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姜绛段晋堔的小说-小说姜绛段晋堔免费版最新更新阅读
事已至此,黄彪也认命了,“二公子,您仓促撇清关系,是因为姜绛吗?”
段迟徽重新斟了一杯酒,“算是,也不完全是。”水面倒映出天花板闪烁的灯球,“段璟要回国了,不擦干净屁股怎么行呢。”
“我挡了枪,您也未必藏得住。”黄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您因为谁撇清关系,兴许最后也因为谁葬送自己,这世上的轮回,是很奇妙的。”
段迟徽眯起眼,四个保镖闯进包厢,连拉带拽将黄彪拽出包厢。
门砰地巨响,他仍旧沉浸在黄彪的那句话,迟迟没有醒过神。
葬送自己。
为谁?
区区的姜绛吗。
他们这阶级的男人,什么没见识过,什么没玩过。
醉生梦死,灯红酒绿,张承业那种没底线的,甚至搞过像女人的男人。
什么都腻了,淡了。
段迟徽活了三十四年,从未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
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
倪红敲门,里面没回应。
她推门而入,弯下腰,挨在男人头顶,“段老板,黄彪走了。”
段迟徽抬头,咫尺之遥,倪红发现他瞳孔有血丝,眼下是乌青,明显没休息好,加上酒精一催,十分地倦怠,“在楼上房间睡一觉吧,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你喝酒了吗。”
“没喝。”
段迟徽身型略摇晃,按住沙发扶手起来,“你开车。”
倪红看着桌上的少半瓶酒,他一向好酒量,几杯不至于醉,“胃口不舒服?”
他被关押在老宅,心情燥郁,吃睡得不大好,强打精神和保镖过招,也是抻着筋骨了,胳膊隐隐的麻痛。
倪红伸手挽他,他借着穿外套的动作,回避了,“劳烦你了。”
“您哪次应酬喝多,不是我送?假惺惺客气什么。”
段迟徽笑了一声,从包厢出来。
冰冰正好在附近,琴弦拨断了,她去后台换琴,撞上段迟徽,他目光是陌生和冷漠,从她这边一掠而过。
她鬼使神差驻足,倪红走出几米,回了下头,四目交汇,她抱着裂掉的古琴离开。
段迟徽摁了电梯,单手插兜倚着墙,另一只手揉额头。
“您没认出她?”
男人撩眼皮,“谁。”
“冰冰。”
段迟徽没印象,“不记得。”
“去年情人节,您送过她一个一百多万的爱马仕包。”
他送出的爱马仕包十个打不住,七位数价格的,倒是不多。
“韩冰冰?”段迟徽脑海炸出一个名字。
“她们猜测您很喜欢冰冰。”倪红试探,“男人动情了才舍得大方,不然几万的、十几万的包也能当分手费,没必要送太贵重的。”
段迟徽没搭腔。
驱车路过一家酒店,他让倪红靠边停。
“用你身份证开一间房。”
倪红熄了火,“您不回14号院?”
“不回。”
“家里养了女人,闹别扭了?”
段迟徽轻笑,半醉半哑的,在夜晚极其蛊惑人,也分不清是醉话,还是酒后吐真言,“是遇到一个挺犟的女人。”
倪红心如刀绞,又不得不陪他聊,“多大了?”
“二十出头。”
“男人啊,什么年纪都喜欢二十多岁的。”她深吸气,“我认识您的时候,也二十多岁。”
倪红顿了顿,“我今年三十三了。”
段迟徽的衬衣扣子系错位了,成熟英俊又透着一抹放浪不羁的色彩,“如果段家派人到云海楼找我,你告诉他们,我没去过。”
倪红坐在驾驶位,车厢内的男香很醇厚,很扎实,形容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雪松,乌木,黑荆草,是所有男士香水味的融合,如此的适合他。
都说,闻香识女人。
气味越是独特的男人,也越是令女人记忆深刻。
“你和那话剧演员,是真的吗?”
倪红本来不敢问他的私事,他这个人,温和归温和,却有隐形的气场,戒备心重,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尺寸,不喜对方逾矩,好在他今天喝了酒,比平时松懈懒散了许多。
“相片是真,流言是假。”
她鼓足勇气,“那我们呢?”
