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篱赵元沂小说免费在线阅读无弹窗-主角是傅东篱赵元沂的小说
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等到了地府,记得冤有头债有主,找你该找的人。”
傅东篱咳了两声,看着眼前的山匪,“好汉既如此说,可否告知想要杀我的人是谁?”
“到了阴曹地府,我也好知道找谁报仇。”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拖延时间,便是知道了,你也报不了仇。”
山匪头目说罢,冷笑一声,手中宽刀高举,直取傅东篱咽喉。
铮——
尖锐的剑鸣声响起,裹挟着一阵罡风,刚刚已经绝望之下闭眼的傅东篱睁开双眸。
玄衣少年背对着她,墨发用白玉簪挽在脑后,身姿修长,月色倾泻在他tຊ身上,宛若神祇。
山匪头目被他的剑震得虎口发麻,手中的刀都险些掉在地上,声音恼怒。
“你是什么人?”
少年却没说话,只抬起左手,朝十几名山匪勾了勾。
“艹!”
山匪头目这些年在落草为寇,便是官府都奈何不了他,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嚣张的人。
他气得唾了一口,紧接着朝众人喊了一声。
“兄弟们,都给我亮招子,让这狂妄小贼开开眼!”
十几人直奔少年面门而去,招招狠辣,奔着少年命门而去。
傅东篱紧张地看着这一幕,生怕因为自己,反而害得少年失了性命。
刀光剑影,树叶簌簌落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山匪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树林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少年持剑回头,双眸璀璨若星河,宛如琉璃,睫毛浓密卷翘,肌肤细如美瓷,鼻梁高挺深邃,嘴唇殷红,有着少年独有的纯粹,却又多了几分沉稳内敛。
傅东篱被汀兰扶着起身,她声音有些虚弱地看着少年道谢。
“多谢恩公救命,不知尊姓大名,日后若有机会,我....”
她话没说完,少年手中的剑就掉在地上,紧接着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倒下。
“恩公!”
傅东篱飞奔过去,掌心黏腻一片,满手鲜红,他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汀兰,快帮忙!”
傅东篱手忙脚乱地开始给少年包扎伤口,止了血。
“得想办法尽快入城。”
否则这么下去,少年伤口溃烂,迟早要死的。
傅东篱和汀兰两人一左一右拖着少年,艰难地朝着岳阳城的方向而去。
树林中刮起一阵风,紧接着又归于寂静,只余树叶沙沙作响。
躲在暗处的影卫看着自家主子故意受伤,然后又假装晕厥,下巴都要惊掉了。
亏得娘娘不知道此事,否则怕是要气晕过去了。
“废物,都是废物!”
傅府内,傅玉珠气得将信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模样,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温婉。
她花了那么多银子,就是为了半路除掉傅东篱,结果全死了!
傅玉珠的心都在滴血,一千两,足足一千两,就这么全没了。
第4章 明水村
岳阳城医馆内,傅东篱靠坐在床边,头半靠在床幔上,听到一声细微的咳嗽声,忙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激动和雀跃。
“你醒了?”
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傅东篱,眸中划过一闪而逝的笑,有些苍白的唇微张了张。
傅东篱赶紧就去取了水,一手扶着少年靠坐在床上,一手将温水递到他唇边,“慢些喝,大夫说你身上的伤很厉害,最少要养半个月。”
看着少年喝了水,傅东篱又问道:“你饿不饿,我刚让汀兰去买了肉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少年无声地点了点头。
傅东篱抿了抿唇,神色郑重,“我姓…沈,名叫沈东篱,这次是前往沧州寻亲的。”
“这次能从劫匪手中死里逃生,多亏恩公,不知恩公姓名,日后若有机会定然报答。”
她如今已经从傅家族谱除名,听傅玉珠说,她亲生父亲姓沈,那她以后应该是叫沈东篱,或许亲生父亲还会给她起个新名字。
但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少年是她的救命恩人,总要报上姓名。
少年看着傅东篱,唇角翕动,示意她伸手,傅东篱不知是什么意思,默默伸出掌心,少年有些冰凉的指尖在她的掌心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两个字。
‘周沂’
傅东篱的掌心带着微微痒意,半晌收回手,所以眼前这个少年,名叫周沂,是个哑巴?
