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梨裴临渊书名是《阮惊梨裴临渊》在线赏析_阮惊梨裴临渊热门推荐阅读笔趣阁
裴临渊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
爱而不得原来是这样苦涩的滋味。
惊梨那一年里,也是这样看着他一次次冷漠的拒绝她的吗?
裴临渊想要一切重来,那样他会在她十五岁和他表白那年,便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
可现实是,惊梨在这一年的纠缠里,消耗掉了对他所有的耐心。
惊梨在这短短数月里,在战场上成长,独自强大,逐渐变得坚不可摧,她不需要他了……
他所有说要将她带回去的话,都成了牵强可笑的借口。
一个想让她永远呆在自己身边的借口。
回过神,面前的阮惊梨早已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地渐行渐远的脚印。
见裴临渊脸色惨白,从树后走出的暗卫打量着他的神色,适时出声问:“王爷,您还好吗?”
他挥了挥手,下意识想说自己还好。
却在下一刻,身形一晃,险些摔在地面上。
而他还没来得及整理狼狈的衣装,就一眼见到了不远处,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苏行云。
他朝这边笑了笑,极具讽刺意味。
而在他身后,是躲在杉树林中看热闹的军汉们——
“他这样失魂落魄心不在焉,跟小胡表白被拒如出一辙,我看他分明就是喜欢阮将军。”
“一个有未婚妻的主,连给我们将军暖床都不配,还表白,呵。”
第21章
裴临渊听见后,浑身血液仿佛都在这冰天雪地中冻结。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
未婚妻。
这三个字,犹如针落进他的耳中。
他无力反驳。
暗卫不用他下令,便如鬼魅一样闪身到那群碎嘴的军汉面前。
他语气冷冽:“给你们一个忠告,有些人,你们一辈子都惹不起!”
几位军汉也不是吃素的。
裴临渊他们惹不起,那小小一个暗卫还打不了吗?
就在众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裴临渊浑浑噩噩走了过去。
大概是被吵闹声震得脑子嗡嗡作响,他的酒意顿时散了不少,神思也清明了些。
他今夜真的是醉了,居然连表白的事都做出来了。
幸好阮惊梨没有答应,否则……
两人又该如何收场?
就让那丫头在军营冲锋陷阵吧,等她吃尽苦头,就会知道京城的繁华锦绣是多好一块地了。
裴临渊眼底情绪起伏不断。
片刻,化为死寂。
他抬眸看向众人,声音中充满威压:“告诉你们阮将军,本王明日便会回京城。”
众人瞬间禁声。
而裴临渊说完那句,深深的看了一眼苏行云后,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众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不知道这尊大佛不知为何突然开窍,终于肯要走了。
但总归这是好事,只是消息传入阮惊梨耳朵里的时候。
她却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心事重重的坐在营地里望着堪舆图发怔。
苏行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的不是匈奴,反而是京城。
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京城有谁,不言而喻。
“行云?”
他回神,转头看向只穿了一件红色里衣的阮惊梨。
她不穿甲胃的时候,肃杀之气格外的不明显,可只有他知道,她可是能亲手斩下匈奴右贤王头颅而面不改色的女人。
阮惊梨挪愉道:“你在想什么?青天白日做梦呢?”
她才说完,一旁的苏行云沉默片刻,眼眸沉得发黑。
“末将方才在想,摄政王现在赶回去,怕是马上就要和江家小姐成亲了。”
阮惊梨闻言一怔,她没有说话,一双眼眸焦距飘散。
苏行云还以为她是为了裴临渊在伤神,欲言又止:“将军,如果您还喜欢那个人,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他是喜欢阮惊梨,但最好的爱,是放手,是成全,是守护……
况且,他也没有进一步的资格。
一时间,营帐内有些沉默。
没有人知道阮惊梨此刻在想什么,她闭上了眼,眉头微拧,似乎在纠结什么东西。
苏行云见她闭上眼,才敢放肆的盯着她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军士的通传声:“将军,现在可方便见人?”
苏行云见阮惊梨视若罔闻,走出营帐,压低声音:“不方便,将军在小憩。”
帐外,裴临渊脸色阴沉至极,死死的盯着苏行云。
他本是来和阮惊梨辞行的,可却没有想到,她连见他一眼都不肯。
裴临渊下颌线紧紧绷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走了不远,一直靠药镇压的旧疾再次复发。
他脸色瞬间惨白,捂着心口,整个人直直吐出一口血来——
第22章
夜幕降临。
阮惊梨离开营地,回了邝城,她正想沐浴一番解解乏。
脱衣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在沐房内。
“哐当!”
阮惊梨一垂眼,便看见地上那块鸳鸯玉佩。
微微一怔后,她将玉佩捡了起来:“谁放我身上的?”
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现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她曾喜欢过九年的皇叔,他前日才和她表白,而后被她拒绝。
另一个是与她同袍的苏行云,温文尔雅,却在看到她时,总是容易莫名脸红心虚。
到底是谁送她的鸳鸯玉佩,阮惊梨的思绪瞬时一团乱麻。
她总不好拿着这东西挂在军营昭示牌上找失主吧?
丢了,那也太可梨了。
——可梨边疆没有当铺。
这是阮惊梨洗漱完,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翌日,天边鱼肚白。
阮惊梨找来苏行云,将鸳鸯玉佩拿出,委婉试探问道:“这是什么玉?”
苏行云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斜射间渡上了一层金边。
年轻,簪缨世家,京城少女追捧的对象。
如果不是从小一直养在裴临渊身边,看着他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长大,阮惊梨一定会喜欢上苏行云。
但现在,她对容貌什么的都已经不在意了。
皮肉之下,皆是白骨。
实在要说她看中的东西,那就只有眼缘,缘分一字,最是重要。
苏行云摇摇头:“将军,末将对玉的品类没什么钻研。”
阮惊梨不死心,迂回问:“你不觉得有一丝丝眼熟?”
听见这句话,苏行云不紧不慢的抬眸,意味不明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
他抿紧唇,摩挲着手里玉佩的纹路。
“将军怎么忽然关心一个玉佩的来历?可是这玉佩有什么问题?不如属下让人去查?”
阮惊梨将玉佩拿回,如果不是苏行云的,那最大可能就是裴临渊那个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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