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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孟浩初第一次在顾忱岸的脸上看见茫然的神色。
　　“慕渔……她不是我的妹妹吗？”
　　这是顾忱岸的回答。
　　当局者迷，旁观者也不清。
　　孟浩初对自己的感觉也产生了怀疑。
　　从顾忱岸过去的话中，他一直以为周慕渔是顾忱岸的未婚妻！
　　可这是顾忱岸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直到毕业。
　　栗雯雯入编成了军医，被调去了其他的军区。
　　顾忱岸本也有机会调过去，他却没有争取。
　　总之，孟浩初并没有看懂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也回了海市军区。
　　跟栗雯雯分开之后，顾忱岸好像也没什么难受的，照常训练，照常休息。
　　不久，周慕渔就回了国，也来了海市。
　　跟孟浩初印象中的形象差不了多少，但后来他才发现，也有一点出入。
　　周慕渔并非完全的安静，在面对顾忱岸的时候，她格外的主动。
　　她会做一些国外的点心送给顾忱岸，也会在顾忱岸跟她出去的时候精心准备小惊喜。
　　倒是跟当时栗雯雯接近顾忱岸时很像。
　　孟浩初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怪在哪里。
　　直到有一天，在训练场。
　　顾忱岸突然跟他说：“我想结婚了，跟慕渔。”
　　孟浩初被他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想要问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他曾经说过，当周慕渔是自己的妹妹。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孟浩初以为，他是为了忘记栗雯雯，才想要跟周慕渔结婚。
　　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孟浩初突然一顿，脑中一个荒诞的想法一闪而过。
　　当初他怎么会觉得周慕渔在顾忱岸面前的时候跟栗雯雯有相似之处？
　　就算要往这个方向想，那也是……
　　孟浩初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
　　他回过神，抬头朝顾忱岸那边看去。
　　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隆起的被子。
　　大概是他多想了吧。
　　晃了晃脑袋，将这种荒诞的想法甩开，他很快强迫自己睡去。
　　周慕渔本以为，那晚跟顾忱岸谈过之后，他应该就会认清自己，不会再来纠缠她。
　　可第二天早上出门，她又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人影。
　　他也不上前打扰，就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早上，晚上，都是如此。
　　可他也只是跟着，并不打扰，甚至一直都保持在十米开外的距离。
　　她也不好说什么。
　　很快，时间就到了一周后。
　　一大早，季弈峰就来敲响了周慕渔的屋门。
　　“慕渔同志起来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周慕渔睁开眼睛，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她打开手电，从枕边找到自己的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才五点半。
　　从基地到县城很远的距离，必须得早起。
　　周慕渔打了个哈欠：“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好！”
　　说完，她马上穿衣下床，快速洗漱好，就出了门。
　　门外的季弈峰脸上的表情却没那么轻松。
　　他压低声音：“那个顾团长怎么在这里？”
　　“听说他最近一直在跟着你，是不是他找你麻烦了？”
　　周慕渔偏头，才看见站在季弈峰身后不远处的顾忱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