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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亲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不管我的！”

“你父亲现在人在大牢，如果你不信的话，朕可以让人带你去见他。”秦夜辰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赵玉如，你父亲是非死不可，可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你赵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的性命，都捏在你的手里，如果你交出解药，朕可以饶你们不死。”

他的话，让赵玉如重新冷静了下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夜辰一步步走下阶梯，“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药不是给千羽准备的，而是你父亲托人给你，专门给朕准备的吧？

朕还真是小看了你们父女，当初早就名人搜过你的身了，却还能让你将这毒药藏到今日！”

随着他逐渐靠近，赵玉如的俩色越来越苍白。

这个男人如今早就不是曾经的秦夜辰了，如今，他早就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布了的。

“赵玉如，你好好想清楚，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朕也会不计代价救活千羽，你不说，你们赵家总有人会说，到时候，你就莫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第三十一章

“千羽，千羽，在你的心里，就只有苏千羽一个人吗？”秦夜辰对苏千羽的态度，终于让赵玉如彻底崩溃。

她不管不顾的站起身来，神情狂乱：“我父亲都已经不管我这个做女儿的死活了，我又何必去管他们赵氏一族？”

“你是不愿意交出解药了？”秦夜辰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隐隐带着危险的气息。

“秦夜辰，你以为我会乖乖交出解药，让你和苏千羽双宿双飞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赵玉如一双眼睛仿佛淬毒，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好，既然你那么想死，朕就成全你！”

秦夜辰正要唤人，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启禀陛下，赵大人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你说什么？！”秦夜辰还没开口，一旁的赵玉如先有了反应。

她猛然扑了过来，抓这小太监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秦夜辰点头，那小太监才结结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奴，奴才说，赵太尉在，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赵玉如趔趄了一下，险些跌倒，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

“父亲他，死了？”

“可不是，赵太尉是上吊死的，死状凄惨。”小太监又转向秦夜辰，“陛下，那边的人还等着呢，问陛下要如何处理赵太尉的尸首？”

秦夜辰冷哼：“赵玉如，你想如何处理你父亲的尸体，你是想让他体面的下葬，还是死无全尸？”

“你！”赵玉如瞳孔猛然一说，瞬间拉满了血丝。

她知道秦夜辰是在威胁她，用父亲的遗体来威胁。

虽然她刚才说的狠绝，但是为人子女，又怎么人心让自己的父亲死无全尸？

二人正僵持不下，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启禀陛下，赵夫人带到！”

秦夜辰乜了赵玉如一眼，“宣！”

下一刻，殿内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赵夫人身着囚衣带着手铐和脚镣走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见到她，赵玉如悲从中来，情绪瞬间失控：“母亲！”

骤然失夫，又见到三年未见到女儿，赵夫人也潸然泪下，情绪不能自已：“如儿！”

“母亲，他们说父亲已经去了，是真的吗？”赵玉如连滚带爬来到母亲身边，紧紧的拉住她的手。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赵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不过，她毕竟是比赵玉如多活了将近二十年，要比女儿理智的多。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他们赵氏一族已然败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赵夫人不是傻的，她对秦夜辰为什么会宣自己进宫心知肚明。

她颤巍巍的给秦夜辰磕了一个头：“陛下，自古祸不及妻儿，老爷他已经伏法，罪妇恳请陛下，饶了我女儿以及全族的性命，罪妇愿意献上解药，以死谢罪！”

“你是在同朕讲条件？”秦夜辰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夫人摇头：“罪妇不敢，不是讲条件，是请求，陛下以仁爱治国，定然不会为难老弱妇孺，恳请陛下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娘！”赵玉如放声大哭，悔不当初。

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贪心，是不是赵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秦夜辰冷冷看了他们半晌，终于开口，“朕答应你！”

“谢陛下！”赵夫人摘下头上的素簪，敲在地上。

素簪一分为二，里面竟是中空的，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

赵夫人捡起字条，颤巍巍的抬首：“这就是解药的药方，请陛下定要遵守诺言！”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冲向一旁的柱子，一头撞死了！

赵玉如目眦欲裂，跪行到母亲身边，抱着她的尸体痛哭失声：“娘，娘！”

秦夜辰冷眼看着她们，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传下去，赵德全谋反，赵氏一族参与谋逆者，秋后问斩，其余众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京。”

说完，他没再看赵玉如一眼，转身离去。

有了赵夫人给的方子，沈子明很快将药制成给苏千羽服下。

不出半日，苏千羽果然转醒。

“千羽，你醒了？”见她醒来，沈子明连忙上前，“感觉怎么样？”

苏千羽虚弱的扯了扯唇角，“我没事。”

说完，她的目光越过沈子明，在殿内扫了一圈之后，又失望的收了回来。

知道她在找什么，沈子明眼神一暗：“你在找他吗？”

“没有，我没找谁。”苏千羽收回目光，言不由衷的说道。

沈子明沉默了半晌：“千羽，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苏千羽就知道自己瞒不过沈子明，只好承认：“对不起，子明。”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是我贪心了。”沈子明叹了口气，“你如果想见陛下，我叫人去通传。”

苏千羽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吧！”

第三十二章

秦夜辰坐在御书房里，手上的朱笔已经在折子上晕了一个红点，还浑然不觉。

早前，已经有人来通报过了，苏千羽醒了。

他很想放下一切过去看她，可是想到她即将要离开自己，跟沈子明一同出宫，秦夜辰就忽然没了见她的勇气。

他怕一见到她，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的将人留下来。

如果那样的话，千羽可能会更加恨他吧？

相见不如不见，他生平第一次真正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

秦夜辰叹了口气，伸手去拿一旁的茶盏，却发现里面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来人，沏壶茶来。”

不多时，一人端茶茶壶，走了进来。

秦夜辰头也没抬，“放这吧，你可以出去了。”

等了半晌，也没听见那人离去的声音。

秦夜辰不悦的抬起头，正想要斥责一二，却冷不防撞对上了一双盈盈水眸。

“千羽？”秦夜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千羽居然会主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