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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薇下意识以为关辞砚要催婚。
没想到，关辞砚结束通话后，平静地回：“护照掉了，我补办了一个。”
护照确实掉了，他没有说谎。
刚好补办，方便离开。
沈云薇不解，他补办护照是要去做什么？
而且明明刚刚她听关辞砚说的是，‘我就和她领证’？
真的不是催婚？
不过，她不想那么早结婚。
而且她现在急着和林越泽去瑞士，所以没再追问。
“辞砚，临时接到公司通知，我要出差去瑞士。”沈云薇撒谎道。
关辞砚没有戳穿她。
“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过纪念日。”
“嗯。”
沈云薇神情有些不自然。
“砰！”大门合上。
关辞砚独自站在生活了六年的家里。
明明大到家具家电，小到花草摆设都是自己和沈云薇一起精挑细选的。
可他却觉得格外陌生。
他不禁想起当年毅然决然跟着沈云薇留在首都时，父母说的话。
“辞砚，你以为和沈云薇在一起是生活吗？你们充其量就是生存。”
现在想想，父母说的是对的。
静静看了一会。
关辞砚开始收拾东西，把曾经买的情侣用品，丢进垃圾桶。
走到主卧，把扣倒的相框拿起来。
照片中，是高三的他和沈云薇。
两个人都穿着校服，很青涩。
当时的沈云薇看向他的眼中，都是光。
关辞砚把相片取出来后，又把两个人从高中到现在拍摄的所有相册都找到，拿了出来。
一把火烧成灰烬。
已经不相爱的两个人，没有留影的必要。
曾经的回忆应该随着沈云薇消失的爱，一起消失。
做完一切，关辞砚叫来保洁阿姨打扫家里，然后开车出门。
文华东方酒店。
姜沉开了一个总统套房，水晶茶几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洋酒。
“辞砚，我们都多久没这么玩了，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他开了一瓶酒，塞到关辞砚手里。
“你的酒度数比较低，是果酒，我知道你的胃受不了。”
关辞砚抿了一口，口感清甜。
酒过三巡，关辞砚刷着手机，看到林越泽更新微博了。
地点是瑞士，沈云薇也入镜了。
姜沉眼底都是不屑：“这个不要脸的软饭男，你不要的东西，他还当个宝呢。”
“对了，你告诉沈云薇要分手的事了吗？”
关辞砚沉默了一瞬：“本来想纪念日和她说清楚，现在看来不行了。”
果然，没多久。
沈云薇给他打来了电话。
“对不起辞砚，我这边事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纪念日我们明年再过，好吗？”
不会有明年了。
关辞砚抿了一口红酒：“好，工作为重，我理解。”
“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急匆匆说完这句话，沈云薇单方面结束通话。
在她挂断前，关辞砚隐约听到了林越泽的声音……
他放下手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慢慢泛白。
本来，他想和沈云薇做最后的告别，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接下来的时间。
关辞砚看着沈云薇和林越泽的IP地址不断在改变，苏黎世、巴黎、罗马……
在第六天晚上，沈云薇的IP地址变成北京。
而距离10月27，关辞砚结婚的日子，还剩下五天。
沈云薇回到家里时，就发现客厅内很空。
她莫名有点慌神，直到看到主卧里的关辞砚，才松了一口气。
“辞砚，家里东西怎么少了那么多？”
关辞砚不咸不淡：“纪念日那天起了沙尘暴，家里遭殃了，所以清理了一下。”
听到纪念日，沈云薇心虚又愧疚：“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她将一堆礼物，放在了关辞砚的面前。
“你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关辞砚依言一个一个拆开。
钱包、手表、领结……一个个昂贵又精致。
这些礼物加起来起码小一百万。
关辞砚却没有多开心，原因无他，因为这些东西都在林越泽微博里出现过。
原来一种礼物可以送两个人。
一份爱，也可以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