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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的意思，顿时脸红，结结巴巴解释：“别误会，我和绮红姑娘昨夜没发生什么，只是谈古论今。”

“知道。”方延川挑眉道，但那神情，分明就是不信。

忽地，“咚——”的一声传来，气氛仿若凝固。

两人循声望去，便见左颜沉着脸，将茶杯放下。

左颜冷冷看着方延川：“你自己爱流连青楼楚馆便算了，还带坏别人。”

她的样子，分明就是生气了。

方延川心一紧，也顾不上文缉熙，连忙来到左颜面前，保证道：“我答应过你，再也不去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绝对远离！”

文缉熙见此情此景，悄悄退开。

只留下左颜和方延川两人在原地。

左颜平静的看着他：“你早就已经打破了你的誓言。”

她一再撇清关系的话语，如同利刃，扎进他的心。

不过没关系，他一定可以再次令她对他敞开心扉。

方延川从怀中掏出一根通体碧玉的簪子。

左颜侧目：“这不是？”

方延川语气低沉道：“这是你的簪子，这十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日夜诵经，有了法力，可保护你。”

左颜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真的是你，阿煜。”

两人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竟是黎清漪！

第十七章

四目相对，黎清漪狠狠怔住了。

她指着左颜，万分惊恐：“你不是死了吗？”

两人视线碰撞，只有彼此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为黎清漪亲手将簪子扎进了她的胸口。

方延川下意识将左颜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黎清漪回过神来：“我听说这里住了人，这是你的私宅，我来瞧瞧，没想到竟然是你，你回来了为何不回王府，要住在这里？还和她在一起？”

看着左颜，她攥紧了手，心底满是怨恨，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当年方延川忽然失踪，她便成了笑柄，被接回府，原本想要继续和百里家的婚约，可百里家却因抢婚一事，嫌弃了她，将她退婚。

她成为了笑柄，方延川却一走了之。

她不怪他，可没想到他竟然和一个卑贱的女人在一起！

方延川双手合十，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阿弥陀佛，施主，我已入佛门，自然不想再用俗家身份。”

左颜不想再待下去，转身进了房。

方延川心中无奈，他好不容易才将妲锦哄好，没想到黎清漪出现。

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恨不得回到过去，骂醒那时的自己。

左颜直接回了当铺，坐在铜镜前，手一挥，画面里便出现了黎清漪与方延川。

不知方延川怎么惹怒了黎清漪，她抛弃了一贯的作风，朝方延川嘶吼：“是你毁了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随后转身离去，左颜心中不安，忽地南弦便出现在身后：“大人，您回来了。”

左颜心一紧，连忙将铜镜里的画面消去。

南弦幽幽道：“大人，您最近出门次数多，却依旧未曾将文缉熙的灵魂带回，可是遇到天机门的和尚？”

“没有。”

左颜下意识便隐瞒了方延川的存在。

可南弦却忽地说道：“对文缉熙，大人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些，若是我，会直接将他逼上绝境。”

左颜厉声道：“我才是你的主人。”

南弦立即单膝下跪请罪：“是，请大人恕罪。”

“此事我自有分寸，下去吧。”

南弦离开后，左颜撑着脑袋坐下。

他不能离开当铺，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外的事情？

他还真是没办法让她信任啊。

接下来的几日，左颜都没有出当铺，却也时刻关注着外面的事情。

文缉熙与绮红结交，在绮红的劝说下，决定振作起来。

为了还方延川的钱，更是每日出去做工，晚上还要读书。

科考在即，他决定换一个身份，重新参加科考。

这日，文缉熙正准备去见绮红，便见怡红院门口围了一群人。

他驻足望过去，便见到袁不为被万罗香拉住：“夫君，求求你，别进去，跟我回府好不好？”

袁不为甩开她，就给了她一巴掌，转身便进了青楼。

万罗香捂着脸，楚楚可怜的哭着。

文缉熙看着，心情复杂。

万罗香转身对上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有些窘迫：“缉……”

正要唤出口，却又似是有什么顾忌住了嘴。

随后匆匆转身离去。

文缉熙总觉得她神情在隐瞒什么，便跟了上去。

第十八章

在无人的巷子里，文缉熙追上了万罗香。

万罗香却一脸惊慌地劝说：“你快走，你会被袁不为发现的，他会杀了你的。”

