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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比大魔王仁慈多了，最大程度只会是‘无期徒刑’。”

　　一中每个班的老师几乎是跟班走，不知怎么回事，高二快开学的前些日子，她们突然被告知要换新的数学老师。对于不知道原因的事情她们总喜欢猜测，有人传张阳是得罪了某位领导，不得已才去带高一。也有人猜测是张阳告白她们年级某位女老师失败，为避免见面尴尬，才去带的高一。

　　总而言之，版本不一。

　　高中忙碌的日子里，一个八卦过期的速度比蛋糕都快，过段日子就没人再去猜测这个问题了。

　　新老师是上届高三重点班的老师，业务能力与张阳相比毫不逊色，主要他没虐学生的习惯。

　　他只是会不由自主地把她们当高三三轮复习之后的学生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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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了，我回家了。回去还得再研究一下这张卷子。”周温乔颓然道。此刻她竟有点想念大魔王，他出的题只是难，但新老师出的题综合程度较高，让她一度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没好好学。不然为什么放一起她就不会了呢。

　　他们和林汀晚打声招呼就背着书包下了楼。

　　教室里剩了不到六分之一的人，除去两三个快要走的，其余的都是这周不打算回家的人。

　　以前考完试一班的人总是寻求放松，没时间的情况下也要挤出时间出去搓一顿。现在，他们适应了更高的考试频率，放松的时间也不强求在考试结束了。

　　相反，他们对学习的态度更认真了。大概是考试暴露出他们很多问题，忙着改正。

　　林汀晚坐在位置上，眉头上方鼓起两个圆，一只手按着腹部，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生理期理应在月初，可迟迟没来。方才她开始肚子疼，原以为是吃坏东西，直到一股暖意涌出，她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林汀晚坚守在自己的座位上，每个人走之前都对她“再见”。她心里很想催他们赶紧走，但只能想想，面上一如既往保持着礼貌。

　　她没催别人，抽屉里的手机反而催起她，震个不停。

　　白夜里的光：还没收拾完？我去找你。

　　林汀晚摸出手机，桌子才停止共振。

　　前两天她听其他班的同学说学校附近新开一家冰激凌店很好吃，所以她和丁斯时约在周五放学一起去。可……现在出了突发情况。

　　她的手指贴在手机侧面，蜷起又伸直，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她真不是有意放人鸽子。

　　回：你先走吧，约定取消，我突然想起来有事情没办完。

　　十分钟后，卫生间。

　　林汀晚脸颊红润如樱桃的拿着一条干净的校服裤，咬着嘴唇扭捏的不好意思穿。

　　外面的人轻巧两下门板，林汀晚猛然回神，把整条校服裤展在眼前，迅速穿上，再把脏裤子塞进书包才开门出去。

　　听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丁斯时缓缓抬起眼皮，视线从灰色的水泥地上缓缓移到出来的人身上。

　　宽松的校服裤被她改成束脚裤，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她低着头，耳尖粉粉的，浑身都透露着不自然。

　　见她这副模样，丁斯时舔了舔微干的嘴角。

　　林汀晚抬手摸了摸脖子，扭扭捏捏不是很自在，她轻声道：“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丁斯时语气坚定的说。

　　“你的裤子太长，所以我用皮筋把它改成了束脚裤。”

　　对于某人几分钟前的突然出现，林汀晚属实惊讶了一下，她明明发信息让他先走。

　　现在时间充足，她想起来问：“你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

　　“嗯。”

　　“那为什么……”

　　她还没说完，丁斯时就接过她的话道：“为什么我还是上来找你。”

　　林汀晚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丁斯时没好气地道：“你什么时候会因为事情没做完放弃吃东西了。”

　　“……”

　　她感觉自己的名誉受损了。

　　还反驳不了。

　　.

