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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直截了当的话让靳牧野的心脏狂跳起来，围观的人群里也响起了惊呼声。
她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冒出来的话却像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他跳一样。
靳牧野读不懂她的情绪，只觉得嗓子发紧。
他知道，现在承认了喜欢只会被许熙染拒绝得毫无转圜的余地。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保持了沉默。
许熙染第一次见到靳牧野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印象里他就没有怕过什么。
原来……他也会因为什么而心又顾虑吗？
心里荡起一丝异样的波澜，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
“我不管你近半个月的行为是因为什么，我今天都必须和你说清楚。”
“你做的那些，我都不在乎，它甚至影响到了我的学习和生活。”
“如果你是因为喜欢我，那我要说的是，我不会喜欢一个比我差的人。”
这是回到过去后许熙染第一次和他说这么长一段话。
靳牧野感觉这段话像是一记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过去那么长一段时间里，靳牧野狠过落魄过，却从来没人说过他差。
更何况是深爱他的许熙染。
他本应该生气，可是在这一刻，他看着那双眼睛竟然没有反驳。
“好，我知道了。”
“以后我不会打扰到你，我会让你改变今天对我的看法。”
他心里那点不服气被她挑起来，靳牧野就此止步，眸光中猝然窜起一簇火光。
这模样和许熙染记忆里那个少年重合，带着不服输的傲气。
她的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她给忽视了，但那感觉一闪而过快得她几乎抓不住。
“那我就先走了，新同桌请多指教，祝你晚安。”
靳牧野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脸上却还是看不到半点狼狈。
他抬手挥了挥，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气势在不经意间露出来总给人一种超出这个年龄的从容。
周遭的人还在为他的举动而吸气惊呼，许熙染却察觉到了那丝怪异的来源。
少年的靳牧野是高傲的，他随心所欲像一只不被束缚的鹰。
但说实话，他的脾气是不算好的，容易被激怒容易接受挑衅天不怕地不怕。
刚刚的话要是换做曾经的靳牧野，一定会说。
【差？你对我的认知偏得离谱。】
【下一场考试，我就会超过你的，到时候我要把你这句话还给你。】
不论如何，他是一定会挑衅回去的。
可现在这个靳牧野却给她一种割裂的感觉，他不像记忆里那个少年。
更像是……她死后见到的那个懂得脆弱害怕失去的靳牧野……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已经避开了那个关键的节点，她和靳牧野的关系依然变得很“近”。
而且，不论是早餐还是准备好的礼物，都是她曾经喜欢的东西。
这些共同的回忆只有以前的靳牧野知道。
所以，靳牧野也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许熙染的心绪有些混乱，待在宿舍里的时候连书都看不下去。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靳牧野在说完今天晚上的话之后，不论在学习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都做出了十分亮眼的成绩。
他对许熙染的纠缠由之前的明面上转为了更细节的保护，处处温柔像是无处不在包容在她身边的水流，她推不开避之不及。
渐渐的，她也沦陷，她以为这一辈子她可以和靳牧野走到最后。
可是，在圣洁美丽的教堂里，当神父问他。
“帅气的新郎靳牧野先生，您愿意娶许熙染小姐为妻，一辈子爱她照顾她，无论富贵贫穷生老病死都对她始终如一，不离不弃吗？”
他的脸上的笑容却变了，变得轻蔑而又不屑。
“她不过是给我暖床的工具，怎么配得上我的身份？”
熟悉的话像一把刀刺入许熙染的心脏，她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