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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被凌天甩出去的弟弟惊叫一声，一双眼睛夹着水光可怜兮兮地望过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周围静了一瞬，随后开始窃窃私语。
看着暴怒的凌天，我的眼中满是讽刺。
闺蜜那边的无涯更是让人无语。
只见他站在闺蜜面前，厉声指责。
“流音，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真是跟兰鸢那个女人学坏的，你之前不会这样的，你最爱我了，你还记得你是我的妻子，我孩子……”
这话说得好不要脸。
好在无涯话还没说完，就被闺蜜一脚踹倒。
尖细的鞋跟撞在他肩膀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会所的保安很快赶了过来，将凌天摁栽在了地上。
低头俯视着他狼狈的样子，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吩咐保安把他俩送到了我和闺蜜的包厢。
凌天和无涯被扔进来的时候还一脸不忿。
见屋子里只有我和闺蜜两个人，就想往我们身上扑。
却被闺蜜一个眼神制止。
“怎么？这个世界的规则你们只是了解就行？不用遵守？”
闺蜜语调轻蔑，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无涯眉头一皱，似乎很不满闺蜜这样的态度，大步走到她面前，言辞凌厉：“流音，趁我还有耐心哄你，你最好别给脸……”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无涯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半天没回过神来。
闺蜜活动着手腕，目光渐冷。
“这一耳光，只是让你长长记性，这里不是魔界，你们该守的是我的规矩，如果学不明白，好感度降低，你们也会受到惩罚吧。”
话音未落，无涯整个人跪倒在地，蜷缩起身体，大汗淋漓。
一声声低哑的嘶吼从他喉咙里溢出，整个人看起来痛苦不堪。
凌天一直悄悄瞧着，此刻见到无涯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摇晃着酒杯，静静观察着他的神情。
心中不由冷笑。
凌天和无涯可不一样，无涯是头倔驴，哪怕是被人分尸扒皮也不肯说一句软话。
而凌天……
他可是能为了活命，不惜与野狗争食的人，若说能屈能伸，谁比得上他呢？
果不其然，他立马软了神色，脸上挂起曾让我沉沦的情深。
他学着那些男模的样子，单膝跪在我面前，张着一双含情的眼，湿漉漉地望向我。
“鸢鸢，不要讨厌我，我知道自己之前做了错事，现在只想求得你的原谅，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呵……”我嘴角轻轻勾起。
心中忍不住嘲讽。
你看，什么身份、性别，处境变了，他自然就会变。
想到这里，我瞥了一眼濒死一般的无涯。
不会适应环境变化的，就是死路一条呗。
我抬起脚尖，提起凌天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
不愧是魔尊，能屈能伸，眼中真是一点逆反的情绪都看不到。
看着他这副屈就的样子，我忽然就笑了。
一千年前的魔尊凌天真的需要救赎吗？
或许，受尽仙人凌虐，才是他应有的结局。
我的鞋尖踩压着他的喉结，轻轻抿了一口酒，露出他曾经最喜欢的笑容。
“尊上，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