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学吧

散文随笔 优美散文 抒情散文 散文诗 名家散文 叙事散文 游记散文 春天散文 爱情散文 伤感散文 写景散文 节日散文 精选散文

《沈煜昭阳盛炀》小说免费阅读-珍藏美文读物所念负心沈煜昭阳盛炀

时间: 2023-06-09 13:45:38  热度: 104℃ 
点击全文阅读

便的商人刚从她床上起身,她穿着肚兜,慌乱地看着我带人走进来。

一见我,她瞳孔猛地一缩:

「昭阳!」

「放肆!」我身后的嬷嬷冲上前重重地一掌掴在她脸上,「公主殿下也是你这等下贱东西叫得的!」

陈若瑶偏过头去,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她捂着脸死死地盯着我,眼底的恨浓稠得令人心惊!

「你怎么——你怎么还没死?!」

她浑身上下只着一件绣着合欢的肚兜,榻上还有没散去的污秽味道,整个人披头散发,身上红痕纵横。

狼狈得很。

我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轻轻地勾起嘴角。

「陈若瑶,你也回来了,对吧?」

我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她脸色却霎时惨白如纸!

这辈子我没选沈煜做驸马,她却这么急着杀我,看来这段孽缘还真是一个也不能少。

只可惜,这辈子我不会活得那么窝囊了。

我有时候会想,我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这世上只要我想要什么,大把大把的人都会捧到我面前。

为什么我上辈子会死得那样憋屈?

看来,到底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我因着沈煜一生都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求他能看我一眼。

这份情就像一把刻刀,把我削成了自己都认不出的样子。

误了我一辈子。

「昭阳,你敢动我!」陈若瑶咬牙,「沈郎不会放过你的!他不会许你这样对我,你——」

我看着她眼里的色厉内荏,嗤笑。

她不知道,我已经不在乎沈煜了。

「把她拿下。」

我收敛了笑意,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陈若瑶,区区一个翰林院修撰你也敢拿出来吓唬我?」

陈若瑶睁大眼睛。

「本宫乃是大盛朝正一品昭阳长公主,状元算什么?修撰算什么?三年就有一个,根本不稀罕!」

我轻蔑地看着这个缩成一团的女人。

上辈子我把沈煜看成所有,竟把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当成一生之敌。

她算什么东西?

「昭阳——你不能,沈郎会来救我的,沈郎!——」

陈若瑶被狼狈地拖在地上,衣不蔽体,涨红着脸遮住身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我没再看她。

转过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陈若瑶被下了大狱,着令即日凌迟!

行刑前,我想了想,还是去看了她一眼。

上辈子她活活地把我逼死,这辈子我也想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陈若瑶已经被用了太多刑,整个人好像从血里捞出来似的,血肉模糊,几乎都看不出人形了。

然而一看到我,她却立刻用拔光了指甲的手握住栏杆,冲我歇斯底里道:

「你怎么没死?!」

「你怎么还活着!!」

我着实有些不解:「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恨我?」

这辈子我和沈煜毫无瓜葛,她怎么倒比前世更恨我了?

这么急不可耐地朝我下手,真好像是活腻了一样。

也可能是上辈子我死得太窝囊,让她觉得杀我是一件很轻易的事。

「为什么?!」

她咳出一口血沫,状似疯魔:

「你父皇杀了我全家,害我从千金小姐沦落风尘!」

「你养尊处优的时候,知不知道我一天要接多少客人?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笑话我的?!」

「你爹贪污赈灾银两,罪有应得。」我冷冷道。

「流民易子而食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有多凄惨?!」

「不过,」我冷笑,「你很快地就能下去跟你爹娘一家团圆了。」

陈若瑶一窒,继续道:

「你还要夺走我最后的希望,我的沈郎!」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一直高高在上?!」

「沈郎是我的,是我的!!」

我皱眉:「我和沈煜并无关系,我已经选了左将军做驸马。」

「那又怎样!」

陈若瑶似哭似笑:「沈郎本来说替我赎身,要娶我进门。」

「可是都因为你,他爹娘突然改口不许他赎我,那也没关系,只要他心里有我就行了……」

「可前几日我去找他,他却告诉我他要尚主,他说他有了心仪的女子,让我以后别去找他了——」

「昭阳,你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爱你,你凭什么?!」

她又哭又笑,血泪顺着脸颊流下,声音嘶哑泣血,像个疯子。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最后的一丝恨意也消弭无踪了。

