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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一个被心上人屠了全皇族的亡国公主！
新皇登基后，她的洗脚婢成了皇后而她却成了新皇的侍床奴，新后的洗脚婢!
在她一次次求死时，
新皇利用剩余皇族女眷威胁她卖身做奴，如妓女般穿着薄纱在宫宴上起舞……
后来国舅在假山处意图强求她，她不甘受辱上报
新皇却黑沉着脸，语带鄙夷道：
“要不是你主动勾引，国舅怎会看上一个亡国公主，又是洗脚婢?”
宫门外，她的手死死扣着地面，指甲几乎都外翻，渗出暗红的血。
半晌，沙哑暗沉的声音响起：“我……“我不知廉耻，行若狗彘，妄图攀龙附凤…”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
“这还是那个仙姿玉质，骄傲高贵的前朝公主吗?怎么会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亏我刚刚还可怜她，真是恶心至极!”
一句句难听刺耳的唾骂传入她耳中。
她却置若罔闻，只看看男人玄色衣角，不等催促，就又喊出第二遍，第三遍···
一遍比一遍大声。
就在方才，国舅将她堵在宫内，对她欲行不轨
事情败露后，国舅在他面前反口咬定是她主动
他看着她，讥讽：“跪到宫门口去，大声喊出你今日所为，我若满意了，便让你见一见前朝余孽女眷，否则……”
眼前这个人，曾是她付出半条命也要救下的爱人。
眼前这个人，曾对她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可现在，他拿她嫂嫂的命来威胁，将她的尊严寸寸碾碎
她不知自己喊了多少遍，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难听，每一个字出口都如刀在喉头划过。
直到暮鼓响起，所有百姓散去。
他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语气淡淡：
“我原以为下跪磕头就是你的拿手好戏，没想到攀附男人你也是信手拈来。”
她心口破了个洞，汩汩往外淌血。她能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
信。
他那被恨意扭曲的心，早已听不进她
的辩解和痛苦。
她就这么看着他，半响，重重将头磕
下去：“求陛下信守诺言。”
他在她头顶，沉默。
得不到回答她别无他法，只能一个接
一个磕头。
“求陛下信守诺言!”
额头碰在坚硬地面，发出沉闷响声。
很快，她额头就血迹斑斑，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看她半晌，倏地冷笑一声。
“召前朝余孽女眷入宫，明日你随我去宫宴。”
她一顿，动作终于停住，却依旧埋头没起身，只用嘶哑无比的声音道：“谢谢陛下。”
听见他的脚步声远去。
她身体颤了一下，头埋着的地上，泪水砸落，和血水氤氲成一片。
第二日的宫宴，是为了推翻前朝的功臣而办。
她的上场，将宫宴的气氛推向巅峰。因为——她只披着一层绯色薄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她在跳舞。
她像是失去了羞耻之心，随着鼓点，听着下面众人的嗤笑鄙夷缓缓舞动。
终于一曲落下。
她伏跪在地，眼里只剩死寂。
正要退下，大殿上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过来，给朕斟酒。”
她浑身一颤。
大殿内也忽的静了一瞬。
她仰头，看着龙椅上的他，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缓步上前跪在他身边，拿起酒壶。
大殿内众人眼色交织。
鼓乐声正要再次响起，忽的，一个大臣走出席位，朝他跪下进言。
“陛下，臣听闻前朝余孽腹中孽子至今未除，臣恳请陛下诛杀此獠，否则后患无穷啊!”以为自己已然麻木的她手便是一抖，酒洒了出来!
他睨她一眼、半晌。他淡淡道：“朕有考量。”
那人不甘心：“陛下…·”
他眼底阴霾：“要你来教朕如何行事?
那人一个冷噤：“臣下不敢。”
他一声轻哂，再看向她语带不悦：“倒酒都不会?”
她背脊一僵，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倒酒
宴会持续到半夜。
人群刚散，她便跪伏下去，哀声恳求：“陛下，求您放过我大嫂，那孩子出生后我们会将他送到山野人家长大，此生绝不让他知晓身世!”
他没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盛酒的玉壶
清澈酒液从壶口缓缓流出，落到她身上打湿那薄纱。
她一颤，牙咬着唇，主动起身跨坐在他身上。
她也不想如此下贱，可这身体是她如今唯一的武器。
他眼眸一暗。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陛下，求您。”
一边说，她一边解开他的衣袍。
他嘲讽道：“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和那些卖笑女别无二致。”
她笑意一僵，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他再也忍不住，径直将她抱起走入寝宫，丢在龙榻上。
他见她张着红唇失神模样，狠狠咬她锁骨：“给朕喊。”
痛意传来：“陛下，求…求您…”
“错了!”
