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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9-18 14:38:22  热度: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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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富贵,但也算是不愁吃穿,饿不死。

变故出现在她哥八岁生日那天。

由于是当天的寿星,秦大哥尾巴也是有些翘的。

他同隔壁村的几个溜子一起逃了课,跑去了山沟里玩。

那日父亲早早就完成了田地里的农活,特意让母亲煎了两个鸡蛋放在哥的饭盒里,他亲自带去学校。

可昏暗的教室里没瞧见哥的身影,急得父亲找遍了整个学校,生怕人贩子将我哥拐了去。

“老师,您再想想,俺娃是个男娃,长得黑黑高高的咧。”

这时,有好心的同学说了句我哥去学校后边的山沟耍去了。

高高大大的父亲撇脚地用普通话道了谢,急匆匆就去山头寻哥去了。

可谁知就是那一去,父亲竟再也没回来。

那晚,秦景恬还清晰的记得,哥是一个人后半夜才溜回来的。

他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泞,手中还紧攥着一个摔角了的饭盒。

母亲将他一头抱住,过会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娃儿,你爹呢?”

不论母亲如何询问,哥始终一言不发,就紧紧攥着手中的饭盒。

那时候秦景恬还小跑过去,从他手中夺过饭盒,打开一看,发现里边的两个煎蛋已经凉透了。

她“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娘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慌了神。

她拼命地摇着哥的身子,一句句逼问道:“你爹呢?”

哥眼眶红了,终是嗫嚅出声:“泥石流来了,爹救了我,自己被冲走了……”

第20章

娘一下就跌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自从之后,他们家的天都塌了。

秦景恬的哥哥一夜之间,也性情大变。

如果说他之前称得上一句“贪玩”,后来就完全变成了“叛逆”。

秦大哥就此辍了学,开始跟着隔壁村的那几个溜子日日在乡间鬼混。

调戏寡妇、偷鸡摸狗的事从未少做。

“恬儿,你说我们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秦母哭诉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瞧着又要昏过去,秦景恬连忙唤了医生来。

刘温澈过来细声交代了几句,出门和秦景恬道:“病人情绪稳定了,方才睡着。”

秦景恬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

自从那日起,他们之间已经变得无话可说,只是简单的医患关系。

“上次是我妹妹唐突了。”

刘温澈又给她道歉。

秦景恬默了一秒,继而语气稀松平常道:“是挺唐突的。”

她秦景恬如今算是掌握了生意人的秘诀,那就是诚信做人。

她现在就是无比的坦然,要是老天爷出现在她面前,她高低也得说教几句。

刘温澈一愣,又缓缓笑出声来。

“秦小姐为人端正,或许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

为人端正?

秦景恬第一次听到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不由得冷呵一声:“刘医生识人不清,我秦景恬啊,是个臭名昭著的坏女人。当年为了攀附富贵,不惜用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逼魏团长娶了我,进了门也不安生,日日都惹得婆母不得安息。”

说到这里,她一顿。

接着不远处传来好大一声“秦景恬”。

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声音还有点耳熟……

秦景恬转过头,却被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

“啪”清脆的一声响,让她整个人怔愣住了。

“秦景恬,你这个小贱人,当年离婚了还要偷走我的金首饰,上天怎么不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魏母说着说着,还想要再挥下一巴掌,却被刘温澈一手拦住。

他严肃着脸,冷声道:“这里是医院,不允许喧哗!”

魏母看了看刘温澈,又转头看了看如今烫着卷的秦景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好啊,没想到你离了婚转头就跟奸夫勾搭上了,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

魏母的嗓门向来都大,如今自以为抓住了她秦景恬的把柄,更是放肆地喊,很快就招惹了医院里的一众病人和家属围观。

“快看啊,这里有个贱女人出轨,给我儿戴绿帽啊!奸夫都在这里!”

眼瞧着她越说越离谱,秦景恬忍不住打断道:“做人说话要讲证据,我娘和哥尚且还生病在医院里躺着呢,旁边这位是负责诊治的医生。”

“呸!谁信呐!你问问原来的街坊邻居,谁不清楚你秦景恬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魏母说到这里,越发的起劲,仿佛老底都要给她掏光。

“当年你为了嫁给我儿子,使下的那些肮脏手段我都不屑于说!离婚时还偷走我老太婆放在抽屉里的那些金首饰,真当不要脸!”

