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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容胭(南浔容胭)小说今日阅读更新-(南浔容胭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南浔容胭

时间: 2023-06-04 14:09:04  热度: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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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没开口,却忽然抬头透过御书房的大门看向了宫墙,临近年关,皇宫里已经焕然一新,到处都是写着福字的大红灯笼,看着倒是喜气洋洋。

“要过年了,也该热闹了。”

蔡添喜陪着说了几句闲话:“可不是吗,刚才奴才瞧见尚服局正按着规制往各宫里送金瓜子和金银裸子呢。”

那东西是大年初一赏给宫人用的,不只是后妃会赏赐宫人,南浔也会,但他并不会为这些东西费心思,都是容胭处理的,可她亲手装了那么多红封,里头却没有她的。

也不知道她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皇上?”

蔡添喜忽然开口,打断了南浔有些杂乱的思绪,他微微一蹙眉:“怎么了?”

“该用早膳了,不如奴才请良嫔娘娘来伺候?”

南浔最近时常去长年殿,窦安康不会往他跟前凑,更不会缠着他说话下棋和走动,那里很是清净,能让他稍微放松一些。

可今天他却懒得动,谁都不想见。

“罢了,就在这里用吧。”

蔡添喜连忙去通传,不多时便带着食盒回来了,后面却还跟着参知政事萧敕。

念着他曾是萧家长辈,也曾在自己年幼时教导过自己,南浔客气地赐了座,萧敕却左拉右扯,政事一个字不提,反倒拐弯抹角的提起后宫的事。

“这陪在身边的人啊,还是得知根知底才让人放心,皇上您说是不是?”

南浔听懂了,这是在说他冷落萧宝宝的事,怪不得那丫头最近这么安静,他还以为是对方懂了些道理,却原来是和家里告状了。

萧敕是萧家嫡系二房,是萧宝宝的亲叔叔,眼下萧家家主领了太师职在兰陵荣养,京中萧家子弟皆以萧敕为首,先前反对寒灾章程也是他起的头。

可朝政归朝政,后宫的事,但凡他不曾下旨昭告,即便是彻底冷落了萧宝宝,萧家也该老老实实地装糊涂,这般明目张胆到他跟前来提点,还真是把这皇城当成了自己家。

南浔神情冷淡了些:“爱卿若是没有政务就下去吧,朕还要去给太后请安。”

萧敕脸色很明显地僵硬了一瞬,却仍旧起身装模作样地行了礼:“皇上重情重义,刚回宫三年就对太后这般孝顺,真是臣等楷模。”

话是好话,可阴阳怪气的,蔡添喜忍不住看了过去,就见一丝不满自萧敕眼底一闪而过。

这是又在拿萧家当初的恩情挟持皇帝。

可他也只是叹了口气,毕竟南浔对萧家的确心存感激,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黑过脸,他一个奴才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然而这次南浔却没有接下话茬,反而脸色一凝,目光冷冷地落在萧敕身上,直看得对方不自在地低下了头,这才一声轻笑:“萧参知就不必和朕学了,孝顺虽重,可到底忠敬才是为臣的本分,你说呢?”

萧敕愣了一下,这还是皇帝头一回在他提起过往恩情的时候发作,虽然并不明显,可的确让他心口一跳,一时间颇有些惊疑不定。

他低下头:“皇上说的是,臣一定铭记在心。”

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冷静了下来,猜到皇帝这是因为他插手后宫的事恼怒了,让他宠幸萧宝宝的事也不好再提,但心里却很不满这般举动所暴露出来的苗头。

萧家扶持出来的皇帝,现在翅膀硬了,想不听他们的话了?

他眼底闪过冷意,正要告退下去给南浔找些麻烦,就听上首的人再次开了口:“春闱在即,萧参知既然有功夫,就好生教导一下家中子弟吧,今年国子监大考,三甲尽数被荀家摘去,都说萧家是诗书世家……”

南浔语气陡然冷厉起来:“朕脸上都跟着没光!”

他说着,将一封奏折扔了下来,萧敕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一听脸色就变了,荀家子弟竟然如此优秀?