她迷惘一瞬，颤声开口。
“夫君，轻点……”
这话一出，他宛如疯了一般。
直到天色渐明，她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这次过后，她高烧不退，烧得全身灼痛而麻木。
她只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又一个噩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来了。
一双柔软温热的手将我抱在怀中熟悉温柔的呼唤声传来：“妹妹”
她呜咽着：“大嫂，是你吗大嫂?对不起，是我没用………”
大嫂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不是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远处有婴儿哭声传来。
她似有所感，哭着抬头看向大嫂。大嫂悲伤而温柔的笑了：“小妹，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这话说完，大嫂一点点抽离，带走最后一丝暖意。
“大嫂，不要!”
她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惊醒。
心中惶惶，不安至极感觉一波波侵袭而来。
她慌忙起身下床，嘴里呢喃着：“皇上，你答应过我的……”
刚冲出房门，两个宫女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真贱!自家大嫂都被吊死了，还去找陛下呢!”
……
天禄元年十月，辰时。
当晨钟响彻紫宸殿。
下一刻，华锦殷如垃圾一般被扔下龙床。
男人低哑冷漠声音响起：“滚回去伺候皇后。”
华锦殷忍着浑身撕裂般的疼痛穿好衣服，就跪伏在冰凉地上，抖着声音问：“陛下答应的事，我大嫂他们……”
话未说完，萧霁安就从龙床上起身，抬手一把掐住她下颌，将她未完的话尽数堵在喉咙口！
“你还当你是公主？有什么资格跟朕谈条件。”
饱含轻蔑的称呼，让华锦殷浑身一抖，紧绷得指节都发白。
面前的男人已不是跟她一起青梅竹马长大，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郎。
他是杀了自己的父兄后登基为帝，又将自己囚禁为奴的天下之主。
华锦殷从喉间挤出四字：“奴婢不敢。”
萧霁安黑沉眸中含着淡淡讥讽：“奴婢二字听起来倒比公主适合你，只要让朕满意了，朕自会留住她们性命。”
华锦殷白着脸磕头谢恩：“谢陛下仁慈。”
她跪着退出紫宸殿，方才抬头，天边一丝晨光渺茫。
她看了半响，黯淡双眸似有微光。
华家皇朝已覆灭半年，她也本该随父皇和大哥二哥一同殉国，可为了华家女眷的性命，她还得活……
回到未央宫，一道呵斥声便传来。
“贱人！跪下！”
皇后姚文淑身边的大宫女芍药冲着华锦殷膝盖就是一脚！
华锦殷反应不及，重重跌倒在地，膝盖磕在姚文淑身前，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朝姚文淑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姚文淑见状，才慢条斯理道：“芍药，怎么能让咱们的公主跪下呢？没规矩。”
芍药立即‘哎呦’一声：“娘娘，前朝都灭了，哪还有什么狗屁公主，这贱人半夜出去还不知道是不是去私会什么野男人！娘娘您就是心善，如此纵容她！”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羞辱，华锦殷死死攥紧了手。
皇后姚文淑——本是她为公主时最信任的大宫女。
她待姚文淑亲如姐妹，就连文淑这名字，都是华锦殷亲自为她取的。
半年前，萧霁安中毒濒死，她费了半条命求来的解药也只敢让姚文淑去送。
可华锦殷没想到，再见面，姚文淑便取代自己成了萧霁安最爱的女人。
甚至萧霁安谋反成功后，都不顾众人反对将姚文淑立为皇后！
民间传言，帝后情深。
华锦殷低着的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又听见姚文淑开口。
“你说得也对，本宫作为陛下发妻，又是这后宫之主，自然要立好规矩。”
姚文淑语气和缓而阴柔：“这样吧公主，你说出昨晚干嘛去了，要是本宫相信，就饶过你一回。”
华锦殷心中一颤。
抬头与之对视，四目相对下，她清晰看见姚文淑眼里的嫉恨。
她心知肚明自己去了哪里，却又不敢亲口说破。
华锦殷抿紧唇，低着头低声开口：“我昨晚……”
话未落，芍药狠狠一耳光扇过来，华锦殷白皙的脸立时红肿。
厉声呵斥响起：“大胆，跟皇后娘娘说话竟敢自称我。”
华锦殷脑袋嗡嗡作响，还是咽下嘴里的血腥味，继续道：“奴婢……昨晚睡不着，出去透透风。”
姚文淑敛起笑，神色淡淡：“本宫给过你机会了，既然如此不珍惜，就跪着吧，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她抬手，芍药忙颠颠儿上前扶着她起身。
忽而一声“陛下到”传至耳中。
华锦殷眼眸一动。
一道带着龙涎香的衣袍从她身边划过，萧霁安目不斜视，仿佛看不见她一般。
吓了一跳的姚文淑连忙主动开口解释：“陛下，她昨晚不知所踪，臣妾正罚她……”
萧霁安意味不明打断：“罚？”
姚文淑一愣，华锦殷亦恍惚抬眸。
萧霁安笑了：“这算什么罚，你还是太过心善。”
华锦殷就见萧霁安瞥了自己一眼，漠然道：“跪到殿门口去，让所有人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