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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凝凝，婚纱穿好了，我们出去吧。”
秋贝瑶的声音将夜语凝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但事实上，秋贝瑶已经喊了她好几声。
看着夜语凝失神的表情，秋贝瑶有些担心：“凝凝，你没事吧？”
夜语凝没有回答。
秋贝瑶让造型师和化妆师都出去了，等门关上，她才小心翼翼的问：“凝凝，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了？
夜语凝深吸了口气，提起身上婚纱的裙摆，摇摇头：“没有，我没后悔。”
“我们出去吧。”
选择是她自己做的，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永远都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
大门打开，夜父已经在红毯的一头等着她。
婚礼……就要开始了。
秋贝瑶捧起夜语凝的婚纱，担忧的眼神却落在草坪上香槟塔旁边的赫舟野和时逾白身上。
两个男人没有一个神情是好的。
赫舟野脸色差的根本不像是来参加婚礼，更像是来和谁打架的。
至于时逾白，他一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现在只不过是看起来更冷漠了些。
他们两个人都和夜语凝认识那么多年，知根知底，而他们现在都爱夜语凝。
可夜语凝谁也没选，选了个谁也不认识的文皓宸。
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秋贝瑶不知道，她不知道夜语凝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不知道她会不会获得幸福。
她只记得在昨天晚上，她问夜语凝：“如果你非要嫁人，那为什么不能是赫舟野？”
夜语凝笑容很淡：“我们只是朋友。”
秋贝瑶当时没有领悟这一层意思，沉默了会儿，又听她轻声似自语：“做一笔生意，要比付出一段感情，更适合我。”
秋贝瑶这才恍悟。
夜语凝和文皓宸认识的不久，文皓宸不见得多么喜欢她，他们在一起，她可以给文皓宸提供生意场上的很多便利。
但赫舟野不一样，赫舟野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感情。
这个东西，夜语凝给不了。
就在这时，婚礼进行曲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望过来。
夜语凝穿着最华丽的婚纱，挽着夜父的手臂，一步步走向了红毯尽头的文皓宸。
她能感受到很多人的目光，母亲的，合作伙伴的，赫舟野的。
还有……时逾白的。
可她谁也没看，只定定看着文皓宸。
今天之后，她就是别人的妻子。
一步，一步。
夜父握着她的手，郑重的放在文皓宸手里：“我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
文皓宸神情认真严肃的点头：“您放心。”
而后他牵着她面向神父，神父示意众人入座，然后翻开了宣誓书。
“文皓宸先生，请问你愿意娶夜语凝小姐成为你的妻子，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富贵还是贫穷，都对她不离不弃，永远爱护她呵护她关心她吗？”
文皓宸深情的望着夜语凝：“我愿意。”
神父看向夜语凝：“夜语凝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文皓宸先生，让他成为你的丈夫，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富贵还是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他吗？”
夜语凝回望着文皓宸，唇不自觉的抿紧。
全场安安静静的，全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想看时逾白一眼。
但是不行。
她张了张嘴，就要回答：“我……”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怒喝抢先响起——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