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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任何问题，程序上也合理合规，只是麻烦了些，背后走走关系，不会很难。”顾泽元分析道，“叶晨曦说，股份不在她手里，她就是个废人，牺牲她也划算，他们针对她，就没有意义了。”

陆锦书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但笑意挺讽刺的。她看向窗外，道：“她还想改变什么呢？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陆锦书还是替他走了这一遭关系，也没有那么容易，前前后后花了不少功夫。

顾泽元道：“叶晨曦说，要是有合适的时机，就让我把这些股份还给你。你想干什么都好，不要陆氏那就不要陆氏了。有股份在，生活总要容易一些。她本来想亲口跟你说这些，她联系不到你。”

陆锦书道：“喝茶吧。”

杯中水从冒着热气，到冷却下来，她却没有喝一口。

就在顾泽元准备送她回去时，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余德勇站在陆锦书面前，笑道：“陆小姐，我们老板想约你见上一面。”

陆锦书没拒绝，道：“带路吧。”

顾泽元也去，一路上始终把陆锦书护在身后。一行人走上陆氏顶楼，陆锦书脸色未变。

见到萧涪时，他正站在陆氏落地窗前喝咖啡，俨然一副主人模样。他也即将真的会成为陆氏的主人。萧涪听到脚步声后悠然转身，又在看到顾泽元时，目光透出凌厉。

“陆小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锦书便道：“泽元，你先出去吧。”

顾泽元把看向萧涪的视线收了回去，“我在门口等你。”

余德勇端上咖啡，陆锦书跟萧涪面对面而坐，后者率先开口：“今天叨唠陆小姐，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股份的事。”她淡淡道。

萧涪装出为难模样：“这件事，如果我和晨曦能解决，自然不会麻烦你。只是……晨曦倔得厉害，哪怕是死，也不肯松口交出股份。”

陆锦书想，叶晨曦恐怕吃了很多苦，萧涪又怎么可能对她心慈手软，但她没问。

“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用你们手上的股份，换叶晨曦的安全跟自由。”

叶晨曦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都毁了。那么庞大的金额，不会是几年的事。萧涪能这么问，就有证据能证明她的清白。

陆锦书看着他，平静说道：“可以。”

萧涪惊讶于她的爽快，不紧不慢道：“我可以让你见她一面。”

“不用了。”陆锦书起身，她不想再见她。

“她可是很期待，再见你一面。”萧涪在身后，如同外人一样的转告她。

陆锦书并不停留，萧涪却不懊恼，笑盈盈道：“陆小姐，那么就祝你一帆风顺了。”

顾泽元在陆锦书出来的一刻，立刻站直了身体：“怎么说？”

“他要你手上所有的股份，换她的人身自由。”陆锦书说。

“你怎么选？”

“我答应了。”

顾泽元愣的停下了脚步，心下思绪万千，再跟上去后，出声道：“你还是担心她。”

“泽元，要是见到她，你替我转告给她一句。陆氏落在萧涪手里，这次的丑闻他能解决，陆氏只是易主。陆氏不让出去，陆氏就没了。”

顾泽元心中大惊。

怪不得，陆锦书完全没有反抗，原来是有这个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陆氏易主，有机会夺回来，陆氏要是死于这次危机，那一切都无济于事。

这是借萧涪的手，解决这次危机。

413

顾泽元难免猜测，她这几日的颓颓之势，是否有演戏成分。

陆锦书见他面色古怪，就知道他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美好了。这是发生到眼下这一步，最不得已的下策。只是相比之下，比起鱼死网破，稍微留有生机。

顺势而为，那是信了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顾泽元最初带着股份来找她的那一天，她就猜到了萧涪会来威胁她，所以她先一步确定叶晨曦不会进去。

陆锦书道：“我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顾泽元就明白了，叶晨曦的生命安全是一回事，但这不代表陆锦书会跟她重归于好。

至于其他的，这个地方也不能多说。

两人各怀心思朝外走去，陆锦书却突然被眼前一道一闪而过的人影夺去了视线，霎时间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锦书姐？”顾泽元担忧道，“你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撞见个熟人。”陆锦书说着，笑了笑，心底一片冰凉。

回去后，她睡了一觉，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小蝴蝶把她给喊醒了，让她起床吃晚饭：“爸爸都等了你好久了呢。”

陆锦书莞尔，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小蝴蝶说什么，她回什么。

楼下的沈绩果然在做饭，又给她切好了水果，什么事情都替她打理得十分妥帖。

“老婆，来吃饭吧。”沈绩道。

陆锦书这几日心情消沉，吃饭时候依旧没有任何言语。

她开始发呆，筷子不经意间掉到了地上，沈绩蹙眉，俯身去替她捡，陆锦书突然说：“对不起。”

他疑惑的看着她，似乎在问：对不起什么？

“我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应该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吧？”陆锦书低声呢喃，“在我自己感受过后，我就能感同身受了。所以，即便你不原谅我，我也可以理解。”

“我没怎么恨过你，有过一段时间，但是非常短。与其说是恨你，更像是你对我不闻不问，让我伤心。”沈绩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他替她重新换了筷子，又把她喜欢吃的菜摆在她面前。又跟小蝴蝶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聊天，气氛融洽而又欢乐。

陆锦书吃饭的速度很慢，沈绩跟小蝴蝶，一大一小都吃完了，她碗里的饭还没有动几口。沈绩道：“老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要不我去给你煮一碗面吧，饿着可不行。再或者，我带你出去吃？”

“沈绩，我今天去见了萧涪。陆氏不出意外，会落到他的手里。而我或许，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会一无所有。”陆锦书的话很绝望，眼神却没有。

相比起来，眼神平静的不起波澜，似乎是心如死灰。

沈绩笃定道：“不会，你不会一无所有。”

她像没听见，接着道：“他看上去，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像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好像他早就知道，还有让我更加崩溃的事情等着我。这让我很迷惑。直到——”

她笑起来，却不明媚，那是更加的心死：“直到我今天，在陆氏，看见了余德勇客客气气的迎接你进去。”

人影只是一闪而过，她还是认出来了。

余德勇对他很客气，那是对自己人才有的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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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书的话语十分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意料之内。她跟寻常也并无不同，没有半点歇息底里。哪怕发生这样的事，似乎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沈绩想从她眼里找出些不同，但徒劳无功，什么都没有。

“你从余德勇那看见了我，所以呢？”这是他开口说的。

不见慌张，气息很稳，早就料到了早晚有这么一天。

陆锦书放下筷子，道：“所以你跟萧涪是一伙的。我身边的这些事，你或多或少有参与吧？我想起了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