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凭小桃小说十世以后在哪里可以看-新上神书十世以后(顾凭小桃)小说今日更新最新章节
个时期,都会出现一个叫『顾凭』的人吧?」
我被她们的对话吸引,情不自禁听下去。
「目前汪导考察过的,大约有八个,最早的是皇帝,这个大家都知道。这段历史被改成了剧本,就是正在拍的这部。历史上都说帝后恩爱,但汪导执意要篡改感情线,让顾凭跟贵妃在一起。」
小桃不爱读历史,只知道当年亡国了,具体怎么亡的,却不清楚。
可在汪导给我的剧本里,是外戚作乱,内忧外患,加之顾凭身染恶疾,最终江山易主。
这么说,顾凭是亡国君主。
我撑住额头,无意识地攥紧手,继续听他们讲。
「后世几个顾凭,无一例外,都在寻找一个叫卿卿的女人。汪导说历史上,疑似反复出现一个叫顾凭的人,就好像不断在每个朝代带着记忆重生,寻找爱人。」
「瞎扯吧。顾凭这名字太常见了,『卿卿』是对伴侣的爱称,也就汪龙有闲心挖掘这个。」
我再也坐不住了,悄悄坐过去,「你好,你们说的论文,能给我看看吗?」
两个小姑娘抬起头,眼睛一亮,「哎!你不就是路透的女主角嘛?」
他们热情地把电脑屏幕对准我。
干净的屏幕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几封腐烂泛黄的信纸照片。
看着看着,眼泪就流出来。
他的字体,从熟悉的铁画银钩,一步步变为钢笔字,简体字。
「卿卿」落在信纸开头,细长工整,是顾凭的字迹。
整整八张,每一封都是。
「姐姐怎么哭了?」两个小姑娘慌乱地掏出纸巾递给我。
我语无伦次,「这个……能不能给我,我买也行……我第一次见,抱歉……」
「不用不用,这是汪导的论文,我可以传给你的。你开一下微信。」
小桃突然把手机伸出来,顺便放了两杯新买的奶茶,「你们好,我是她助理,可以给我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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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带我去了打印店,我捏着手里八张放大的书信,走在横店的路上,便走边哭。
「卿卿,兵荒马乱,饿殍遍野,我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今日走遍长安的大街小巷,未寻得你身影。明日我便要南下了,生死未卜,若你活着,愿寿终正寝,平安康健。」
「卿卿,昨夜忽梦见你说要看江南的雨。我在断桥边等,有情人居多,伞淋透大半,我身体有恙,今日去不了了。明日好不好?你要等我。」
「卿卿……」
「卿卿……」
时隔多年,信纸破旧,许多文字已不可考。
直到最后一封,写于民国时期。
「卿卿,山河动荡,恐你我二人已在奈何桥上错过了无数次。我在这荒唐迷离的世间踽踽独行,默默等候或许能遇到你的下一个百年,然时间太久,你或许已经忘了我。最后一次,我会站在高处,等你来找……卿卿,长安的牡丹开了,我,又没等到你。——念卿草堂,1920 年春,顾凭绝笔。」
顾凭说他没喝孟婆汤,是每一世都没喝。
顾凭妈妈说他情感淡薄,是因为对他来说,每一次至亲离世,都要重新体验一遍彻骨的痛。
天气阴阴的,闷得我喘不过气。
不知不觉,我走到拍摄场地外,顾凭浑身狼狈,被「乱臣贼子」摁在地上扎。
血是假的,剧情是真的。
痛是假的,回忆是真的。
我长眠地下,所以顾凭在人间找不到我。
在我离开后,他自己一人经历了朝代的翻覆,背负着骂名。
「无能昏聩」这样的评价,是每个亡国君主都会历的劫。
所以他才说,他被老年人骂过,也被年轻人骂过。
可我知道,顾凭做得很好。
山河倾覆,不是一个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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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啊,你不是休息吗?怎么?想顾凭了?」
导演意味深长地朝我笑笑,我第一次,读懂了他眼底的深意,深深对他鞠了一躬。
导演一愣,瞬间像是想通了什么,连说三声好,兴致大涨。
顾凭结束后,快步走出,他的胸前还挂着血浆,发丝略显狼狈。
我吸吸鼻子,忍住哭意,扯出个难看的笑:「嘿嘿,我来接你下班。」
顾凭有些迟疑,「卿卿,你……」
一句卿卿像点燃了引线,我笑容淡下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急喘几口气,突然「哇」地哭出来,把现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心疼地不得了,像个树袋熊扑住顾凭,「你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顾凭揽住我,四处看了一圈儿,跟周围人解释:「不好意思,女朋友想我了,失陪。」
