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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德老师说过，让丈夫丢脸就是不安分，就该罚。

他和安语柠在一起也好，跟其他人在一起也罢，她都不能打扰，是她做的不够好，他才会寻花问柳。

都是她的错……

可倪至澄的脸色却更加阴郁。

见状，柏以茜心中更是慌张。

他还生气，还不满意……

那他是不是还会送她去女德班接受教育？

不，她不要——

必须要倪至澄满意才行。

想到这，她哆嗦着更加压低身体，匍匐在倪至澄脚边，极致卑微求：“楚先生，您消消气，我亲自给您和这位小姐安排酒店过夜，绝不去打扰，您看可以吗？”

第3章

包厢内一片寂静。

倪至澄脸色黑到了极致：“都给我滚！”

一分钟后，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倪至澄和柏以茜。

倪至澄一手提起柏以茜，一手紧紧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你不是说要我满意，又为什么故意发疯，满口撒谎？”

这寒冰的力道激得柏以茜浑身止不住发抖，却又强咬牙挺直腰保证——

“报告，我没有撒谎！”

在女德班，她唯一一次撒谎，是欺骗老师想逃出去见父母最后一面。

后来，她被抓了回来，被打了之后，还被压在测谎椅上，注射药物，好像又千万条虫子在身体里钻。

注射了6CC后，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可倪至澄却不信她的话，冷着脸厌恶甩开她：“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扔下她后，男人就自顾自离开。

等柏以茜颤巍巍回到别墅时，大门已经关了。

她只得在外面过夜。

蜷缩在屋檐下，忍着饥饿缓缓入睡。

夜深，忽然下起了大雨。

空气满是水汽，顺着毛孔钻进身体，叫她窒息，像极了在女德班被按进马桶的滋味。

“……不，饶了我，不要……”

柏以茜猛地惊醒，右腿关节处被湿气刺的一阵钻心的疼，好似被骨头整个被碾碎了，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

她再也睡不着。

这场夜雨，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挺直。

太阳出来了，阳光赶跑了湿气，柏以茜好不容易歇口气，下一瞬，就见几个黑衣保镖强冲来！

他们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了攀岩的会所，安语柠也在。

安语柠看起来很高兴，笑着，视线落在她的右腿：“妹妹，你不是最喜欢攀岩吗？快去玩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一个断了腿的废人。”

断腿……废人……

柏以茜下意识看向安语柠。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面色红润，气色好的跟朵出水的莲花一样，哪里有半点残疾人的病弱？

她情不自禁低喃：“你的腿，真的瘫痪了吗？”

当初安语柠只是摔下很矮台阶，那点伤不用送到医院都痊愈了，但她却瘫痪了。

她曾质疑对方假装断腿，可还没来得及解释，倪至澄就把她送去了女德班……

可这时，身后却传来冷沉一句——

“柏以茜，你在怀疑什么？我看你还是不知道错，该进女德班再接受教育！”

柏以茜一僵，瞥见倪至澄的冷脸，脸色刹那苍白。

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别送我女德班！”

她想上前一步拉住男人，可一旁的安语柠却先抬手牵住倪至澄，温柔求情：“阿澄，别生气了，妹妹还小，虽然她害得我摔断双腿，但现在已经学乖不少了……”

可话落，倪至澄更生气了。

他拽着柏以茜来到岩壁面前：“你不是喜欢争强好胜出风头吗？那你就好好表演给我们看！不许绑安全绳！”

攀岩的墙壁陡峭近乎垂直，摔下来非死即伤。

柏以茜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右边的裤脚，瑟缩着哀求：“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你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的腿——”

话没落音，却被男人无情抓住头发：“我想你女德班的老师应该教过你，不要忤逆丈夫吧？”

四目相对，柏以茜剩下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惊恐。

不能不听话……

她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地狱，不能再回去了！

在倪至澄冷然的目光中，柏以茜颤巍巍往上爬。

她的右腿是不能弯曲，全靠着左腿攀爬，右腿一抬，那种骨头被碾碎的痛感就刺的她意识昏沉。

身体本能放手，可她视线一扫，却觑见倪至澄冷酷的脸。

恍惚间，他的脸和女德班老师的脸重合……

“不要，别过来——”

柏以茜骤然一慌！

“嘭！”

“卡擦”，身体什么东西断裂！

落地的剧痛，好像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移位。

柏以茜顾不得这些，强撑着爬起来，却见倪至澄骤然来到她面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空荡荡的裤管，声音哑然——

“柏以茜，你的右腿呢？”

第4章

柏以茜被倪至澄握着断腿，好像有千万条虫子在啃食她。

剧痛令她顾不得去捡断裂的义肢，她目光空洞匍匐在地，筛糠似地乱颤：“不要打我，我不会再犯贱了，我会乖乖听话，谨记女德训条，一定不再忤逆丈夫！”

倪至澄脸色一寒：“你的腿是在女德班被打断的？

“她们怎么对你的？！”

柏以茜却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承受不住剧痛晕了过去。

昏沉间，她好像回到了五个月前——

她收到消息，爸妈在来看她的路上出了车祸去世了。

她费劲千辛万苦逃出女德学校，可到了灵堂，她没来得及见父母最后一面就撞见了倪至澄。

“至澄，救救我……”

她以为抓住了希望，可他却亲手斩断了她的希望，强行将她送回了那个地狱。

作为逃跑的代价，她被注射药物，活生生截断右腿，那种骨头断裂的巨痛，接近死亡的窒息——

“好疼……好难受！”

“……饶了我，求求了……”

“柏以茜！”

一道冷彻的男声刺破黑暗，柏以茜猛然惊醒过来！

迎面就对上倪至澄冷漠的视线，她控制不住朝后一缩。

男人却嘲讽按住她的肩膀：“别装了！你昏迷这个下午，我已经去女德班看过了，那里就是很正常的地方。”

“你的腿，是因为自己偷跑出去摔断的，老师发现得晚了，你才不得不截肢。”

柏以茜有些绝望。

她知道，有家长来女德班时，大家都会装成一切正常的样子。

老师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法。

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