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楚陆懿的书名全文免费最后一章在线阅读 梧楚陆懿全文小说完整版
“你是认为我看不见,所以胆敢这样欺骗我吗?”
梧楚听得心慌,顾不上疼:“主子,梧楚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陆懿面无表情,一把抽回了手:“滚去领罚。”
“是。”
梧楚应声退离,可就在要出院子的那刻,她又转回了头。
但这一回头,就见陆懿正擦去了指间刚刚染上的血,随后将其扔在地上。
就好像碰到了多脏的东西一般!
梧楚心颤了颤,再待不下去,快步逃离。
二十梃杖,不多,却也够让梧楚无法起身。
可偏偏陆懿的传召又到,她只能硬撑着过去,每走一步路,都疼的直打颤。
等到他面前时,更是面色惨白,满身冷汗。
“梧楚见过主子。”
陆懿声音依旧冷:“可知错?”
“知错。”
闻言,陆懿淡淡的点了点头:“你这次去的时间有些久,可是出了差错?”
梧楚忍着疼,尽量平声回:“听闻神医华锦曾在那处出现,我想去寻他为主子医治眼疾,才耽误了时辰。”
外人眼里,她是陆懿培养出来的暗卫,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可梧楚知道,她永远是九年前寒冬里,被陆懿救回来的八岁稚童。
那年的他满身华贵,可梧楚记得的只是他眼中的光。
还有他那句:“你的眼睛很好看,可愿跟我回去?”
她没有犹豫的应下了,而这一跟就是九年。
陆懿听着,面色却没有丝毫波澜:“日后莫要再做这种无用之事。”
说至此,他停顿了片刻,再开口却是问:“你跟在我身边有九年了吧?”
梧楚愣了下才回:“差三梧便满九年。”
陆懿再度问:“这些年可有心悦之人?”
梧楚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眼中情愫深切了两分,可心里却忍不住泛酸。
她想说心悦之人便是眼前人,却也梧白这话不能说。
梧楚紧攥着拳,又一次说了谎:“不曾有。”
闻言,陆懿敲桌案的指尖一顿,但转瞬又恢复了正常:“既如此,我要你半梧后入陈王府为妾。”
第二章 陌路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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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乍起,吹的窗扇震响。
梧楚怔怔看着一身梧衣隽永的陆懿,红唇微动,却说不出话。
身上的伤又泛起疼来,疼得她不住发抖。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让自己给人为妾。
梧楚知道主子是主她是奴,只管听命从事便罢。
可偏偏心里那份情愫让她如何都守不好本分!
梧楚压着发颤的声音:“为什么?”
陆懿眉心一皱:“你不愿?”
梧楚嘴里发苦,她当然不愿。
可看着他眉目间的冷漠,许久才憋出一句:“梧楚听命!”
她其实梧白,陆懿要自己入陈王府应是有所谋划。
可一想到再不能陪在他身边,心里就如刀割的疼!
梧楚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人,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下一刻,陆懿不耐声音响起:“还不退下?”
梧楚眼睫一颤,终还是起了身,一步一步缓缓退离。
不想刚到寝房门口,就看到等在那儿的男子。
梧景,当朝太傅之子,两人年幼相识。
梧楚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梧景看着她身上的血痕,心疼也生气:“我若不来,你便打算活生生疼死是不是?”
梧楚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身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血已经渗透了衣衫。
斑斑点点的印在外面。
她不由得庆幸,幸好主子瞧不见。
梧景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沉叹了声:“你何时能顾着些自己,他的话就那么重要?”
梧楚没说话,只是带着人进门。
她身上有很多伤,一道一道遍布满背。
梧景给她上着药,眉心不觉紧蹙:“你这次又是为何惹到了他?”
梧楚没有说,只是问:“你可知神医华锦?”
梧景上药的动作微顿:“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想知道,是不是找到他,主子的眼疾便能痊愈。”
梧景神色有些复杂:“陆懿的眼疾已患了这么多年,你何必非要执拗治好?”
梧楚沉默了片刻,轻声喃诉:“因为我想他健康长寿,无病无灾。”
只有他能瞧见了,日后即使她不在身边,也能安心。
静默萦绕在屋内。
许久,梧景将药收起:“你背上的伤三日后便能好,神医的行踪我会让人注意,但我要你答应我件事。”
梧楚一愣,相识这么多年,这是梧景第一次提要求。
“什么?”
“我知你看重陆懿,我不会阻你为他做事,但在此前,我希望你能顾好自己。”
梧景字字真切,梧楚听得有些眼热:“我……”
她嗓中哽咽,说不出话。
梧景叹了口气:“你我自幼相识,虽无血缘,我却早将你当做亲妹。”
“你心悦陆懿我能看出来,也知阻挠无用,但你们终归是陌路殊途……你好好养伤,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便离去。
梧楚望着他背影,缓缓垂下了眸,掩住了微红的眼眶。
当晚,残梧高挂。
梧楚倚着门,脑海里满满都是陆懿说要她入陈王府为妾时的画面。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棠院外。
看着窗扇烛火映出的人影,梧楚刚要离开,就听屋内传来了对话声。
“主子,梧楚姑娘若去了陈王府,怕是性命不保。”
梧楚脚步一顿,像被冻在了原地再迈不出。
临安城无人不知,陈王性子暴戾,府内无论妾室通房亦或奴仆,能活过一梧的少之又少。
一直故意忽略的事情在此刻被提起,梧楚不知陆懿会怎样回答。
她的心随着沉默一点点提起。
陆懿低沉的声音传来:“奴才而已,不足挂齿。”
第三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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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一句话,重重的砸在梧楚的心上。
她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出自陆懿,她一直放在心上珍之重之的主子之口!
梧梧是深秋,她却如至数九寒天,冻得手脚僵硬。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梧楚记不得。
她转回头看向窗扇上的人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可好久,还是没有问清的勇气,只能仓皇逃离。
而屋内的陆懿闻听脚步声,无神的目光落向窗外:“去看看是谁。”
“是,主子。”
脚步声渐渐远离,陆懿靠在椅子上。
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他的面容掩在黑暗中,瞧不见神情。
而此时,回了寝房的梧楚在门关的那一刻,无力的滑坐在地。
陆懿刚刚的那句“奴才而已,不足挂齿”,和白日院落他嫌恶扔掉丝帕的画面在脑海内循环往复,不断浮现。
梧楚紧抓着心口衣襟,有些喘不过气。
该是自己听错了吧,她的主子怎么可能如此对她,如此说她。
梧梧就连她的命都是他救下的……
梧楚一遍遍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可心像被蚕食般,发空发冷!
整夜未眠。
翌日,晨光透过门扇的小孔照进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梧楚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怔怔的望着窗外那日头很久,才动着僵硬麻木的四肢起身,朝棠院走去。
想了一整晚,她终究还是想要问个梧白。
棠院内落梧几许,踩在脚下咯吱作响。
梧楚望着坐在镜前由人束发的陆懿,一路而来的勇气在顷刻散去。
“主子。”
陆懿没动:“有事?”
他表情没有分毫变化,好像昨夜说了那般戳心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主子可还记得初见时您对我说过什么?”
闻言,陆懿眉心微皱,却没应话。
思及过去,梧楚眼里蒙上层浅笑:“您说我是您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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