“多谢周公子,不知周公子家在何处,我雇一辆马车送公子归家。”
周沂摇了摇头,傅东篱会意,再一次伸出掌心。
‘仅我一人,无家’
傅东篱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抱歉。”
‘姑娘若不弃,能否与姑娘同行’
傅东篱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拒绝,毕竟她是去寻亲生父亲,尚且还未曾与生父见面,若是再带着周沂,只怕有些麻烦。
但周沂毕竟救了她,她又怎么拒绝?
屋内气氛凝滞,周沂似乎看出傅东篱的为难,眸中划过黯然之色,却仍旧朝傅东篱勾了勾唇角。
‘是我强人所难,姑娘不必介怀’
“不!”
傅东篱下意识地摇头,旋即抿了抿唇,“公子愿意随行,是我的荣幸,只是家中贫苦,恐怕会委屈公子。”
周沂笑了,宛若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又似清晨的露水,纯粹而甘冽。
‘有一归处,已是万幸,当倍加珍惜’
马车已经摔下山坡,车夫也没了,如今想要去沧州,除非再买一辆马车,但买车少说要五十两,再买一匹马,又要五十多两,算下去得一百两。
傅东篱舍不得银子,索性岳阳城离沧州也不远,走路的话也就五六日,但周沂的伤还没好,又得等半个月。
所以等到沧州永安县,明水村的时候,已经又快一个月过去了。
傅东篱和汀兰主仆站在一旁,玄色衣裳的周沂持剑而立,三人看着眼前窄窄的一条乡道,应当是昨儿下了雨,满是泥泞。
汀兰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姑…姑姑娘,这就是傅云…您父亲住的地方?”
四周环山抱水,远远望去,七八户人家错落在田地之间,有人穿着蓑衣在农田里忙着插秧,偶尔响起几声稚童银铃般的笑声。
“走吧。”
傅东篱说了一声,旋即率先走了下去,乡路一脚踩下去,满是泥泞,她脚下刚刚还白净的绣花鞋一瞬就染上了污泥,心中的不适感越发强烈。
可她依旧还是踩了下去,从傅家千金到乡野女子,这才是她本应该过的人生,傅玉珠恨她也是应该的。
“汀兰,把包袱给我。”
傅东篱适应了乡路,朝汀兰伸手,汀兰见状也忍着不适走了下去,姑娘能忍的,她一个丫鬟有什么不能忍的。
至于周沂,则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傅东篱身边,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疼,她娇生惯养的,能适应这样的生活吗?
有那么一瞬,周沂甚至想直接暴露身份,带傅东篱走,但是他又知道傅东篱是怎样执拗的性子,绝不可能。
如此,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傅东篱,做她身边的哑巴少年。
主仆两人相携在乡间走着,身侧跟着抱剑的少年,三人并肩而行,时不时周沂扶一下有走不稳的傅东篱。
田间的人哪里见过傅东篱这样的千金小姐,更别说容貌倾城,“这姑娘是谁啊?”
“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来找谁的。”
说话的功夫,傅东篱已经满脸薄汗地站在一人面前,“老伯,麻烦问一下,请问沈云归,沈先生的家在哪儿?”
“沈云归?你说的是不会是那个老酒鬼阿沈吧?”
那大伯看了眼傅东篱,忍不住摇了摇头,抬手指了一户人家,“他家就是,不过你找他干什么?他成日里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不着四六的。”
“就因为他不着调,自己闺女都跑了,到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傅东篱颔首道谢,然后就往刚刚老伯指着的地方走去,路倒是也不远,很快就到了地方,院子里空空的,别人的院子都有鸡鸭,这院子里就只有一条老黄狗。
“汪汪…汪!”
老黄狗见有陌生人来了,从地上起来朝着傅东篱叫唤起来,吓得主仆两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请问沈先生在吗?”
“阿黄,你吵什么吵?老子正做梦呢。”
屋内很快就响起一声咆哮,紧接着一名胡子拉碴的男子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袖子挽在手肘处,手里还不忘拎一壶酒,边喝边走。
“再叫,再叫我打你。”
如此凶煞,汀兰害怕地牵起傅东篱的衣角,“姑娘,咱们还是走吧,奴婢害怕。”
男子这才看向傅东篱主仆,还有气质莫名的少年,双眸圆睁,“你们干什么的?找谁啊?”
傅东篱咽了咽口水,面上并未露怯,“我找沈云归沈先生。”
沈云归?
男子似乎呆滞了一瞬,真是很久没人喊过他全名了,粗声粗气道:“我就是,找我干什么?”
周沂看着男子不修边幅,又如此粗狂的模样,顿时蹙眉,这就是傅东篱的亲生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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