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逸魏意最新完结免费阅读-宋知逸魏意悬疑小说在线阅读
?”柳遂昌弯腰剥弄一下哔剥的碳火,“彭奎身死半月有余,尸身怕是早已被鱼儿吃的不剩什么,捞起来做什么?”
他要寻尸不过是因为彭奎跟了他许久,身死在外总得拉他进祖坟,可偏偏时间久了,水也凉了,便不捞也罢,“回头让人去江边祭奠祭奠他。”
“那女子呢?可抓到了?”
问起此事,方史额角抽搐一下,摇摇头,“还未。”为了避免柳瑞昌动怒,他又接着道:“不过人已经找到了,今夜便可动手。”
柳遂昌两手往身后一剪,踱着步子在方史眼前漫步,他当派去碰奎一人,便可拿了宋知逸人头,谁料半步路窜出个女娃娃来,后又被被太后的诞辰耽误,消息传到他耳里时,人已经入了城,也不晓得是谁帮了忙,入城便不见了人影。
他眼一斜方史,缓缓警告,“最好今夜便有结果,不然你们也都去喂鱼吧。”他微微眯眼,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俄延半晌,才仿佛自言自语,“一个毫无背景的弱女子,竟也有如此胆量与我对抗,你确定她父母是因官盐而死?”
这事是方史亲自去查的,自然不会有错,他点点头,“她也不是单独一人,彭奎大人的死也有她的手笔,如若不然,彭奎大人对付宋知逸足以。”
提起彭奎,柳遂昌还是有些心痛,这几年里,彭奎替他做了不少事,用的也很喜习惯,这突然没了,一时还选不出来替补,顿时便有些烦躁。
方史窥一眼柳遂昌黑着的脸,便想着要恭维他几句,他声音轻快,“厂公莫气,虽说彭奎大人折在了宋知逸手中,可宋知玄的命不也由厂公捏了。这算起来,还是他损失大些。”
按照亲疏远近,的确是宋知逸夜里更难眠才是,柳遂昌暗笑一声,心情也顿时愉悦,“那女子如今可是与宋知逸在一起?”
“正是。”方史见柳遂昌抻平了眉,便也跟着心情愉悦,“我们的人亲眼瞧见他们二人一同走进一个小院儿,入了夜也不见出来。”
“可算是寻着人了。毕坞可曾去了?”
“去了。”
“他们二人身手了得,让纪文炎也去,免得又失手。”彭奎身死他还是有些在意,倘若只去一人,又怕失手,再耽误事。
方史蹙眉,不禁有些着急,“他们走了,谁人护厂公啊,还是留一人吧。”
“这里是西厂,能是他们说来就来的?”柳遂昌剜方史一眼。他自己固然重要,但西厂不是谁人都能进的,他不出去,谁也将他无法。
“奴才糊涂,奴才糊涂。”方史陪笑,低声应是。
柳遂昌舒心地叹口气,露出少有的笑意,“你瞧,就算皇上护着他,但也不能日日护着,总有咱们钻空子的时候。”
方史也跟着笑,“如今就算朝野上下知道了厂公的所做作为,倘若不是皇上发话,怕也是隔岸观虎,伸不了手呢。”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柳遂昌,惹得他顿时收了笑,眉一叩。方史见人不动了,便赶紧收了笑,“厂公恕罪,奴才说错了话。”
即便屋里暖人的像春日里,但到脑袋上灼灼的冷光像是长了眼,一下一下戳着他。
沉默良久柳遂昌都没在开口,正当方史觉着威压压的的喘不过气时,头顶上方才蓦地叹一声,“怕什么?也没说你说错什么,只是,你这话也提醒了我。”
“厂公指的是?”方史不明白,他方才说的话确实是现下宫中乃至城中所传,此事初始时,的确不为人知,就连宋家落难前后,也无人往柳遂昌身上想。
但如今不同,陆丰年连人带府葬身火海的消息早已传遍朝野,堂堂都转运盐司使丁忧期间突然过世,连尸体都没留下,定会惹人怀疑。而京中却无比安静。
柳遂昌眯了眯眼,“难道是皇上想诈我?”他思索一阵又很否认,“也不对,我不过是借着他们买卖官盐捞一些碎银,这是皇上早就知道的,诈又能诈出什么,银子我又拿的不多。”
方史也若有所思点头,“奴才方才也这么想,不过皇上一向看好宋楠淮,这次宋家落难,事出蹊跷,皇上自然是不怎么信的,不然怎得护宋知逸出荣京呢?”
柳遂昌点点头,“皇上不信又如何?人证物证确凿,他拿什么开脱。且宋知逸去益州,大抵是没能说服陆丰年认罪,还叫他赴死了。”
即便知道苗疆女是他安排的那又怎样,人都死了,便对他没什么威胁,现下谁又有证据证明,买卖官盐与他有关。
“他哪里是赴死,是不得不死。”方史替柳遂昌端了凳子搁在一小盆梅花前,指头粗的枝干上,只开着稀稀拉拉几朵黄色的花,散着淡淡的香。
柳遂昌坐下便探鼻一嗅,闭眼淡淡道:“继续。”
方史跪坐在地上,殷勤地给柳遂昌捶腿,笑意满满,却又压着声,“厂公莫不是忘了,那陆仲因何而死,他害死了亲儿子,眼看着事情败露,还间接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厂公虽与此事有关,但也只是敛财而已,且数量不多,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前不是提醒过您,小心做事,却也没惩罚不是。”
他语气轻快,仿佛此事与他们从未有过瓜葛,还面带笑意,丝毫不曾想起被他们陷害了的魏郝安。
好在柳遂昌还算清醒,眼落在方史身上,“该死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吧?”
“嗯,现下除了宋知逸与那女子知道,其余人早就见阎王了,且他们二人也无直接证据,来指控厂公。”方史小人得志般,笑的贼眉鼠眼,“厂公大可放心。”
闻言柳遂昌收了笑,面上染上一层忧愁来,“哎,幸亏火树银花案时,就把这烂摊子丢了出去,如若不然,哪里还能待在这儿享福。”
他如此一想,心中便没了方才的担忧,阖眼享受着方史手上的锤感,须臾片刻,才又道:“置宋知逸于死地,也是为了自保,毕竟这么些年来,我从中也捞了不少好处,他手里保不齐有什么证据呢,得手后也一并搜一搜。”
如今朝堂上下tຊ依旧安宁,探不出他手中是否有证据,但就怕明着没有,暗中有,他还需小心些。
他冷哼一声,“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们一家子想断我的财路,我都用他弟弟的命提醒过他了。”
方史附和,“那是也是他的命数,怪不得厂公。”
柳遂昌宠爱方史的大部分原因,自是方史总爱说他喜欢听的,且句句能说到他心坎上。
火炭噼里啪啦炸出一串火星子,仿佛烟花绽放,顷刻消散,他瞧一眼火盆,火烧的极旺,却依旧不满足,朝方史扬扬下颚,“去,再添些碳。”
方史自然乐极,他住的屋里一到冬日冷的比外头还凉,像是进了冰窖,在柳遂昌这儿,还能暖和暖和。
外头的风毫不吝啬地吹着,连同廊下的灯都被吹的摇摇欲坠。柳遂昌起身回到榻上躺下,却不曾闭眼,盯着晃着明晃晃的屋顶,轻哼着小曲儿,手搁在榻上轻拍着打着拍子,哼着哼着,便又忽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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