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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关了，大家都上街采办年货了。”

白池瑟眸光一亮，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晴岚撒娇道：“姑姑，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你的病还未痊愈，哪里都别想去。”

晴岚不假思索的就将白池瑟的期望破灭了。

“我好了，真的姑姑我现在都可以到处随意走动了。”为了证明自己身体痊愈，白池瑟来回转了好几个圈圈。

“这件事没有商量，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看医书。”

话落，晴岚将熬好的药用碗盛好后放到了书案上，随后就走出了房门。

白池瑟看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心里做好了打算。

待夜幕降临，白池瑟拉上阿月从小厨房将小竹梯搬到了院子围墙上。

她本想将它放在墙壁上再爬出去，但尝试了各种方法后却发现竟然还短了一截。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院子的歪脖子树上。

“小姐，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你又该被骂了。”阿月担忧的皱起眉，对于白池瑟想爬树的想法她表示非常担心。

“没事，别担心姑姑只有白日才来，我们是晚上出去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白池瑟自信满满的将小竹梯放在了歪脖子树上。

“阿月，你给我抓稳了等我上去了我就拉你一起。”

说落，白池瑟就踩上了小竹梯，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去。

“小姐，你小心点啊。”阿月两手抓着梯子，心里很是焦急生怕白池瑟会摔下来。

但白池瑟丝毫不惧，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最后稳稳踩在了粗大的树干上。

“阿月，我爬上来了！”白池瑟眼眸里亮晶晶的，很是欣喜。

但就在她准备迈开步子准备走到墙头时，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后倒去。

阿月吓得瞬间脸色惨白：“小姐！”

第二十章 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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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白池瑟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她下意识的双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待平稳落地后，两人才拉开了距离。

白池瑟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你可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我现在去找夫人来看看。”阿月也是一阵后怕。

她都不敢想白池瑟如果真的摔到哪里，那她必定会急死。

白池瑟摇了摇头，这才看到身边还站着刚刚出手救下自己的人。

月色下，面前的男人带着一副银色面具，虽然看不清真容但优美的下颚线不难看出长相不俗。

“多墨公子出手相救。”白池瑟出声答墨。

墨暮年没有出声回答，但视线停留在白池瑟身上许久，他压下心里想要带走她的冲动。

明明只有几个月，但他总觉得相隔了数年。

白池瑟见面前的人不出声，感到有些奇怪：“你认识我吗？”

墨暮年抿了抿薄唇，沙哑着声音回道：“在下与小姐是旧友。”

旧友？

白池瑟半信半疑，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给她说是旧友。

“那依公子所言，你从前就认识我了？我为何不记得你？”

墨暮年片刻失神，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白池瑟完全遗忘，风水轮流转这次到他了。

“因为，我们太久没见了。”

这个解释一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牵强。

就在白池瑟还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晴岚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墨暮年看到来人是晴岚时目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了解母妃的脾气，她这一生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

而他如今擅自出现在白池瑟面前不用细想，墨暮年都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阿月，带小姐回房休息。”晴岚的声音冷的像凛冽的寒风。

白池瑟本想开口说话，但看到晴岚的一个眼色后只好跟着阿月一起回房。

在离开之时，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带着面具的男人。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和这个人好像发生过很多事一般，但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待白池瑟离开后，晴岚才开了口。

“你违约了。”

墨暮年自知理亏，微微垂下了眸：“请母妃责罚。”

晴岚见他认错，冷哼一声并不领情：“当年的事情查明白了？”

“查清楚了……是儿子失职听信了旁人谎言。”

“可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白池瑟也不可能回到最初了。”

晴岚的话像一桶冰水一般浇在墨暮年的身上，他怎么会不知道记忆里的那个白池瑟再也回不来了。

“母妃，儿臣斗胆求您将她还给我。”