文缉熙却不走，疑惑的看着她：“究竟怎么回事？”

万罗香哭着倒进他的怀中：“我不是故意的，是袁不为强迫我嫁给他，他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给你报仇，可是我没用。”

文缉熙那看似愈合的伤疤，又再度被剜开，鲜血淋漓。

可他迟迟伸不出手推开她。

而另一边。

绮红正期待着文缉熙的到来，门推开，她欣喜望去。

进来的却是老鸨，她甩着手中的帕子，笑道：“今夜你那位客人没来，文大人点了你，一定要好好伺候。”

“我不。”可绮红的反对却没用。

老鸨出去将袁不为迎了进来，顺势还关上了门。

看着袁不为，绮红眼眶一红，拔下头上的簪子便朝着他刺去：“狗官！”

可就在要刺中他时，却被抓到了，狠狠的被甩到了床榻上。

“本官知道你恨本官，可你又能耐我何？”

原来绮红原本是官宦之家，可却因被袁不为看上，她不同意，才落得如此下场。

绮红看着靠近的袁不为，狠心用簪子抵住自己纤细的脖子，鲜红的血刺目涌出：“若是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袁不为却不管，直接冲上前，将她压在床上，抓住她的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别给脸不要脸。”

簪子被活生生从她手上掰开。

袁不为失去耐性地将她腿间仅有的一点遮蔽直接撕裂，大掌强硬打开继而曲起她双腿。

他喘着粗气道：“你若是伺候得我开心了，我还能带你回去当个妾。”

绮红咬着下唇，眼底只剩下绝望。

就在这时，身上的好像顿住了。

绮红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床边。

她伸出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救救我……”

左颜低眸看着她，红唇轻启：“我就是来救你的，若是你愿典当你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便可永远摆脱现在的命运。”

绮红眼前一亮，好似在沙漠里见到了绿洲：“真的吗？”

左颜点头。

绮红正要说愿意，“哐——”，方延川从窗户翻进来。

方延川上前，狠狠踢了袁不为一脚：“男人怎么能强迫女人，这种人渣，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绮红惊容失色，连忙抱住被子盖住自己。

方延川背过身去，居高临下看着昏迷的袁不为，目光鄙夷：“才一脚就晕了，这种人竟然还能成为朝廷栋梁。”

“他交给你处置。”

说完，便拉着左颜开门离去。

在他们走后，绮红重新捡起簪子，对着袁不为的胯下便扎了下去。

方延川拉着左颜回到家，转身问：“你是想让绮红典当，然后让文缉熙用灵魂去交换吗？”

左颜甩开他，目光幽深的盯着她：“你每日除了盯着我，难不成没有其他事了吗？”

见她不答，方延川加重了语气：“回答我。”

左颜毫不相让：“是！”

方延川看着她，目光闪过一丝沉痛。

第十九章

方延川语气放柔：“妲锦，你越陷越深了。”

左颜心中猛地刺痛，放在身前的手攥紧了衣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已经十年了，这十年间，我做了无数违背道德之事情，我早就变了。”

方延川听不得这种话：“我知道你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否则你大可以等她彻底绝望再出现，可你提前出现了，你还是心软了？”

左颜不由眼眶一红。

同为女子，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遭遇最绝望之事，却袖手旁观呢。

方延川双手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眼底写满了深情：“你永远是我心中那个左颜，我知道你不会变。”

左颜看着这样的他，脑海里回忆的却是十年前那个冷酷的他。

她垂下眼帘，一滴泪就这样落下来。

她一步步退开来：“我不知道你，你那时候是那么冷酷，你真的爱我吗？我看不懂你。”

方延川解释：“我曾进入当铺，那时当铺里空无一人，我拿回了恢复记忆，可记忆不等于爱情，失去爱情，便没了爱人的能力，可我无法狡辩，是我的错。”

“现在细细想来，那是上一任为了诓骗你所使出的手段。”

左颜闻言一震，缓缓抬头看着他。

方延川眉眼一凝：“你信我一次。”

左颜的心，不知不觉有些动摇。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典当了两人的爱情。

“我不知道。”

左颜弱弱地说完，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