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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丫的,谢敬洲叫谁拍的照啊?跟我有仇吧?!”岳敏似乎就等着我,立马在语音里吼得威震八方,我听了只想狂笑。
笑着笑着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哎你说的那个许愿,在照片里吗?”
“在在在,你看谢敬洲左手边那个穿蓝衣服的男生。”
我依据岳敏的指引仔细看过去,目光锁定在一个单膝跪着,上半身却十分板正的男孩子身上。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很帅噢!”
岳敏的语气中带有强烈的星星眼元素,这次,我很认同她。
这位叫许愿的大神,在如此昏暗高曝光的镜头下确实十分出挑,是一眼就认可的帅哥。
我和岳敏分享了我的认可,表达了对帅哥的赞赏,她就又迫不及待地说起了生日会上的事。
中心思想就是,除了许愿几乎都是糟心事,主要原因在于谢敬洲请了不少讨人厌的人,起码是讨我们厌的人。
岳敏在吐槽的同时高度赞扬了我临阵脱逃的行为,因为去了并不愉快。
我无言以对。
听她叭叭叭的时候,我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新翻回她给我发的合照,再仔细看了看那个如松的少年,迅速打字发出了我的疑问。
我问岳敏:“你觉得许愿眼熟吗?”
本来正发着语音小嘴叭叭的岳敏突然停了,过了一会儿疑惑地回道:“不啊。你见过他嘛?”
我见过吗?我不知道啊。
反正看着眼熟。
只是这也并不值得重视,我虽然还感到奇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这便成为了我们之间一笔带过的话题。
第8章 关于……那个人
这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爸的幼儿园也要放假了。
往年小朋友们有庆典活动,只要我有时间,路爸都会拉着我去给他们弹钢琴,当一个合格的伴奏。这次的假前小庆典刚好赶上我期末考试前夕的放假,于是也不例外。
前一天,卓女士叫我问问傅少爷要不要去。我说了八百遍他肯定不想去,卓女士非不信,等我问完了吧,他果然不去。唉,何必费这口水。
傅炎不喜欢小孩子,我老早就知道了,他一般在路上看到小孩子都十分嫌恶地皱眉,绝不让他们近身。
确实有很多人不喜欢小孩子,这一点十分能够理解,毕竟熊孩子让人失去理智。但也还有一点,我其实也不希望傅炎多接触小孩子。
为什么?因为他小时候掐住人家小男孩的脖子,把他掐得跟颗茄子一样的情景,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甚至鲜活地历历在目。
还是不要让傅炎去祸害别人了叭。
虽然……也许傅炎是有一些改变的,也许他已经不爱掐人了。
……算了,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
要不说幼儿园的小朋友太快乐了呢,这小庆典会持续一天,我也从上午就会去帮忙。
路爸的这所私人幼儿园,除了赚钱养家之外,其实还颇有意义,因为它是为外地前来打工的家庭存在的,这里的小朋友会得到不比本地小孩差的学前教育,这一点我对路爸还是很有信心。
庆典当天我八点多准备出门,打算先吃早餐。我是没想到能在餐厅看到傅炎。
傅炎只要是不上学的日子基本不可能早起,早饭更是不可能吃,能吃上午饭都不错了。当然了,上次周末敲我门说要出门是个例外。
我走到餐桌边坐下,和傅炎随意搭话:“你起这么早?”
傅炎揉了揉眼睛,显然没怎么睡醒的样子,有点慢半拍地“嗯”了一声,便继续慢悠悠地喝着粥。
我爸早就在餐桌上待着了,原本好好的,见我出来整个人惊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威胁,风卷残云地吃完了,然后开始催我:“芊芊,快点!动作这么慢呢,快快快!”
我皱皱鼻子,对这种刻意卷的行为表示不齿,但还是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喝完豆浆后抓了个鸡蛋就跟着路爸跑了。
小朋友们的确闹腾,我一上午就在叽叽喳喳声中忙碌地摆桌子摆椅子加摆盘,下午轻车熟路地当着称职的伴奏。
结束的时候累是累,却觉得自己被孩子们的单纯快乐所感染,开心远远超出了疲惫。
下午五点多,家长们陆续来接小朋友,但也有一些小朋友得待到七八点才能等到家人,路爸的幼儿园这种情况很多。
于是我也跟着等着,直到等到了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倒也不算,因为仅仅是眼熟而已。
当一个十六七岁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生牵着一个很乖的小女孩,并且跟站在不远处的我打招呼时,我才想起来——他不就是许愿吗?
他为什么跟我打招呼?
哎不对,我上次看照片就觉得他眼熟来着,难道是真的见过?
我之前在幼儿园见过他吗?完全没印象啊。
许愿跟路爸说了什么,路爸朝我看过来,并且招手让我过去。
路爸扶着我的肩,笑问许愿:“你认识芊芊?”
许愿也笑着,点点头。
我注意到他有一边嘴角旁挂着一个浅浅的梨涡,笑tຊ的时候若隐若现的。
“其实也算是老朋友了。”许愿的声音很是温和,似泉水叮咚,缠缠绵绵。
可是……
老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见我有些迷茫,许愿补充道:“咱们小时候见过的,课外培训班,大概……八九岁的时候。”
“噢——”我一边回应一边回想,“原来是同学。”
路爸见我们真的认识,也就继续去忙了,留我一个人尴尬。
不过也没尴尬多久,许愿看路爸走了,又冲着我笑笑,刚要开口说话,他牵着的圆乎乎乖巧的小女孩就拉着他的手转了两圈。
于是他略带歉意地抚了一下额头,说道:“邻居家的小妹妹,我放学碰上她妈妈,说临时有事着急回公司,我就替她来了。”
许愿跟我说话的语气挺熟稔的,我总怀疑是不是我忘了什么与他的交集,便也用着跟老熟人对话的调调:“是嘛,你真热心。哎,我记性有点不好,咱俩之前是不玩挺好的?”
他很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出来,很快扬着梨涡解释:“没有没有,咱俩不太熟,我也就……刚认出你。”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的反应完全不像是突然认出的样子。
这话我没说,说了倒像是我自我感觉良好了。
“不过,”他笑完之后话锋一转,“我们小时候的事你不太记得了吗?”
所以真的有东西我是忘了的吗?
于是我怀了点忐忑问道:“什么事?”
别是我欺负了人家吧?不可能,我多团结友爱啊。
我忽略的一点是,没错,我是挺团结友爱的,但有的人没这么高觉悟。
欺负小朋友的另有其人。
许愿描述了一通,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当初在野外被傅炎掐脖子掐得像颗茄子的……茄子男孩。
我惊讶的表情收不住,许愿反倒轻松地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以为你会觉得挺好笑的。”
好笑?哪里好笑?我当时都吓哭了好吗?
见我不说话,许愿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有点犹豫地说道:“还是说,因为你跟傅炎成了朋友,所以我说的这些话你觉得有点冒犯?”
嗯?
他突然提到傅炎这个名字,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搞明白他这是还记得当年掐他的是谁。
不仅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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