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沈拂烟裴晏危)高质量小说推荐阅读-最新小说沈拂烟裴晏危全文阅读
他是清流之首,廉洁清正;他是帝王鹰犬,专断妄为。
两人只有针锋相对,还未同坐闲谈过。
“臣妇见过裴都督。”
沈拂烟随着宣文央赶到前院,对着气势巍峨的男人端庄行礼。
“沈小姐不必多礼。”
裴晏危嘴角噙笑,沈拂烟眉心一跳。
他不叫她宣夫人,却叫她沈小姐?
她快速抬眼瞥向他,却见他一双眼含着笑,正直直望着她。
这个人!
沈拂烟心底恼火,面上还要微笑。
“听闻宣二公子设宴迎贵妾,本督也来沾点喜气。”
裴晏危漫不经心放下茶杯,信步走到沈拂烟身侧。
他以最阴森的语调说着最喜庆的话,宣家人皆不寒而栗。
“都督说笑了,不过是自家摆家宴而已。”
宣左相客气道。
“自家摆宴还请了戏班,看来宣二公子对这贵妾颇为珍视啊,”裴晏危勾起薄唇,“来都来了,本督也点一曲戏听听。”
他缓缓开口。
“本督要听《铡美案》。”
台上戏子缓缓开腔,沈拂烟站在一侧,神情晦涩难明。
有裴晏危在,宣文央不敢说话,只和许梦玉并私生子站在一旁,甚至把母子俩往身后拨了拨,生怕裴晏危看见。
有个年纪比正妻进门时间还大的私生子,确实不甚光彩。
裴晏危专注地看着戏台,待到陈世美拔剑刺发妻时,他豁然起身。
“本督乏了,剩下的,你们慢慢看。”
说罢,他从沈拂烟身侧如风般掠过,只留下一丝淡不可闻的血腥之气。
宣左相追上去送裴晏危,院内所有人皆松一口气。
许梦玉眼神闪烁,突然从一旁拿过茶盘,径直走到沈拂烟身边,跪在她面前。
“梦玉见过夫人,还请夫人看在我与央郎情意相合的份上,成全我们。”
沈拂烟冷冷看着她:“倒是不必这副作态,毕竟你们当初苟合时,我还未进宣家。”
老夫人目光追着离去的人,此时终于开口:“我们相府是文臣之首,话别说得这样难听,拂烟,你是主母,要有容人的肚量。”
沈拂烟冷笑不语,老夫人也没像往常一样训斥。
她眉头紧锁,心神移到了刚才的事上。
“这个阉人突然杀过来,又点了这么一出戏……”
老夫人一个激灵,突然抓住儿子的手。
“文央,是不是陛下在点我们宣家?”
宣文央惊疑不定:“是……是因为今日纳妾?”
裴晏危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若他是代表皇帝行事,岂不是……
“快快撤了宴席和戏班。”
这时宣左相回来,脸色不妙。
“他是从皇城方向来的,陛下最重礼法,且厌恶妾庶,恐怕裴晏危是奉命行事,我们今日之举惹了陛下不快。”
他大手一挥:“贵妾不能纳了!”
“什么?”宣文央被许梦玉眼底的心碎蛊惑,忍不住开口,“父亲,辰儿已经这般大了,若不让梦玉入门,实在说不过去。”
“有何说不过去?”
老夫人精明地瞥了沈拂烟一眼。。
“正好拂烟三年无出,将辰儿记在拂烟名下,咱们宣家便有了名正言顺的嫡子。”
至于许梦玉……自然是去母留子了。
沈拂烟在一旁,眉眼间透出一丝冷锐。
宣家打得好一手啖血食肉的算盘。
吃她的、用她的,骗她人,害她命。
男女老少,通通算计到她身上,真当她是泥菩萨?
她突然踏出一步:“许梦玉为宣家立下子嗣功劳,这妾当然要纳。”
一时间,院内众人神色各异,许梦玉眼中透出晦暗的得意。
沈拂烟傲了这么久,不还是低头了?
第2章纳贱妾,请和离
宣文央还以为沈拂烟想通了,跟着附和。
“是啊,爹,辰儿大了,若不让她进门,恐怕孩子会伤心。”
沈拂烟微微一笑:“许梦玉乃罪臣之女,如今又得帝王猜忌,但她到底是二爷的人,又生了辰哥儿,依我看,不如将她纳为贱妾。”
贵妾、良妾、平妾、贱妾,宣文央上来就想把人放到最高一档,真当她死了?
“什么?”宣文央睁大眼,“不可!我与梦玉情投意合,她又未碍你的眼,我也保证过她不会烦你,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他彻底脱了尔雅面孔,目光狰狞。
“沈拂烟,你果真是个毒妇!”
“此事父亲母亲觉得如何?”
沈拂烟看也不看这对狗男女一眼。
这府里说话算数的人还轮不到宣文央。
宣左相还在思忖,老夫人却眼冒精光。
“不错,陛下仁德,我们也不好做出去母留子的事,但梦玉身份在此,今日又得裴晏危来警告,贱妾这位置适合。”
许梦玉一口血几乎吐出来。
贱妾是最卑贱的存在,不像贵妾,能够被扶为正妻。
她筹谋多年,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怎能白白放弃?
这宣家也太胆小了,不过是姓裴的走一遭,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
“此事暂且搁置,我先想想,明日再议。”
唯恐今日之事有异,宣左相左思右想,进了书房。
宣文央攥紧拳头。
他看了一眼眼眶微红的许梦玉,正要开口,沈拂烟从袖里掏出几本账簿。
“母亲,原本大嫂在外陪大哥赴任,我暂且管家,今日起,我要调理身体,早日为宣家开枝散叶,正巧如今大嫂也回了,这管家之事,还是交还大嫂吧。”
她甩出账簿,大房的夫人田氏连忙推脱。
“弟妹说笑了,我不过回来两月,连府里的路都没摸清楚,如何管家?”
宣文央不耐烦道:“她这是仗着管家拿乔呢,大嫂,你接过去吧,看她没了管家权,还如何在府中耍威风,摆脸色。”
田氏面上僵着笑,心中把这小叔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宣文央是男子,不知这内院琐事磨人。
老夫人的病、他们前院的应酬开支、还有小姑子的头面衣裳,处处都是吞银子的大嘴。
况且宣文央自诩清流,动辄买字送画,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田氏见过几次沈拂烟用嫁妆补贴家用,因此视管家之事如洪水猛兽,从未有过夺权的心思。
“二弟说什么呢,我于管家一窍不通,可没有弟媳贴心……”
田氏还想再推,沈拂烟直接撂挑子。
“大嫂不必客气,往后这院内还仰仗大嫂打理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老夫人皱着一双三角眼叫住她,“拂烟,你怎么还在赌气?你三年无出,放在其他人家早已被休了,相府仁慈,只叫文央领了外室,还把孩子记在你名下,也算是给你一个保障,如此,你实在不懂事。”
她眯眼看着这个儿媳,原本任人拿捏圆扁,怎么今日突然硬气了?
看来得差人去沈家一趟了。
“我如今不过二十出头,母亲就断定我往后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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