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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越好控制、越能给自己办事。而洛菲在亲戚朋友面前也才能更有面子。

　　钱珊气愤得想找洛菲拼命。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口供笔录都做完，洛菲也特意在外面做了“工作”。

　　钱珊的罪名被板上钉钉。

　　白雪在警察局门外等到深夜，等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夜深，干燥的京北市难得下起温凉的春雨。

　　穿着制服的警察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三个学生说：“结果出来了，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我们控制，应该会判个一年半载的，几位同学你们可以安心回学校了。”

　　“这么快？”

　　这次，陆皓这次虽然没有按白雪期望的那样直接把矛头指向洛菲，但那也是因为他确实没有证据表明是洛菲做的，前前后后一些复杂的事情，他都百分百配合着白雪。

　　包括现在，他也缺席了今天的晚自习，陪白雪撑着伞在警察局门口等着。

　　陆皓问：“方便告诉我们那人是谁吗？”

　　“一位姓钱的女士，你们认识吗？”

　　白雪看到名册上的照片，瞳孔蓦地紧缩。

　　钱珊？

　　怎么可能是她？！

　　这一定又是洛菲的手笔！

　　伞外的夜雨越下越大，整个天空黑得就像透不出一丝气。

　　陆皓拿着钱珊的照片看了看，表示对这个人不认识，又在一旁问王姣：“你认识她吗？”

　　王姣也摇头。

　　王姣：“这女的看起来长得挺好看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

　　只有白雪一个人沉默地站在原地。

　　黑伞遮住了她的双眼和表情。

　　淅淅沥沥的雨声越来越大，一如她眸底的色泽，越来越黑暗。

　　“我先回去了。”

　　女孩的嗓音凉淡到了极点，见白雪要走，陆皓马上提着伞追上来：“雪雪，不然我送你吧？”

　　这时，白雪灰暗的心情里，突然又闪起一丝灵光。

　　“好啊。”

　　陆皓没想到白雪竟然同意了，心里一阵激动，清俊的脸上露出奶里奶气的一个笑容：“那，雪雪，你现在回寝室吗？我打车送你好不好？”

　　“不。”

　　白雪说：“我要去喝酒。”

　　陆家世代从医，酒精这样的东西，自小就没有在陆皓的世界里出现过。

　　可是雪雪说要去，陆皓也是毫不犹豫地陪她去。

　　酒吧，他虽然一口都不喝，也不知道酒吧之间的差别和酒水价格的区间，只是毫无怨言地拿着自己无限额的信用卡跟在她屁股后面买单。

　　白雪看他刷卡的样子，只觉得有点好笑。

　　“陆少，你现在好像《红楼梦》里第一次出大观园，连银子都不知道怎么称的公子哥。”

　　陆皓有些羞愧：“是、是吗？那这些酒是贵还是便宜？”

　　应该不算太便宜，跟他平时穿的奢侈品衣服背的奢侈品书包差不多一个价格，但若要是说起贵，他那几个叔伯应酬喝起酒来，哪顿不要喝个十几万几十万？

　　白雪冷冷嗤笑：“五十度的江小白20块，这里一瓶矿泉水800，你说是贵还是便宜？”

　　白雪刚才点的几瓶酒，都够普通学生一年的生活费了。

　　而十七岁那年的她，一个人冲到摩天大楼下拉横幅，被钱珊带人打晕在雪地里，躺了一夜差点冻死——

　　为的就是这20872元。

　　她后来在大学食堂里第一次见到陆皓，他被几个篮球队的男生包围着，众星捧月。

　　隔壁桌的女生都在尖叫，还说他脚上的鞋是乔丹的什么联名款，白雪后来用学校的电脑一搜，三万多元。

　　鼠标在她的手里捏到几乎变形。

　　她想起，就是因为她交不出最后20872元的医药费，那医生连宽限两个小时都不肯，亲手拔了爸爸的氧气瓶。

　　那时候她才知道，她爸爸的一条命，还不及那医生儿子脚底下的一双鞋。

　　白雪掐着手里的玻璃杯，就像那天掐着图书馆的鼠标。她逼着自己一点点从酒精中清醒，而陆皓还在一边喃喃自语。

第14章 你代他抱抱我

　　“对不起，我今天第一次来酒吧，不是很有经验，下次我肯定不会这么无知了。”

　　“雪雪，你还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改，我都改好不好？”

　　她模糊地笑了笑。

　　“算了，你改不掉的。”

　　你能改掉你的出身吗？

　　你能不做当年那个亲手把我爸爸氧气瓶拔掉的医生的儿子吗？

　　你不能。

　　白雪知道陆皓是整个陆家掌心的心头肉，所以想要报复陆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陆皓爱上自己……

　　可她又知道，陆皓对她的情感是真的，所以她也不想伤害陆皓太多。

　　于是她又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乖男孩。你以后还是别对我白费心思了。”

　　“我还以为你只是不喜欢医生。”陆皓却觉得这算是一个突破口，抬眸殷切地问，“那雪雪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你陆老师那样的。”

　　又从她嘴里听到陆霆也，陆皓心里一梗。

　　“雪雪！别胡说！”

　　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陆霆也断续会给陆皓辅导功课。

　　一个人文领域的巨牛，给他辅导初高中作文，陆皓从小就怕他的陆老师。

　　白雪：“我就是喜欢他那样的。”

　　“可是陆老师明明名下也有很多医院药企。”

　　白雪眼底冷芒一闪。

　　过了一秒，她把这股寒意压下去。

　　这时，她碰巧看到人群尽头一张熟悉的脸。

　　陆霆也。

　　他今晚竟然也来了这里。

　　陆霆也偶尔会来这家酒吧白雪也是想尽办法打听来的。

　　这家酒吧低消很高，每人最少一千块，若不是陆皓，她自己实在消费不起。还好今天只想碰碰运气，竟然真的给她碰上了。

　　白雪拿起酒杯，和陆霆也隔空对视，烟视媚行地对他晃了晃手指和手腕上的，铆钉腕圈。

　　陆皓一直正对着吧台没看到身后来了谁，就听见白雪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一阵响，她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你陆老师，他有性魅力。”

　　“你有吗？”

　　说完，白雪抬脚准备离开。

　　“雪雪——”

　　“别跟着我了，我要去厕所。”

　　白雪留下这句就甩下陆皓走了。

　　白雪在厕所里回忆着刚才对视的那一秒，陆霆也肯定看到她手腕上的皮圈了。

　　她拿出自己准备的新号码继续给他发短信。

　　“叔叔，你知道吗，我的手圈里面也是你的名字。”

　　“身上，内衣里，都写满了你的名字，我是你的。”

　　“……”

　　陆霆也刚才不仅看到了白雪，也看到了陆皓。

　　吧台边，男生和女生亲密地挨着。

　　可下一秒，这样的短信就发进了他的手机里。

　　陆霆也的脸色很是不好。他完全不想理这个肆意妄为的女孩子，径直抬脚走到楼上一个四面由玻璃围绕起来像冰立方一样的高级包厢里。

　　包厢坐的是另外几个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大院子弟。

　　大家现在长大了，有人从事风投，也有人做互联网，还有人工智能领域内的专家。

　　只有陆霆也学的是看起来不怎么赚钱的“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