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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走了。

　　会心一击，段北城的心脏仿佛被击中。

　　他与宋亦曼共处一个屋檐下，却对她一无所知。

　　段北城握成拳头的手更加紧，有些发颤。

　　半晌，他也离开。

　　他是势必要知道宋亦曼调去哪里的。

　　就算要离婚，他也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段北城提早离开军营，来到研究所找宋亦曼的老师。

　　当初和宋亦曼的婚礼，她的老师来过，所以他认识，逢年过节，宋亦曼也要给这个老师送点东西。

　　在研究所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段北城才等到宋亦曼的老师。

　　他一喜，迎了上去：“曾老。”

　　曾老也认出了他：“哦，是顾团长啊，找我什么事？”

　　段北城急切地问：“曾老，我想知道，书渝调去哪里了？”

　　曾老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但这是国家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您是书渝的老师，研究所每个凋令，您都清楚。”

　　“您告诉我，我只想问她一个问题。”

　　可曾老不再和段北城有过多的交流，直接就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段北城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原来，他连找个人都那么难。

　　段北城浑浑噩噩的回到军属大院，来到大院门口，看到前方两道熟悉的声音。

　　男人身形高大，卷发，是个外国人，正在为身边身形，气质姣好的女人开门。

　　他认出，这一男一女，正是江南和她丈夫Jane。

　　两人看起来举止亲密，丝毫不像闹过矛盾的样子。

　　段北城停留在原地，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还是前面的两人率先发现他。

　　只见江南转身，疑惑的看着他：“北城？你怎么了，不开心？”

　　段北城回过神来，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你们？”

　　江南挽住Jane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昨天谢谢你安慰我，今天一早，Jane就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我吵架，所以我决定再原谅他最后一次。”

第11章

　　“对了，我还想告诉你，我们快准备回美国了。”

　　段北城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变：“你真的决定好了？”

　　江南笑着点头：“北城，之前我们吵架真是多亏了你安慰我，谢谢你，在离开前，我们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来。”

　　段北城本想说点什么，虽然他觉得照江南和Jane这种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的情况，再加上本来就不是同一个国家，不论是生活差异还是习俗上都发生过争吵，还是离婚比较好。

　　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想到这，他又将话都憋了回去。

　　“我会去的。”段北城回答。

　　江南又说：“对了，记得把书渝也叫来，人多热闹。”

　　段北城说不上是因为江南要离开，还是因为宋亦曼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心沉入谷底。

　　点头答应：“好，我会带她来的。”

　　说完，就越过两人离开。

　　江南只感觉脸上一阵风掠过，段北城就不见了踪影。

　　她的笑意僵在脸上。

　　总感觉段北城对自己不如以往热情了？

　　段北城自然不知道江南的想法，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下来。6

　　他拿出那张离婚申请报告，上面盖着鲜明的红章，写着两个大字——同意！

　　鲜红刺目，刺得段北城的眼睛都红了。

　　或许是屋内太空了，导致堂屋更加宁静，段北城觉得寂静得有些可怕。

　　良久，段北城又抬头，环顾四周，入眼是陌生的一切。

　　他目光一点点泛红。

　　他不明白，为什么宋亦曼这么绝情，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就走了，甚至还要离婚？

　　为什么？！

　　他们明明相敬如宾，从不吵架，他有什么问题，从来不和她藏着掖着。

　　哪怕自己去见江南，她也从来不和自己发脾气，那么大度。

　　究竟为什么？

　　段北城想不明白，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想到这，他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老同学，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最近研究所的研究院调动，我想知道我的爱人调去哪里了？”

　　“好，给我一点时间，查到就告诉你。”

　　之后，段北城也叫人四处打听其他研究所的人员调动，看宋亦曼有没有调过去。

　　可得到的答案是都没有。

　　段北城收获的也只有无限的失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段北城如同行尸走肉，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天没有想起过江南了。

