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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自私就像当初你不管不顾向自己挥刀那样，其实并不难，不是吗？”

他搂着她的腰，语调充满诱惑，哪里像沉迷梦境不想活的人？

“难的是你下不了决心，难的是，你对我的爱还不够，是我做的还不够，不足以让你为了我选择自私。所以薛婉，做回你自己，不需要再演戏了，这次，我会朝着你靠近。”

薛婉怔怔地看着他，做回自己？

可她，已经忘了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你确定，要我做回自己？”

“我确定，难道你还想我们之间，一直这样纠结下去，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薛婉没说话，在来之前，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一直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宋衍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管我。”

一直以来，宋衍都太过固执了，他总是想迫切的得到她的回应，想要证明她爱自己，以至于让两人都走到了死胡同。

但是在梦境里的这些天，他几乎与薛婉过完了一生，从年幼到暮年，原来，爱从来都不是任何形式，也不是必须回应，更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

她要自由，和他爱她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爱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薛婉瞪大眼睛，难以想象，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所以他在梦里经历了什么？

“你…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愿意放我走？”

“错了，我永远都不会放你走，只不过，不是用以前的手段，而是，让你心甘情愿的留下。”

薛婉嘴角微微一抽，“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在于，你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也不用去想要不要原谅我这种问题。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或者说，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追求者，就这么简单。”

薛婉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先放开我。”

宋衍忽地笑了，却将她搂的更紧了，“等会儿再让你自由，现在你还是我的。”

说完，他低头堵住她的唇，吻的疯狂。

薛婉挣扎了两下，可他实在抱得太紧了，像是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来拥抱她了。

薛婉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情急之下，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宋衍吃痛将她放开，下一秒，薛婉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啪——”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薛婉站起身退了一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宋衍脸上的巴掌印。

“我……这算是做回自己吗？”

宋衍手指划过唇瓣，回味着她的味道，微微一笑，“手疼吗？”

薛婉不知道他是病好了，还是病的更重了，“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话刚说完，chase也推门进来，本想看看宋衍醒了没有，结果却看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薛婉飞快的走到门口，对chase说，“他醒了，这里应该不需要我了，我先回学校了。”

薛婉说完越过chase，疾步离开了。

程羿也走了过来，和chase两人一同站在宋衍面前，看到他脸上五道红印，很是显眼。

这不会是，薛婉打的吧？

“宋总，您饿吗？”程羿问道。

宋衍看了他一眼，眼神从容淡定，夹杂着以往的冷然，除此之外，好像还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慈祥？

不太确定，程羿决定再仔细看看。

chase则是问道：“宋总看起来，比之前精神要好些，是在梦里有什么收获吗？”

“活了一辈子算不算？”

“那看来宋总对人生的领悟比普通人要多很多了。”

宋衍又重新躺回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般，“人这一辈子，也不过如此。”

“那是因为每个人追求不同，在内心得到满足后的一段时间，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总这次的治疗，还算是有一定的作用。”

虽然和他一开始的方法有些出入，不过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只不过执念这种东西，想通简单，想开还是很难。

不然他那一巴掌怎么来的？

chase道：“宋总，我有些学术上的事想和您探讨。”

“没空。”宋衍从沙发上起身，就往外走。

“那我等您有空了再说，反正暂时我也不打算回国，就暂时住在宋总这里了。”

程羿扭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还想继续催眠宋总吧？”

chase微笑道：“这话你不该问我，你应该去问宋总，不过目前看来，他应该不会再想进梦里了。”

“你怎么知道？”

“程助理，你去一个地方旅游之后，还会再去第二次吗？”

“那得看什么地方了。”

“那你总不会回来后，第二天就去吧？”

程羿被怼的没话说，在抬杠这方面，他谁也抬不过，或许，在薛婉那里能略胜一筹？

第635章我是谁，重要吗

“你和秦焕是什么关系？”

chase沉吟道：“朋友？”

程羿没再说话，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要不对宋总造成威胁就行。

他在想另一个问题，但是想不明白，他只能问chase，“你说宋总他，到底一开始是怎么打算的？是真的想忘记吗？”

chase悠悠道：“那是自然，起初他应该不知道，催眠可以创造出主观意识的梦中世界，但是他并不想遗忘，只是在逼自己去忘记。”

“后来他发现在梦里能拥有完整的自我意识，他也是真的想就这么在美好中死去，但是又意外的，梦里时间流逝很快，他稀里糊涂的过完了一生，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活着。”

chase看向程羿，“只能说，这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催眠，又阴差阳错的，让他得到了一定的治疗。”

chase凭着那句‘过完一辈子’便推断出了，宋衍这八天来的心历路程。

程羿啧了一声，不愧是学心理学的。

反正chase现在想研究宋衍，他也不打算走了，就这么死皮赖脸的住在了别墅里。

别墅里房子多的是，也不差他一口吃的，宋衍也懒得管他。

而薛婉回到学校之后，她的手还在发烫，刚那一巴掌，她是用尽了全力的。

除了情急之外，更多的是想证明，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还有就是……

这一巴掌，她想打很久了。

薛婉本来是想回图书馆学习的，但是等到了图书馆，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坐在位置上，她发了两个小时呆，书是一页没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宋衍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还有一个就是，她回家换衣服也没换，穿了好多天衣服都臭了。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不想回家里让薛颐担心，又不愿意回宋家，不如办个住校，顺便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自由了。

薛婉这么想，晚上就去找俞周说了自己想住校的事。

俞周又一次震惊了，“你们真的分手了？”

“分手？”薛婉沉默了好一会儿，想着宋衍的那些话，“可能是吧。”

俞周：“！！”

“你居然这么淡定？”

薛婉犹豫道：“那我应该庆…祝一下？”

“不是，你难道一点伤心都没有吗？你不难过？你居然还想庆祝？！”

“分不分手，不也是他说了算吗？”薛婉甚至没把宋衍的话当真，就感觉他像是心血来潮的又一个新的招数而已。

分手二字，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实际意义。

“哦，居然还是他提的，这么说来，是我之前说的那些法子生效了，他终于厌恶你了吗？看来我这钱，没白花啊。”

“但是宋总这人，也太现实了吧，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你了。”

薛婉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她对俞周说，“师姐，我需要去办理住校手续吗？”

“这学期都没几天了，你还办这干嘛，看到张南那张空床没，直接睡啊，跟她说一声就行。”

张南那张床除了席子和枕头，连被子都没有，她也就偶尔来睡个午觉，基本不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