墨暮年说出这句话已经是鼓足了勇气，即使他知道很难但出于私心，他还是想将爱的人留在身边。

晴岚冷漠的视线看着墨暮年，像是从他身上看出另外一个人。

“这么多年，我本以为你有所改变，但我没想到你还是一样和你父皇一样自私自利。”

话顿，她的视线不由的看向身后白池瑟的房间。

又继续开口道；“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陪在你身边？”

墨暮年墨瞳一震，这句话要是从前问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白池瑟是愿意的。

但是现在，他不敢肯定了。

如果白池瑟没有失忆，肯定恨死了他又怎会甘愿留在他的身边呢？

晴岚见他沉默，轻笑出声：“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确定。”

她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和先帝对待爱人的方式简直是如出一辙。

先用最残忍的办法毁掉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再在她徘徊在死亡之间时伸出援手。

这就是墨氏一族对待所爱之人的做法，与其说是爱倒更像变相的囚禁。

以爱为牢，作一生的囚禁。

第二十一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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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妃你爱父皇吗？你不是一样心里装着别的情人吗？”

墨暮年的墨眸中闪过一丝嘲意。

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母妃心有所属，但那人被父皇亲自下令处死，至此母妃才选择以命做要挟，让父皇废除了她的妃位。

晴岚眼底闪过一抹痛意，扬起手就朝墨暮年的脸上打了下去。

“混账！所有人都可以说他不好，唯独你不行！”

一声轻响过后，晴岚的手都是颤抖的，眼眶也渐渐变红。

墨暮年是她与挚爱之人的孩子，却在怀胎之时被先帝带走，强行纳为妃子。

她在宫中郁郁寡欢，被先帝得知后，将挚爱带到她面前，不停的折磨，先帝还笑着让她好好看。

尽管她哭着央求先帝，可最后换来的却是挚爱在她眼前被折磨致死。

至此她对这个孩子又爱又恨，墨暮年既是挚爱唯一的血脉，又是先帝一手带大，恍若年轻时的先帝。

墨暮年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墨瞳里尽是寒意。

对于其他孩子而言，母爱是从出生起就拥有的。

可他这辈子却从未感受过半分母爱的暖意，他拥有的只有母妃的冷眼和打在脸上的巴掌。

“儿臣这是说中母妃痛处了？”

晴岚痛定思痛的闭上眼，声音冰到了极致：“早知今日，我就该你出生时就亲手了结你。”

短短一句，字字诛心。

墨暮年俊美的脸上勾起残忍的笑，好像没心没肺一般。

“儿臣这条命反正是母妃给的，你可以随时取走。”

晴岚怒视着面前的墨暮年，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下这么冷血的人。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吗？”

话落，晴岚就将防身的匕首从腰间快速拔出直直插进墨暮年的心腔。

她的匕首跟普通的护身匕首不一样，她的这把刀锋表面是撒了剧毒的。

只要一点就足以取人性命。

鲜红的血像彼岸花一般染红了墨暮年的心口，他望着面前的晴岚，苦苦一笑。

“如此，也好。”

墨暮年用手捂在不断往外渗血的心口，步伐缓慢的向白池瑟的房间走去。

每动一步，都是嗜骨的痛。

就在他意识快要昏迷过去之时，白池瑟突然打开了门朝着他跑来。

这一幕像极了从前少年时白池瑟也是这样跑来，那时候她脸上还带着纯真的笑容。

恍惚间墨暮年好似回到了初心萌动的时候。

白池瑟看着墨暮年的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心如刀割。

她说不清这种莫名出现的感觉，只是下意识觉得很痛。

“姑姑……我求求你救救她。”

白池瑟抱着昏厥过去的墨暮年，哀求的看向晴岚。

“你知道他是谁吗？阿七。”

晴岚的话让白池瑟一怔，怀里的人虽然带着面具，但却让她奋不白身的想要去救。

她不知道是谁，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催促她不要见死不救。

晴岚走到白池瑟的身前，一字一顿的问道：“就算是仇人你也要救吗？”

她笃定白池瑟如若以后恢复了记忆必定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