我曾经恨不得她去死,甚至临死前还想着做鬼都不放过她。

可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这一世活得并没上一世那么好,她已经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了。

我回身离开,身后陈若瑶嘶吼着:「昭阳!——」

「你不得好死!!」

我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一边的狱卒冲上去一鞭子抽在她已经没一块好地方的身上。

「放肆!」

「啊——」她疼得满地打滚儿,惨叫连连。

这惨叫声瘆人得很,我却只觉得美妙。

她和沈煜毁了我一辈子,如今我要她千百倍地付出代价!

……

沈煜因为挟持公主,也被革了状元功名,父皇本来想把他砍头,却被沈太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拦住了。

他把头都磕破了,只求我父皇给沈煜一条生路。

沈太傅三朝元老,早年也是父皇的太傅,和他有师生之情。

我父皇不忍心看他这样,只能捏着鼻子判了流放。

流放琼州,此生不得回京。

他走那天,我站在城墙上向着南方看。

对于沈煜,我心里一直有些复杂。

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也恨了他那么多年。

到了最后几年,爱恨此消彼长,糅杂在一起酿出的毒液苦得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了。

如今,我既不爱他,也不恨他了。

我只想此生与他,不复相见。

沈煜戴着镣铐,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破旧短打。

他是京城里最出名的风流才子、无数姑娘的梦中情人,我从没见他这样狼狈。

他回身朝着京城的方向望来,只是距离太远,他似乎没看到我。

沈煜呆呆地站了许久,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然而他终究还是没等到,一边的狱卒催促,他僵直片刻,慢慢地转回身去。

夕阳把他单薄的身影拉得扭曲折长,他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向来笔挺的脊背竟有几分佝偻。

猎猎的风迷了我的眼,我摸了一下脸,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他不该是这样的,我想。

他该有很好的前程,他那样聪慧、那样狠辣,他该继续向上爬,最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沈煜他自己也该知道的。

他该明白挟持公主是什么下场,然而他还是选择那样做了。

或许他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又或者,他还觉得我会像前生一样,不忍对他下手。

「殿下,这里风大,您披件衣服吧。」

一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披在我背上,大着胆子问:

「您看什么呢?」

我低头,擦掉眼角的泪,漠然道:

「没什么,一个再也不会见到的人罢了。」

半月后,我收到了一封信。

那信上血泪斑斑,只写了一句话: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ᒐ

我恍惚地放下那张纸,眼前却又出现初识时,沈煜站在杏花树下的样子。

春风拂面,他月白色的宽袍大袖被吹得鼓起,少年郎风流倜傥,眉眼含笑。

他看着我,声音在花香里温柔出缱绻的错觉。

「殿下。」

那一声殿下像是诅咒一样,让我飞蛾扑火,蹉跎了我的一生。

我曾经有十年,都日夜地期盼他能回心转意。

如今他终于回头,我却已经放下了。

到底是错过。

到底是,错。

陈年旧怨终于随风而散,只是结局各有悲欢。

如梦一场。

08

和盛炀的大婚是在八月中。

盛炀经常偷偷地带我出去玩,他懂得多,路边哪个摊子的馄饨馅儿大肉多都知道。

我跟他一起看遍了京城的繁华,心里的郁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烟消云散了。

婚前我们是不能相见的。

我以为他这样不服管教的性子,肯定会来偷偷地找我。

谁承想他虽然来了,却只肯隔着窗子跟我说话,不与我见面。

我纳闷儿:「你何时这样守规矩了?」

盛炀沉默片刻,认真道:

「婚前见面不吉利,我想……我们好好的。」

我心口微热。

「芊芊,你欢喜吗?」他突然问我。

我愣了。

我欢喜吗?

我突然又想到上辈子。

自从知道要和沈煜成亲后,我就是一直欢喜的,能嫁给自己的意中人,我欢喜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然而,现在我欢喜吗?

我眼前闪过复杂的光景。

沈煜洞房时冷冷的脸、毫不留情的巴掌,还有陈若瑶得意的笑脸。

成亲留给我

猜你喜欢

推荐散文诗