我听见后面有人痴痴地笑,也不嫌丢人了,满心满眼想着如何弥补顾凭。
「我的乖宝……我的……我的……」
奈何我词汇量实在不丰富,只听小桃叫过程子林这些。
顾凭笑了,「今天是怎么了?离开一会儿这么想我啊?」
我用他的脏衣服擦鼻涕,顺便把几张纸往顾凭手里一塞,「是不是你?」
天阴阴的,酝酿着一场雪。
顾凭看见内容,笑容收敛干净,「知道你会哭,所以没想让你知道。」
我小嘴一撇,眼看又要哭,顾凭低头,炽热的唇落下来。
「想看陪葬品吗?每一世我都攒,够你挥霍的了。」
如果世界上有东西能止泪,那一定是钱。
我扑哧笑出个鼻涕泡儿,又哭又笑,「哈哈……那一定很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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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这部戏顺利杀青。
得益于顾凭,我在娱乐圈也算小有名气。
可我不服输啊,我请了专业的老师教表演,演技突飞猛进。
新剧上线,评分水涨船高。
我靠一己之力帮小桃还完了贷款。
等我们从横店回到西安,正值 1 月,天气巨冷。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雪,我冻得牙齿打颤,一个劲儿往顾凭怀里钻。
小桃从包里挑出亲手织的围巾,给程子林带上,紧接着频频给我使眼色。
顾凭给我戴正帽子,捧着我的脸问:「我怎么没有?」
他本来也可以有的,但我不小心扯秃了毛线,那条围巾现在奇丑无比。
我不想让顾凭失望,咬着牙,把丑围巾从包里翻出来,动作飞快地给他缠在脖子上,甚至还打了个蝴蝶结。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笑了。
顾凭无视周围的笑声,顶着蝴蝶结围巾,亲了我一口,「走,领你回家。」
他的房子是真大啊,房间正中,挂着一个女子的水墨画,我一眼就认出了自己。?Ꮣ
在斜下角还有一个熟悉的落款,是顾凭的。
「你什么时候画的?」
「很久以前了。」顾凭脱掉大衣,给我搓了搓冻红的耳朵,「想吃羊肉泡馍吗?」?Ꮣ
「想。」
我什么都吃,从不挑食。
自从冷宫挨过饿后,就长记性了。
顾凭系上围裙进了厨房,他在一边忙活,我就在边边角角里搜罗,翻出各种各样的零食,激动的满屋乱跑。
顾凭一把捞住我,叹气道:「在小桃家看见你的时候,像个难民,现在像个强盗。」
我撕开一包薯片,心满意足,「我哪里像难民了?」
「瘦瘦小小的,像刚逃荒回来,抱着人就哭。」
「这不是表忠心吗?」
顾凭一愣,慢慢眯起眼睛,「合着你以前,在我面前都是演戏?」
「昂!伴君如伴虎,你说呢!」我艮着脖子反呛回去,絮絮叨叨数算顾凭的不是,「我每次跟你吃饭,盯着你面前那碟小豆糕,你又不吃,还摆着,摆着也不给我!我娘送进宫里的吃食,你也扣下,罚我禁闭。还有,你不许我调戏你!不许摸你,多看一会都不行!」
顾凭夺过薯片扔掉,一把将我抱住跌进床里。
我摁在他胸前,「干吗?你还想教育我?法治社会,人人平等。」
顾凭一翻身,将我扑倒,笑着说,
「爱妃虎成这样,没被人毒死算运气好。像你这种笨蛋美人儿,在 21 世纪,才养的活。」
我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到底在夸我还是骂我,徒劳地推推他,「我饿了。」
「好,吃饭了。」
说完,我就被顾凭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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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能用电脑看历史,时隔半年,趁着顾凭出差,我才敢打开电脑。
残忍的现实,落在后世人眼中,不过空泛的寥寥数语。
鲜血和生命掩盖在墨迹之下,销声匿迹。
顾凭的父皇在位时,因重赋税徭役,民怨四起,暴乱频繁。
顾凭便是在这个存亡之秋继位。
他拾起父皇丢下的烂摊子,收拾过半,积重难返。
7 月,皇后外戚勾结叛军,挑起民怨,中旬我便被皇后诬陷,幽居冷宫。
不到半月,外戚发动政变,顾凭率禁卫军拼死抵抗多日。
7 月下,我偷吃丹药,被李氏一族接出宫中,葬于京郊李氏祖坟。
又过三日,顾凭葬身叛乱,死无全尸。
原来,我下葬后,他也不过活了三日。
史书上只有简短一行:亡国君主——顾凭。
刀砍在身上,很痛吧?
我仍然记得进宫那天,顾凭拉着我的手,站在宫墙之外,说:
「卿卿,一入宫门,你我便都不在是自己。若天下太平,我定不负你。若有一日山河倾覆,我拿命来抗,换你活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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