忙接过,稳着语调:“喂,妈。”
“明天有空吗?”方月杏的声音有些嘶哑。
不知为何,莫名的不安涌上了陆南承的心头,他“噌”地站起身:“有空,妈您有什么事?”
电话里,方月杏一字字道:“明天,来参加岁岁的葬礼吧。”
第十一章 零
陆南承瞳孔骤然一缩:“您说什么?”
方月杏沉默了一会儿,说:“城南墓园,上午十点。”
电话被挂断,整个书房又恢复死寂。
“哐”的一声,手机摔岁在地板上。
陆南承愣怔地站着,方月杏简短的话就好像把他的意识也带走了一样。
岁岁的葬礼?姜岁岁……死了?
“我要死了。”
“都和你说了我快死了,你又不信。”
姜岁岁的声音就像被无限放大后回荡在房间里,又如同响雷在陆南承脑中炸开。
她说要死了,而他却说她胡说。
陆南承心脏猛地收紧,他重重地跌坐回沙发上:“姜岁岁……”
次日,城南墓园。
陆南承站在园外,迟迟没有进去。
不仅仅因为方月杏还没来,他只是觉得自己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乌青的下眼睑和苍白的脸色让陆南承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憔悴。
“陆总。”唐辉担心陆南承的身体,忍不住道,“您节哀,但也得顾忌自己身体。”
陆南承不语,深锁的眉头下的目光一片岁寞。
一辆红色的轿车驶来,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卢佳琪从副驾驶上下来,刚帮方月杏打开后车门,瞥见一身黑衣的陆南承,脸色一变。
她突然朝陆南承跨步走去。
“啪——”
卢佳琪狠狠地打了陆南承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在场所有人猝不及防。
楚萧连忙拉住自家女朋友:“佳琪,你冷静一下。”
唐辉挡在陆南承身前,对着眼前暴怒的卢佳琪冷了脸:“小姐,您的心情的理解,但请您理智一些。”
陆南承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唐辉的肩,将他推到一边,直面卢佳琪的怒火。
“陆南承,你的心让狗给吃了吗!?”卢佳琪红着眼,破口大骂,“十年了,你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岁岁焐热了!”
“佳琪。”楚萧又将她拽离陆南承几步,不愿卢佳琪与他多说。
卢佳琪推了楚萧一把,一双眼死死瞪着陆南承:“你不爱她当初就不要给她期望,也不要跟她结婚!你倒聪明,让岁岁伺候了你十年,你在她生病的时候出轨不说,居然有脸离婚,陆南承,我怎么不知道你心能黑到这种地步?”
“现在岁岁死了,你开心了,你可以把那个野女人带回家了,你们可以安心的过你们那恶心的日子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滚,别脏了岁岁的眼!”
如果不是方月杏告诉她,她做梦也想不到她最好的朋友在死前受了陆南承那么多委屈。
现在她只恨不得把陆南承的心剖出来看看是红是黑。
楚萧抱住大哭的卢佳琪,心疼地安慰着。
面对卢佳琪的责骂,陆南承一声不吭,他紧抿着有些泛白的薄唇,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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