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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的跟老婆求婚绷不住情绪，说明你上心，宁宁感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嘲笑你。”程奶奶一本正经道。

程涟母亲这才多看了沈半夏两眼，笑道：“程越这媳妇确实长得不错，性格看着也挺好。”

沈半夏这才跟程涟父母打了招呼。

不过他们对苏婉婧的态度很好，基本上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媳妇一样，都不知道给她夹了几回菜，又跟她说得多养养身体。

比起他俩，程则初对沈半夏就显得冷漠许多，除了稍微打了一个招呼，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不对劲，让程家老大夫妇俩，都感觉到了，视线在沈半夏和程则初身上来回扫。

程越倒是旁若无人的给沈半夏夹菜。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程涟母亲给了苏婉婧一个大红包，笑着说：“这是见面礼，希望你之后和阿涟可以好好的。以后阿涟要是欺负你，你就找我，我给你教训他。”

苏婉婧平静疏离的说：”我不能收。”

程涟前道：“就是个普通红包，没什么其他意思，不会逼你怎么样的。”

程奶奶很快也拿出两个红包，说：“婉婧一个，宁宁一个。”

苏婉婧这个倒是收了，沈半夏乖巧的说：“谢谢奶奶。”

程越也拿出了一个，厚厚一叠。

沈半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你送什么呀？”

“别人有的你也得有，长辈既然不给你送，我来送也没什么区别。”程越这话听着平静，但掩藏在深处的，还是带了几分不满和埋怨。

矛头直指程则初。

桌上的气氛冷了点。

程则初沉得住气，半点言论都不发表，更加不肯低下头来，跟沈半夏说上几句话，只道：“阿涟和婉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忙活的，能早点就早点。”

自己的儿子婚事不管，半个字不提，倒是在担心自己的侄子。

程越道：“我有跟岁岁先领证的打算，婚礼准备我最近抽不出时间，但是打听来，领证后隔好久补办婚礼的也不少。既然这样，先领证也行，岁岁的心也能静下来。”

程则初道：“工作上的事还没多少花头，脑子里天天想着结婚？”

程越脸色骤寒。

沈半夏看着程奶奶一点点消失的脸色，心疼坏了。而且今天有客人在，她不想因为自己场面失控，连忙拉了拉程越，小声劝道：“程越，我没事，今天别吵架了。我们回去自己商量就成。”

程越则是盯了程则初一会儿，然后从餐桌上起了身，把沈半夏也给拉了起来，说：“今天大伯伯母也见了，我们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您们慢慢吃。”

沈半夏想把他劝下来的，但程越腿长，两步就从餐厅跨了出去，紧接着就走到了外边。

程则初这会儿的表情难看的要命，道：“别管他。”

沈半夏很快转身朝程越追了上去，喊了好几声，他才停下来等她。

“你今天怎么非要跟你爸呛。”沈半夏说，“他也下不来台呢。”

程越难得在她面前冷脸：“你跟谁一头的？”

沈半夏连忙哄道：“当然是跟你一头的了，你是我男人，不可能向着外人。”

“今天我伯母给苏婉婧红包，即便他没准备，场面上也得客套两句，他这么不给你脸面，你还替他说话，你是不是傻？”程越道，“如果你跟苏婉婧的身份换一换，你看看他还会不会准备。”

沈半夏抱抱他，说：“别生气了，你都没吃几口饭，肯定没吃饱，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出去吃饭，请你吃四位数的。”

程越脸色稍霁，说：“你心里有没有不舒服？”

“只要你向着我，就不会的。我是跟你过日子，又不是跟你爸，只要你好了，什么我都无所谓的。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呗，但是我不会跟他一样的，他是你父亲，之后万一你要是跟他走到断绝关系那一步，你肯定不好受，我忍让点，也没什么。”

程越忍不住亲了亲沈半夏的额头，说：“我们岁岁懂事。”

程家里头，程奶奶到底是忍不住开口说：“则初，你这也太不给阿越面子了，你不喜欢宁宁，但是也得尊重阿越的选择，哪有这样戏都不肯做的？宁宁那孩子挺好。”

“是啊，挺不错的一个孩子。”程涟母亲也附和说道。

程则初冷哼了一声，不咸不淡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沈半夏生不出孩子呢？别看他们现在感情好，但是生不出孩子，几年再看，到时候指不定还是要后悔，我倒不如干脆利落点。”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声不语。