他忙不迭将奏折捡起来,这正是国子监监生呈上的奏折,只是例行公事的奏报,却不想狠狠打了萧敕的脸。

他看着上面一连三个荀字,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南浔冷笑一声:“连大考都拿不到三甲,还想为朕分忧?”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萧敕什么,他忙不迭磕头赔罪:“是臣教子无方,皇上放心,春闱之前,臣一定严加管教,此次下场,绝对不会让皇上失望。”

南浔脸色稍霁:“朕自然是信你的,下去吧。”

萧敕这才匆忙退下,完全没看见身后南浔的脸色在他转身的瞬间就阴冷了下去。

打一巴掌再给个枣,不管这枣甜不甜,坏不坏,他都会觉得是好的,会连那一巴掌也忘了。

他压下心里的冷意,却彻底没了用早饭的心思,起身去长信宫给太后请安,虽然母子间丝毫感情也没有,可该做的脸面还是得做。

只是太后大约猜到了他回来,又拉着惠嫔在说话,他不胜其烦,借口身体不适告退了,心情烦闷地回了乾元宫。

临近年底,虽然他一向喜欢清净,可乾元宫里来往的宫人还是多了起来,人来人往地十分热闹,可他这么看着竟莫名觉得孤寂。

其实说起来,皇宫不是他的家,萧家也不是,打从母亲七年前去世,他就是孤身一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见容胭,很想很想见她。

第44章你后悔过吗

南浔敛起所有情绪,抬脚进了乾元宫,随手拿了本书靠在窗前的软塌上看,却是一个字也不曾看过去,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不丁手背上一凉,他微微一顿,抬眼看了出去,这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竟下了雪。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雪已经越下越大,将整座皇宫都染白了。

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只是先前那场夹着细雨,算不得雪景,眼下这般扑扑簌簌才透出静谧来。

他搁下了手里的书,恍然想起来,容胭和齐王大婚的那天,也是这样大的雪,那时候他已经被认回了皇家,顶着皇七子的身份去参加婚宴。

那天齐王当众揭下了容胭的盖头,像是炫耀,也像是示威,但他那时候只看见了身穿嫁衣的容胭。

她真美,可惜不是他的。

如今虽然是了,却永远都没资格为他穿上那身衣服了。

身上忽然搭了一条毯子,他骤然回神,眼神凌厉地看了过去,拿着毯子的宫女被惊得浑身一抖,“砰”地跪在了地上:“奴婢只是觉得天寒,怕皇上冷……皇上饶命。”

蔡添喜听见动静连忙进来,见宫女并没有做什么出阁的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旧骂了一声:“知道冷还不弄个汤婆子进来?脑袋当摆设吗?”

宫女连忙出去了,蔡添喜给南浔理了理毯子,趁机开口:“时辰不早了,皇上可要进些点心?”

南浔话都没说,只摆了摆手,但不想人打扰的意思却表达得很明显,可不多时一只手却堂而皇之地撩开了他身上的毯子,将汤婆子塞了进来。

他脸色顿时冷了下去,一把抓住了那只手:“放肆,朕是你……”

一张熟悉的脸忽然映入眼帘,嘴边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南浔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舍得回来了?”

容胭挣开他的手,将汤婆子塞进他手里:“明天就是小年,奴婢总得回来看看乾元宫置办得如何。”

南浔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听得出来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却再次抓住了那只往毯子里塞汤婆子的手,然后摩挲着上头那一层层包着的白布。

“手怎么样了?”

容胭动作顿了顿,慢慢直起腰来:“皇上现在才想起来奴婢手上有伤吗?”

连嘲带讽的,一点都不知道尊卑。

南浔也不客气:“朕能想起来问就不错了,你见过哪个主子整日惦记着奴婢的伤?”

容胭立刻用力想将手拽出来,却被南浔死死拽着,还游刃有余地解开了她手上的绷带。

水泡留下的疤痕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说是好了,可一看仍旧让人觉得疼。

“药呢?”

“没带。”

南浔眉头拧起来,目光严厉地看了容胭一眼:“你是在和朕置气吗?”

容胭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硬邦邦的:“奴婢不敢。”

还说不敢,若是她当真不敢,又怎么会是这幅态度?但是算了,毕竟要过年了。

他撩开毯子下了地,不多时拿了个瓷瓶回来,抬手一推便将容胭推地坐在了软榻上,这才抓过她的手半蹲在地上细细给她上药。

真正涂起药膏来,一寸寸摸过那些疤痕,他才切实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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