　　林汀晚怀疑自己上个月冰镇西瓜吃多了，所以这个月遭了报应。

　　晚上匆匆吃完饭她就一头钻进被子里。这次生理期不一般，不仅肚子疼，腰还特疼，她在床上躺着还忍不住想吐。

　　握着的手机“叮咚”一声。

　　白夜里的光：好点没？

　　林汀晚一只手按在肚子上揉，只能用另一只手艰难的打字：嗯，好多了。

　　让他知道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干着急，于是她打了四个字发过去后又“死”在了床上。

　　手机对面的丁斯时心不在焉的拎着杯子出去接水，回来发现杯子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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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林汀晚躺床上睡着了，以至于何夕岚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睡了会，她仿佛不那么难受了。她看了眼手机时间，撑着身子趴在床栏上问：“你怎么回来那么早？不是吃完饭还要看电影吗？”

　　何夕岚这周没回家，为的是和薛睿约会。短暂的假期让他们感情升温不少，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

　　看时间，不到八点，他们回来的是早了点。因此，林汀晚才这么问。

　　何夕岚敷着面膜，含糊不清道：“他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说舍友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然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还在回微信，即便在敷面膜也没能压住她翘起的嘴角。

　　林汀晚觉得应该是薛睿在道歉，估计“宝宝”的喊个不停。她识趣的躺着闭嘴，小腹阵阵作痛，只是不如刚才强烈。

　　“晚晚，有人托我带点东西给你，给你放床尾了，你动一下就能够到。”何夕岚等消息的间隙抬头对林汀晚道。

　　“什么东西？”

　　“水吧，我没打开，保温杯装着。”

　　林汀晚蛄蛹着身子挪到床尾，果然看见一个奶tຊ白色保温杯。她疑惑着打开，暗红的液体聚在里面。

　　是红糖水。

　　与之一起送来的还有一袋水果糖。

　　这个杯子她认识。

　　是她送的生日礼物。

　　林汀晚拿着两样东西，眼角眉梢皆染上笑意。

　　他真的很好。

　　男寝。

　　薛睿被支使出去跑一趟回来，看见挂着毛巾走向浴室的丁斯时，眼神写满大大的疑惑，“你不是洗澡把脚崴了吗？”

　　丁斯时面不改色的“嗯”一声，随手便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薛睿：“？”

　　……他后知后觉自己被某位阴险小人骗了。

第74章 破产

　　新生开学，青葱的校园迎来许多新面孔，悠长的主干道沉寂两月后再次热闹起来。

　　军训的迷彩服散布在学校每个角落，“一二三”的号子声和踢正步的“哒哒”声她们在教室都能听到。

　　明智楼与操场仅隔一条柏油路，站在走廊就能清楚的看见操场在发生什么。

　　课间，周温乔拉着锦鲤一起推着林汀晚走出教室。

　　林汀晚稀里糊的站在走廊上，面露难色的说：“把人从五楼丢下去是犯法的，况且学校也不会放假。”

　　周温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我们是这种人嘛。”

　　锦鲤点头认同，斩钉截铁道：“就是，换成二楼还差不多。”

　　“……”

　　谢谢学校把一班安排在五楼！

　　她问：“所以我们出来干吗？”

　　二人瞬间提起精神，周温乔朝操场抬抬下巴，“有没有看到什么？”

　　锦鲤伸出手比划：“有没有感受到蓬勃的少年感？”

　　“……”林汀晚匆匆扫了一眼操场上的方队，斟酌道：“一群卤蛋。”

　　整段垮掉，二人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须臾，周温乔指着一个方向接着道：“还是有荷包蛋的。”

　　她雀跃道：“晚晚，昨天我跟锦鲤一块去超市买水，结果碰见高一的学弟下训，有一个排在我们前面，真的超！级！帅！”

　　锦鲤激动的疯狂点头，“帅炸了。”

　　林汀晚半信半疑，眯了眯眼睛朝操场望去。片刻，她妥协道：“我近视。”

　　“……要不我们去操场看吧。”

　　“现在？”

　　“嗯。”

　　一如既往，她们只有在学习外的地方才能展现如此强的执行能力。

　　操场上，新生正在练习踢正步，操场的铁丝网上趴着两只鬼鬼祟祟的壁虎，还有一只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壁虎。

　　“找到没？他们是不是换位置了，我怎么看不到。”景璃望眼欲穿的搜寻那抹身影。

　　沉默几秒，周温乔压低的声音透出几分欣喜，“找到了，找到了，人在那。主席台下面。”

　　“乖乖。”锦鲤感慨道：“你是天文望远睛”吧，这么远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