　　终于，这天，段北城拜托的朋友回电了，很遗憾的告诉他：“抱歉，我没找到任何有叫宋亦曼的研究员。”

　　段北城有些不能接受：“不可能，依照你的人脉，那些高档的研究所，竟然都没找到人？”

　　那边沉默一会说：“一般这种情况，她有没有可能去参加秘密项目的研究了？”

　　段北城一愣。

　　朋友说：“我顺着宋亦曼查下去，发现她的生平，地址，一切都被抹掉了，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去参加秘密研究了，如果是这样，你父母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段北城眼神黯然，缓缓放下话筒，若有所思。

　　嘴角一脸苦涩。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最狠心是宋亦曼。

　　段北城略微一思索，正打算回家，电话却又忽然响了起来。

　　他心怀希望，或许是宋亦曼，就接起：“宋亦曼，你在哪里？我不同意离婚，你赶紧给我回来。”

　　电话那头却响起江南诧异的声音：“北城，你和书渝离婚了？”

第12章

　　“江南？”

　　段北城也没想到，来电的竟然会是江南。

　　反应过来后，他问：“有什么事吗？”

　　江南话语带着哭腔：“我……”

　　我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是从前，段北城一定会立刻就心疼得不行，问她为什么哭？

　　然后赶到她身边。

　　可这次，段北城心里记挂着别的事，犹豫一会就说：“江南，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还要回家一趟。”

　　江南连忙委屈开口：“我和Jane发生了点事，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段北城皱了皱眉：“江南，你和Jane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吵架了？如果你们实在过不下去，还是早点离婚吧，别耽误了彼此。”

　　“我过不去了，不好意思。”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回家了。

　　段北城家也在大院，和李家是挨着的。

　　不过前段时间，顾父和顾母都去外省参加大会了，今天才回来。6

　　段北城回到家，顾母和顾父正在餐桌用晚餐。

　　他直接冲上前：“爸，妈，你们知不知道书渝去哪了？”

　　顾父沉着脸，气氛僵硬下来。

　　顾母拉着段北城坐下来，语气温和：“先坐下，你自己没看好自己的老婆，来找我们问，我们又不替你看着。”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两人对宋亦曼暗的离开，都丝毫不意外。

　　一下让段北城确定，他们两个早就知道了。

　　段北城看着顾母：“妈，你就告诉我，书渝被调去哪里了？”

　　顾母反问：“你和书渝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营区的首长还和我们说了，你们打了离婚报告，要不是我们实在太忙，我是要打电话回来问的。”

　　段北城垂下眼帘，语气低哑：“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找到她，问清楚，为什么她一声不吭就要调走，还要离婚？”

　　顾母叹气：“行了，你别找她了，也找不到，短则一年，长则三年五载，她会回来的。”

　　段北城还是没能从父母处知道宋亦曼的行踪。

　　不过他更加确定的是，宋亦曼一定是去参加机密研究去了，去了一个全封闭的场所。

　　接下来，段北城还没放弃寻找宋亦曼，继续打听。

　　转眼过了几天，段北城按照约定，如约去参加江南预备出国前的派对。

　　段北城一去，他就发现，他离婚的事情人尽皆知。

　　“北城，我们还在打赌你和宋亦曼什么时候日子会过不下去，一年两年，没想到一过三年，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辈子过下去，结果不声不响就离婚了。”

　　又有一个男人说：“离婚好啊，反正你的心也不在宋亦曼身上。”

　　“你在乱说些什么？”

　　段北城脸色一沉，面色铁青的看着说话的男人。

　　周围气氛一变。

　　这时江南见状，出声：“北城，是我告诉大家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想大家知道。”

　　看着江南抱歉的样子，段北城一时有些发怔。

　　“你生什么气，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这时，有人推了一下江南和段北城，江南一个踉跄，就跌进了段北城的怀里。

　　周围的人笑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