“上下级?”段迟徽半阖着眼,白皙肤色浮起宿醉后的潮红,懒洋洋的性感,“知己。”
“什么知己?”
他手臂撑着车窗,弯曲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鼻段,“朋友知己。”
倪红心脏不由勒得窒息,像一场浩荡的飞沙走石,活活掩埋她,“不是红颜知己?”
段迟徽瞥她一眼,默默点烟。
她强颜欢笑,“我开玩笑呢。”
“少开这种玩笑。”
倪红解了安全带,进酒店登记开房,把房卡交给段迟徽,“明天我接您吗?”
他叼着烟下车,“明天醒酒了,我自己开。”
段迟徽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大堂,倪红一颗心堕入无边黑暗。
她有女人的直觉,女人的敏感。
那个话剧演员,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
纵然他欲盖弥彰,她也感觉得到。
倪红在想,一个永远风流,又永远理智的男人,他理智坍塌,会是什么模样呢?
斯文变野蛮,潇洒变执拗,薄情变疯狂。
倪红无法想象。
第126章我不要坐牢!
冀省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外省则是阴雨连绵。
程洵抵达住院部七楼,在重症监护室的隔壁是普通监护室,此时护士好言好语劝宋禾吃药,她披头散发的,病号服染了血迹,一把掀翻护士手里的药,撇开头朝窗户。
护士无奈,捡起砸碎的玻璃罐,迎上程洵,“宋小姐绝食四天了,体检指标很差,拒绝吃药、敷药,术后伤口化脓发炎,高烧不退,再耗下去,我们无能为力了。”
程洵微微颔首,越过护士,“宋小姐,您不想活了吗?”
宋禾一抖,眼巴巴望向门口,走廊只有程洵。
她眼神又恢复空洞,“我不想活了。”
程洵胸有成竹戳穿她,“您倘若不想活了,何必割腕呢?割颈动脉,根本救不活。您想活,所以在医院闹,威胁段先生。”
宋禾盯着他,“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偏袒姜绛。”
他维持着笑容,“那我为什么偏袒姜小姐,您知道吗?”
宋禾不吭声。
“段先生又为什么憎恶您,您知道吗?”
“他没有憎恶我!”宋禾双目猩红,“是姜绛诽谤我,陷害我..辛欣说得没错,她近水楼台,堔哥当然相信她了。”
“段先生不是昏庸的男人,您的所作所为证据确凿,没有冤枉您。”
宋禾浑身抽搐,一味重复着,“我要见他。”
程洵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房门大开,段晋堔站在那,嗓音清清淡淡的,“你要见我。”
宋禾削瘦凄楚的面庞泛起一丝光,“你是专程为我而来吗?”
段晋堔在她对面的陪护椅坐下,“顾江海要求你配合调查,你收拾一下。”
她哽咽,“你来见我,就为了抓我?”
段晋堔忍耐着性子,偏头对程洵说,“让护士过来。”
护士在配药室端了药盘,走进病房,段晋堔一指宋禾,“打营养针,吊着她的精神,稍后警察带她回局里审讯。”
护士面露难色,“她的身体状况最好再调养几天。”
“不等了。”段晋堔没感情,干脆利落。
宋禾心里翻江倒海,他连几天都不容她了。
一心将她送进去。
她卷起袖子,哆哆嗦嗦露出手腕的伤疤,“我伤还没痊愈,你这么绝情吗。”宋禾胸口起伏不定,脸上一阵阵地烧红,又一寸寸地灰败,“是辛欣密谋雇凶,与我无关。”
段晋堔注视她,“辛欣供出你了。”
“不可能。”宋禾冷笑,“她有未完成的事,她指望我替她完成,她没理由供出我,堵死最后一条路。”
男人突然没声响了。
宋禾一愣,“你诈我——”
“她指望你完成什么。”段晋堔目光森寒到极点,“继续绑架姜绛,迫害姜绛,替她出气报仇?”
宋禾慌了神,“我没有..”
段晋堔彻底不耐烦了,他一挥手,两名女警连同护士齐齐上阵,宋禾意识到她们要做什么,恐惧摔下床,爬向墙角,“我不打针..我不去审讯!”
女警按住她肩膀,护士缓缓把针尖推入静脉。
她动得厉害,针尖瞬间挤出血管,滋出几滴血,女警也加重力道,针尖再次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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