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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玩腻了可以拱手让人的玩物。”

第37章

桩桩件件正如宋明璋所说，闵娜垂下头，羞愤欲死。

那些人口口声声答应了她，却在得到她之后便翻脸不认人。

“你可别太看得起我，尚家我可惹不起。”

“说什么呢？怎么能说我说话不算话呢？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我又没给你下药也没趁人之危，你拿什么报警？”

“给你签张支票，知足吧。”

皆是此类云云。

这些人知晓了她的需求，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她，却抓住这些软肋来要挟。

只一瞬，闵娜跌落神坛，从高不可攀的大明星落为人尽可夫的玩物。

她太天真，也太蠢了。

巨大的落差感令闵娜神情恍惚，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广场的大荧幕上尚栀夏的面容一闪而过。

都怪她！都是她故意针对我！都怪她抢走了宋明璋！否则我怎么会去找这些人！怎么会收到如此耻辱！

闵娜的满腔不甘与恨意有了源头，虽然这个源头是她自己杜撰出来麻痹自己的。

蠢而不自知的人是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闵娜，你自求多福。”宋明璋冷然说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闵娜心如死灰地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干涩的嘴唇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话。

她知道，这一回宋明璋是真的彻底离开了。

……

另一边。

尚栀夏与牧鲸沉走出警局后，沿着路边一直走，进了一家小饭店。

早在录完口供后两人便可以离开了，只是尚栀夏又去拘留室看了闵娜。

挖苦并不是本意，只是尚栀夏想知道闵娜究竟为何总要这么对自己。

最终她知道了答案，是因为闵娜的不知悔改，以及无能的迁怒。

尚栀夏半坐在塑料板凳上，将菜单往牧鲸沉面前推了推。

“上次的饭还没吃上，先在这凑合吧。”

牧鲸沉接过，一双长腿反复在矮桌下变换动作，怎么都伸展不开。

“尚家是不是快破产了？”

尚栀夏一愣，反应过来后无奈笑道：“唉，是啊，快破产了还得请牧导吃饭，还请牧导手下留情少点些！”

牧鲸沉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低头去看菜单。

餐单上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单面一页。

尚栀夏挪了挪凳子，自然地凑近一起看，口中说着。

“都说苍蝇馆子才是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最地道的美食，不知道这家店会不会是惊喜。”

牧鲸沉的手臂僵硬了些许，一时有些专注于看菜名，便随手指了几个菜。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尚栀夏看着那几个菜名，却捂嘴笑出了声。

“牧鲸沉，你是不是没有在这种店子里吃过饭？”

牧鲸沉一脸莫名，却又因尚栀夏凑得近而有些拘谨，轻咳了两声开口：“怎么了？”

“你点的这几个都不是主菜啊，两个是小食一个是汤水。”

牧鲸沉捂脸：“……”

根本就没看清是什么瞎点的，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乐意，在装模作样？

实则尚栀夏根本没在意这些，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又低头自己点了两个菜，抬手喊来老板点菜。

“牧导以后在我这拉不到投资了，是不是就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了？”

等待时，尚栀夏随口闲聊，却不想牧鲸沉如此回答了。

“是啊，不想做朋友了。”

第38章

尚栀夏动作一愣。

“牧鲸沉？”疑惑地看向牧鲸沉，却正好撞入那双如深海的眼眸。

牧鲸沉的手在尚栀夏身后抬了又抬，还是没有勇气就这么搭上尚栀夏的肩。

虽尚栀夏看不见，但坐在门边的女老板却是看了个正着。

不禁暗自窃笑，心想现在这么纯情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牧鲸沉收回了手，摇了摇头，哑着声音说：“没事，开玩笑的。”

尚栀夏虽觉疑惑，但牧鲸沉并未多说，她也不再问。

只是，有些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展开。

“孜然牛肉好了！”男老板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嗓门挺大，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安静。

尚栀夏将椅子往一旁又挪了回去，以免挡住老板上菜。

牧鲸沉看着空荡荡的身侧，有些失神。

这家店里的工作人员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应当是一对中年夫妇自己开的小店。

尚栀夏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如果以后能和宋明璋一直好好的，那等老了之后，两人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开一家小小的店安度晚年。

可惜愿望还未开始期盼就落空了。

连第一个假设都未成为现实。

尚栀夏晃了晃脑袋，将这些细碎的回忆从脑海中撇去，抬头时见牧鲸沉正埋头吃得正香。

“好吃吗？”尚栀夏轻声询问。

“你尝尝就知道了。”牧鲸沉点点头，夹了好几大块放进尚栀夏碗中。

实际上，牧鲸沉心不在焉，也未尝出什么味。

但他只得借此转移注意力，否则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令他烦躁。

尚栀夏也不推托，就着牧鲸沉夹菜的筷子便尝了一口。

牛肉炒得嫩滑，酱汁腌得亦十分入味。

“好吃，这是一家惊喜。”尚栀夏一边吃着，一边点头轻声称赞。

却不知牧鲸沉因她方才的举动恍然失神。

牧鲸沉垂头扯了扯嘴角，尚栀夏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有意无意的靠近与亲近，似小猫的爪子一下又一下挠动牧鲸沉的心脏，有些痒，却对这些小事情小动作欲罢不能。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牧鲸沉倒是吃得很快，只是尚栀夏喜欢细嚼慢咽，牧鲸沉便撑着下巴看尚栀夏慢悠悠地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塞。

“别盯着我啊，怪不好意思的。”尚栀夏瞪了牧鲸沉一眼。

牧鲸沉一脸无辜：“我没事干。”

尚栀夏不信，一思索便提出了牧鲸沉没有理由拒绝的建议。

“可以刷刷微博，看看《海之空》的发布会反响如何，还很闲的话可以选择念给我听。”

身为导演，总不能厚着脸皮说完全不关注自己的电影状况吧。

牧鲸沉还真可以这么厚脸皮：“手机没电了。”

“用我的。”尚栀夏解锁自己的手机，交给牧鲸沉。

牧鲸沉微微挑眉道：“你不怕商业机密被我偷了去？”

尚栀夏漫不经心开口：“你要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窃取了商业机密，那你可以不做导演了，去做黑客吧，赚得更多。”

“多谢尚小姐给我指的一条明路，这份工作干不下去的话我会考虑的。”

牧鲸沉随口说着，接过手机正要点开微博，此时却一个电话径直打了进来。

来电人姓名是“程栩渊”。

第39章

见到这个名字，尚栀夏咀嚼的动作一顿。

牧鲸沉看着尚栀夏微妙的表情，询问道：“需要我帮你接吗？”

尚栀夏放下筷子，摇了摇头，拿起一张纸巾擦干净嘞嘴。

“不用，我自己来吧。”

牧鲸沉目光晦暗，沉默着将手机交予尚栀夏手中。

尚栀夏接过，独自走到门口，接通了电话。

“喂，哥……”

“你受伤了？”电话那头的程栩渊仿佛在隐忍着怒气，声音比平时更沉一些。

已是傍晚时分，尚栀夏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手，目光在昏暗路灯下勾勒着形状。

轻声回答：“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程栩渊听尚栀夏如此漫不经心的语气，更是怒从心起。

“我为你安排的保镖呢？为什么让他们撤离？你一个人住本身就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尚栀夏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她自然知道程栩渊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但她也知道，程栩渊这么做的原因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保护，同时也是为了监视。

在程栩渊心中，自己其实从未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