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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一文不值吗，所以你凭什么把我说的那么凉薄。”

“恐怕就算没有周意，你为了跟洛之鹤在一起，为了给他安全感，你还是会这么说。”程越像是在阐述客观事实，“你性格就这样，姜泽就是先例。”

沈半夏后悔来找程越了。

她就知道，只要跟他聊上几句，就能被他给气死。

什么叫她性格就是这样？

她什么时候把他说的一文不值了，不全部是他脑补的么？她跟张喻说起程越的不好，一方面是因为周意，另一方面是性格不合适，从来就没有贬低过他，甚至从来没有否认过他的人格魅力呢。

程越这形容，倒真显得她现实而且忘恩负义。

沈半夏其实挺大度的，但还是被他说的想吵架。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眼睛倒是被气的猩红，疏离的说：“对啊，我就是这样的，又怎么样呢？”

程越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看，抿着唇，一言不发。

“所以你犯病我干什么要开车去给你拿药，你在国外生病我干嘛要去照顾你。你干脆病死得了。”沈半夏太生气了，声音也拔高了不少，“我就是忘恩负义，行了吧？”

她的声音太大了，小叶也赶紧走了进来。

程越无声的看了她一会儿，抽了两张纸，想给她擦擦眼睛，被沈半夏给躲开了。

她直接无视程越，转头看着小叶，勉强笑了笑说：“我担心他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怕里面有我的原因，我不放心，想找他谈谈。但是是我自作多情想的有点多。现在看起来，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小叶，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怕你出事。”

小叶慌忙的摆摆手，说：“半夏姐，不是这样的……”

只是沈半夏拔腿就往外走。

“半夏姐。”小叶急得跳脚，然后回头看着程越道，“我本来想用激将法，刺激一下她的，我没想到会这样。”

程越也是在跟沈半夏聊天时，有些没控制住。再理性的人，一旦吵起架来，那真是一切不想管。跟小叶其实没多大关系：“没事。”

他换了鞋，很快走了出去。

……

沈半夏在进电梯的时候，突然被拽住了手，然后被眼疾手快的提溜出了电梯。

她抬头时，看见程越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我跟小叶还能有什么？”他说。

第270章 岁

沈半夏冷淡的看了他片刻，把胳膊从他手里给抽了出来。

抽出来时，手背碰到了他的指尖，很冰，大概是因为，他在不久前碰过冰箱。

给她拿出来的，好像是牛奶。

沈半夏其实对于牛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有独钟，也不知道程越这一拿，是不是巧合的拿出了一罐牛奶来。

程越不自觉捏了捏指尖，因为身高差距，低头看着她：“小叶这几天跟我见面，全部都是为了谈合同的事情。有我在帮忙，方便一些。至于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今天她过来做检查，这个时间点，医生都休息了。我想着她回去一趟再回来也浪费时间，就带她上来坐一会儿。”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你旁边的人下手。”程越若无其事道，“我让你介绍，但没打算过要接近你身边亲近的人。小叶是一心想要撮合我们。那条领带，她直接说是你选的，面对我时也很客气。半点越矩行为都没有。”

但若无其事里面，还是带了几分压抑，显然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把情绪给忍下去的。

仿佛随时还能爆发一场剧烈的争吵。

沈半夏一言不发，再次摁开了电梯门。

程越再次抬脚跟上去，却听见她说：“别跟着我。”

他的脚步便蹲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没过多久，小叶走了出来。

“我是不是办坏事了？”小叶已经开始愧疚了，“我就是盼着你们和好，才故意演这一出的。我以为刺激一下半夏姐，她就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程越的视线并没有收回来，神情冷淡。仔细看去，眉目间已经有了几分疲惫之色。

小叶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些好心办坏事了，满脸担忧。

“去休息吧。”程越说。

“那半夏姐怎么办啊？”

程越顿了顿，没有说话。

……

沈半夏是第二天在公司里，见到了小叶。

小叶看到她，简直一副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模样，急急忙忙上来说：“半夏姐，我不是故意逗着你玩的，我就是觉得，你们大概之前很好，看着你们分开，我觉得就像是自己磕的cp悲了。我真的太希望你们和好了，所以才用了激将法。我不喜欢程越哥的，就凭你之前跟他的关系，我也不可能插一脚进去。”

所以她趁着程越帮忙应酬谈生意，故意营造出了一种“他们有一腿”的假象。

程越对此则是一无所知，他为了不让人说闲话，甚至每一回来接她，都在楼底下待着。一直也是那会儿她朝程越挤眉弄眼，他才明白了她的意思，配合了她一把。

他大概也是想试探试探，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沈半夏倒是一点不在意，乐呵呵的说：“只要你不陷进去就行了。”

“那你们之间呢？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么？”小叶眼神复杂，紧张的盯着沈半夏看。

沈半夏的笑意便浅了一些，并没有再开口说任何字眼。

一提到程越，她最直观的感觉是，好像头又开始疼了。

沈半夏想起那天对着镜子没说完话的话。

要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程越就好了，这一切，也不至于这么让人头疼。

第271章 月

沈半夏被洛之鹤接着离开公司时，小叶正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们。

似乎他们见不得人。

洛之鹤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这小姑娘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沈半夏也没法告诉他，人家是程越党。

小叶对于撮合她和程越这事，她觉得她大概比程越本人，还要急切许多，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典型案例。

洛之鹤这一次，跟沈半夏有几天时间没见面了，他忙，今天还是抽空来见她，还是因为有点正事。

“你跟我说的那个小男生，我去查了查，不否认很多东西确实查不到。但很奇怪，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根据你的描述，那孩子要么是黑户，要么就被保护得很好。”洛之鹤顿了顿，说，“你确定你朋友看到的那一滩血，都是他的？”

沈半夏迟疑了片刻，说：“难不成，那些是那人渣的血么？”

“还记不记得那刀，长什么模样？”

沈半夏的那段记忆，有些模糊，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男生的眼睛。很漂亮，就是冷冰冰的。

恍惚间，沈半夏忽然想起，那把刀，有那么一刻，似乎被自己握着。可是她根本不可能，有那个本事拿到刀的。

一想起这段记忆，她总是会脸色泛白。

“没事，你不一定要去多想。”洛之鹤安慰她道，“他当时甚至没有被卷进这个案子，我觉得，但凡他要出事，怎么可能你父母都对他没有印象？显然他走掉了，并且脑子很聪明，那边没监控，你朋友报警是因为你，只要你们不提其他人，这显然就被当成一个普通强-奸案来处理。你当时，有没有跟提起过那号人？”

沈半夏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她脑子白了半晌，脑子里突然蹦出几个字来。

她突然记起，自己当时被警-察拦着，为什么只示意那个朋友去看，却没有跟警-察提。

那个男生在跟着她走时，说了一句，“不要提起我。”

沈半夏有那么一刻记忆错乱，似乎她那会儿，并不是主动跑的。

似乎是他跟她说，我该走了，你往外跑。

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