秦景恬没想到魏母为了栽赃她,竟不惜将最后的那点脸皮撕破。

周围凑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好啊,你说我偷你首饰,证据呢?”

第21章

听到这话,方才还盛气凌人的魏母瞬间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你,你偷就偷了!三年前的事还怎么保留证据?”

眼瞧着对方根本不讲理,铁了心就是要攀咬自己一口,秦景恬眉心紧蹙。

毕竟婆媳一场,她原以为会好聚好散,可这魏母明显做鬼都不放过她,现如今还牵扯到旁人的清白。

秦景恬终是忍无可忍,气性翻涌而上。

“你没有证据张口就来,那我也大可以说,自己当初嫁给你们老魏家,兜里的那点体己钱全被你这恶婆婆夺了去!”

似乎是没料到秦景恬学她反咬一口,魏母脸色大变,登时就急了。

“谁不知道你早年没了爹,哥又是个混账东西,你兜里能有几分钱?当初能嫁给我儿,都是平日里烧高香换来的,怕是你们全家私底下没少给你那短命爹磕头吧?”

自己家里那点事,被魏母吵到大庭广众之下,秦景恬眸中窜起两团怒火。

这话说的忒恶毒,围观的众人都有些听不下去,纷纷站出来指责。

“魏老太,你揭人家的痛处就不对了吧?”

“要我说,魏团长的爹也死的早。”

“真是狗眼看人低!”

……

眼瞧着众人纷纷站出来为秦景恬说话,魏母气急败坏,只得原地跺脚。

“你们别被这个狐媚子给蒙蔽了,她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她自己的爹不成,还想来祸害我们老魏家,真是造孽啊!”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冷冰冰的警告声从不远处传来。

“娘,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听到这句熟悉的声音,魏母瞬间僵在原地。

下一秒,魏严礼快步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拉过魏母的手。

“娘,是我们家对不住景恬。”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就沸腾了。

一时间,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反反复复,对于他们的那点家事说什么的都有。

“啪”的清脆一声在空中响起,打断了众人的争辩。

只见魏严礼偏着头,左脸上赫然涨起一片通红。

魏母颤颤巍巍地高举着手,眼角朦胧道:“打死你这个不孝子,胳膊肘居然敢往外拐!”

一旁的秦景恬只是冷眼看着,仿佛眼前的这场纷争与自己无关。从始至终,魏严礼也往她这边望一眼,他只是低垂着头,任由魏母打骂。

身旁的刘温澈朝她递来关切的眼神,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场。

见情况开始严重起来,周围的人们也停止了看笑话,有几人站出来拉过魏母,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医院的门卫也被惊动了,抄起角落里的扫帚就赶了过来。

以防万一,刘温澈开始领着医生护士们疏散人群,其中正有沈婉清。

方才魏母刚闹起来时,她就偷偷躲在人群里围观、庆幸。

可听到魏严礼赶到,字字句句都在替她秦景恬开脱时,嫉妒的火苗在她心里疯狂乱窜。

凭什么?

沈婉清原以为魏严礼是爱自己的,毕竟当初他对秦景恬那么厌恶。

她总是会无意间提及秦景恬的名字,可魏严礼没有一次不是脸色瞬沉。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什么时候开始,魏严礼开始变得不爱她,而反向将一颗心偏给了她秦景恬。

第22章

沈婉清闭上了眼,手中的拳头被紧紧攥起。

她与魏严礼是青梅竹马,是发小,从小到大,亲密无间。

她喜欢他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久远到自己也记不清。

这件事谁都知道,不是秘密,所以她默认魏严礼也喜欢自己。

毕竟他对自己从来都不会拒绝。

每逢过节过年的时候,她都习惯上隔壁的魏家去蹭吃蹭喝。

魏母瞧见了她,会亲热地拉过她的手,唤她一声“小儿媳妇”。

时间飞逝,魏严礼报送了市里的军校,魏家也随之搬了家。

可这并不妨碍沈婉清一颗心都扑在他的身上。

他去上军校,那她就努力考进军区的后勤部。

可惜事与愿违,她没能如愿。

那天她央求了父亲许久,一家子最终到处托关系将她送进了军营当医生。

恰逢那时魏严礼从军校毕业了,两人终于进了同一单位。

渐渐的,沈婉清本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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