就连程奶奶也没有开口。

第421章 碎

苏婉婧听着他们的交流，淡淡的插了一句嘴：“在你们眼里，婚姻是不是传宗接代的机器？”

程涟觉得她这话太尖锐，怕影响长辈对她的印象，连忙解释道：“婉婧，虽说现在崇尚自由恋爱和丁克，不过大多数家庭，还是希望有孩子。程越他们俩自己也是想要的。”

程奶奶眼神复杂，说：“主要是阿越自己特别喜欢小孩，他很早之前，就规划好了怎么养孩子。宁宁的身体，恐怕他也头疼。”

苏婉婧没有再说话。

她很快上楼休息了，程涟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抽空上来了她的房间，他整理了好一会儿措辞，才开口道：“你要是不喜欢小孩，大不了以后不生就是了。我对孩子，没什么憧憬。我也知道，你不想生。我不会强迫你。”

“你父母要是逼你呢？”她冷静的反问道。

程涟有些为难，道：“我会尽量劝他们。”

“你的父母，并不会比程则初好多少，并且你也舍弃不了你的父母。程越敢为了沈半夏跟把他养到大的父亲叫板，已经很难得了。”苏婉婧道，“你不要高估你自己。”

“何况，我也没想过，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觉早就淡了。跟谁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别人说爱你，你就会逃的远远的，你身边永远只会留贪图色贪图钱的人在身边，动感情的都被你赶走了。只有我说爱你，你不会慌不择路。”程涟盯着她的眼睛说，“所以我还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或许吧。”她在认真考虑了片刻之后，如是说，“或许有一天，这颗心脏还会因为你跳动，但是现在没有。”

程涟抓过她的手，认真的说：“婉婧，我会努力。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苏婉婧说：“肖冉把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拿走了，你能替我拿回来？”

程涟说：“我会为你去尝试。”

苏婉婧倦意上来，道：“我想想吧，你去休息。”

程涟替她关好了灯。

只是苏婉婧睡不着，她在床上躺了好久，还是尝试的加上肖冉微信，她一添加，那边立刻就通过了，倒是比她想象中，快一些。

苏婉婧开门见山道：我要见你。

肖冉回：大晚上？

苏婉婧：对。

……

一个小时之后，苏婉婧悄无声息的下了楼。

门口有一辆车停着，只不过她上去的时候，没有想过是肖冉本人，她以为是司机，最多是他手底下的特助。

肖冉少了当初的少年气之后，整个人就要显得无情许多，看上去像是一个不太好惹的猎人。

太陌生了。

他打量她一眼，开口就是：“苏老板，你不道德啊，大半夜把我从床上提溜起来见你。办事办到一半，你缺不缺德？”

苏婉婧平静道：“既然跟心上人在一起了，就不要再出轨，她比较保守，不一定接受得起。”

肖冉似笑非笑道：“但你能接受。我爱你一点，你能接受不就行了。”

真是一大堆歪理。

出轨出的理直气壮，她也不知道，她手底下，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货色。

但这些却和她无关，他爱玩，爱几批，以及喜欢什么性别，都跟她没有关系。苏婉婧只说：“东西放在哪？”

“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苏婉婧被肖冉带到了一套别墅，同样是顶级富人区，坐在沙发两侧，他仔细端详她许久，不太在意的给她捅刀子：“苏老板，你真的老了。腰还算细，但脸蛋不行了。”

苏婉婧平静道：“你以为而已。”

“外头那些会夸你，无非是见过的美女少。但你真不行了，对着你来感觉都难。”肖冉嘴角含笑。

“你以前也难，都靠吃药。”苏婉婧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肖冉说：“还挺奇怪，对别人都不会这样，对你就不行了，果然大五岁的男女，不合适，差距大。”

“所以东西在哪？”她不忘正事。

肖冉受伤的说：“苏老板，许久没见，你连陪我闲聊的耐心都没有，你可真伤我的心。”

“东西给我，我陪你聊。”

“东西给你，可不可以陪我一夜？”他弯起眼角，玩味看她，他一向擅长做戏，如同蛰伏在她身边，渐渐吞噬她的所有一样，这会儿眼底还能带上认真情绪。

苏婉婧沉默。

“肖冉。”

他脸上的玩味消失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我年纪大了，不想再玩了。”苏婉婧说，“我只想躲在一个洞里，永远藏在里面，一直到死去。我也不恨你，你抢走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