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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很快又恢复了表情，不是暴怒充满戾气的样子。

而是温和充满爱意的样子。

他说：“你看，现在的我要是再去找墨攀，你说谁会赢。”

我沉默着看着他，没有言语。

他浑然不在意，继续道：“牧瑶，我后悔了，我发现我心里是有你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说的话了。

我不知道他是真疯了还是别有目的，但我只觉得他能说出口，我却半点不想听。

他慢慢直起身，向我走来：“我只是想一切回到从前。”

我想远离他，可房间只有这么大。

我有些烦躁的甩着蛇尾，屋子里的一个凳子被我甩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银首领，怎么了！”外面的狐人隔着门问道。

“无碍。”他说着又朝我走近。

我的手被他拉住，他一点点将我的手指分开，直到完成一个十指相扣的动作。

“你看，想不想我们从前。”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轻语。

我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银夜，你疯了，你怎么会觉得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后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银夜唇角边的笑意，在刹那间凝固了。

握着我的手指开始收紧着，我能感觉我的骨头咯咯作响。

左手没有犹豫，给了他狠狠一巴掌：“放手！”

“可是，你曾经明明说一生一世只要我的。”他重新看向我眼神发红。

“我现在承认错误还不够吗？还是说你想怎么惩罚我？”银夜继续说道。

第30章

疯子！

“好好好，惩罚是吧，那你去死吧！”我恶狠狠地看着他。

银夜摇了摇头：“这个不行，你才回到我身边，我得陪着你。”

我有些泄气，面对这样一个疯子，我还能怎么办。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一些：“银夜，放开我的手好不好，痛。”

“不行，放了，你就会跑。”他的手慢慢抚上了我的脸。

贴在我肌肤上的手也越发的冰凉。

我内心在震颤，在抗拒。

我不知道为什么前一秒还掐着我脖子的蛇，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

总不能正如他所说，后悔了吧。

“你是想要去生命之树里面吗？”我将直接将我的猜测说出口。

“所以你想重新迷惑我，然后得到蛇王之位？”

“我现在不能死，死了你就没有办法了，所以就用这种方法让我同意？”

我一句接一句说着，他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手放了下来，然后又一副难过的神情对我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表情不变，望着他的眼神甚至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知道的，逼急了我就去死，我死后生命之树便会枯败，到时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银夜，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直到我将这一句话说完，他才将手松开，有些淡漠地看着我。

全然没有了刚刚疯魔和爱念的模样。

生命之树的存活，其实是需要王族的献祭，才能维持长久的灵气。

从前王族都会想方设法去生子嗣，只为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还能够有备选。

可是这些年，子嗣越发艰难。

所以长老他们才会一直催着我生孩子。

至于为什么当初他们愿意接受白素的孩子，也只是因为银夜是我的夫君。

因为精血互通，才有了一丝蛇王之灵。

能进入生命之树里。

这是福也是祸，而这一点，银夜也知道。

长老希望能够他与人类的交配将灵力也传到孩子的身上，谋取更多生机。

而之前白素能进去，也是因为她和银夜交配。

然而他们可能也是过于急切。

忘记了，只有每月交配，才能一直维系配偶身上的蛇王之灵。

我与银夜久久未同床，他再也无法进去，而孩子自然也是无用的。

只是他本身不孕，连孩子都不会有。

想到这里，我眉头又拧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白素当初是如何时隔多月才进去的。

我竟然现在才想到！

一时之间，我看向银夜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白素去了哪里？她会不会还能进去？

只一瞬间，我的底气全无，但还是保持着镇定。

银夜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但他依然没有承认之前对我的表白是作假的，继续开口。

只是还好不像刚刚那般疯魔了。

“我想你，不是假的，但是我有所谋，也不是假的。”

“我还是喜欢你。”他拉起我的右手，亲吻着我的指尖。

吻轻轻的，但手上的动作却无比用力。

我往外抽着，然而手指上传来一阵疼痛。

抽出来的时候，我才看见我的手上有一道清晰的牙齿印。

第31章

我抿了抿唇，思绪百转千回。

索性顺着他来：“那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和白素在一起？”

银夜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样。

他的眼微微张开了一点：“一时兴起罢了。”

“我没想到，一个错误会让我永远失去你。”

脑子里忍不住回忆起从前的银夜来。

其实银夜一直都很会说话，经常将我哄得很开心。

当时我一直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每天听到他说这些都不会腻。

可是现在再听，我只觉得装腔作势，半点也比不上墨攀。

想到墨攀，脑子里又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明明是一条不太会说话的蛇，却会在我说不要他的时候，哭唧唧地在我怀里哭。

我的心软了一秒，但看到眼前的银夜后，我将那些情绪全部收敛了。

现在还有正事。

我眸子微微敛下：“我不喜欢她，她把你抢走了，还一直在骗你。”

我不知道银夜是相信了我这套说辞还是顺势而为。

他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只是吃醋罢了。”

“你放心，白素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我佯装吃醋：“不会和我一样，也是关在这种屋子里的吧。”

“自然不是，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银夜摸了摸我的头。

我尽力忽略有些恶心的情绪，没有躲。

心里却挑出了他话里的一个词。

准备？

所以就是早有预谋。

他继续说道：“当时我不懂事，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淡漠，你不够爱我。”

“可是当我看到你投入别的蛇的怀抱时，我体会到心痛，痛彻心扉，刻入骨髓。”

我突然觉得喉咙一片干涩。

怎么说呢。

一个喜欢很久的人，说他还爱你。

但是你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是还是会因为他的话而升起反应。

不是爱，是厌恶，是恨。

这些情绪无比正常，可是这一刻，我希望我是足够冷静的。

将他的一切视为无物。

他再次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脸上摩挲着：“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我垂下头，想尽办法让我逼出眼泪来。

等到眼眶感觉到了湿意，我才重新抬起头来：“可是……”

“可是就算我原谅你了，族人也不会原谅你……你这次……太过了……”

我的语气里满是担心和不忍。

可是没有蛇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想将他处之以后快。

他的手顿了顿，然后扯起一抹笑。

“那瑶儿，我们把所有知情蛇都杀了，然后重新成立一个部落好不好？”

银夜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蛇尾也在兴奋地摇晃着。

只有我感觉几乎无法呼吸，就好像是被心脏被狠狠捏紧，下一秒就会被捏爆。

我的脑子在疯狂叫嚣：杀了他！杀了他！

“或者，我们去远离这里的地方呢，就我们两条蛇。”我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现在的银夜太陌生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梦里银夜浑身是血的样子。

银夜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向往之色。

可是马上他又看向我：“小骗子，我知道你不会和我走的，还是老老实实等我杀光他们吧！”

第32章

我喉咙一哽，不知道怎么又刺激到他了。

垂在身下的手蜷了蜷，我问道：“你又不信我，又想和我在一起，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