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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言眼神一震，眉心紧蹙：“怎么可能！”
“那你费心安排人进军医院工作，又和她走的那么近，算怎么回事？”
霍斯言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解释的声音发紧：“她只是我在几年前一次任务里救下的同志，我对她没有别的感情。”
“她的家被毁了，这几年一直联系我，希望我能帮她找份稳定的工作，能自力更生有口饭吃……”
霍父冷声打断他的话：“她手脚健全，什么工作不能自己找？你又何必非要将她安排在军医院，还安排到晚慈手里，这不是让她多想吗？！”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霍斯言此刻才发现，一切解释都显得无力又苍白。
霍父闭了闭眼，沉声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你一再推迟结婚，只会寒了晚慈的心！”
“你自己想想，有几个姑娘愿意在你身上付出十年？”
“你不愿意和她结婚，有的是同志愿意，好好的感情走到这一步，你现在后悔也没用！”
每说一字，都像是将霍斯言的心刺穿一次。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忽然有些明白，宋晚慈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他一直推迟结婚的原因。
“我知道了。”
霍斯言原本迟疑不定的心，此刻也终于坚定下来。
他想和宋晚慈结婚，想要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
第二天中午。
一辆解放C-10停在了军医院门口，陆文清从车上下来，因为部队休假没有穿军装，宽松的白色短袖，隐约能感觉到衣服下有力的肌肉线条，黑色长裤衬得他的腿笔直修长，腕上带着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看起来就像个富家公子。
他带着买好的午餐和一束花走进军医院，径直往宋晚慈的办公室走。
可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晚慈，我知道你和陆文清还没有领证，你们还不是夫妻。”
“我们结婚，好吗？”
是霍斯言的声音。
陆文清登时停住脚步，就听到宋晚慈淡淡的声音响起。
“不好。”
“就算没有正式领证，我和陆文清也已经是未婚夫妻了。”
陆文清靠在门外的白墙上，默默听着，绷直的嘴角轻微地上扬。
霍斯言的一贯冷静的声音带着些急切：“只要你们还没有结婚，一切就还有余地！”
“晚慈，这次我不会再推迟了，我们的婚礼可以如期举办。”
宋晚慈没说话，陆文清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霍斯言继续追问：“你一开始会选择他，不过是为了凑合找个人结婚而已，你根本不爱他，不是吗？”
陆文清拿着花束的手紧了紧，就听到宋晚慈涩然的声音飘了出来。
“是。”
陆文清脊背一僵，薄唇紧抿，忽然之间，他有些没勇气再听了。
他知道宋晚慈或许并不爱他，但他不在乎，只要能和宋晚慈在一起，这就够了。
可不在乎，不代表想亲耳听到宋晚慈说不爱他。
他转身离开，却没能听到宋晚慈接下去的话。
霍斯言眼中的欣喜还没晕开，就听到宋晚慈接着说道：“但你也说了，那是一开始。”
霍斯言瞳眸一震。
宋晚慈没再看他，正要往外走时却不经意间瞥见一抹衣角消失在门口。
瞬时间，宋晚慈的心忽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